一道人影正鬼鬼祟祟地站在那里。林業對秦非有種盲目自信:“絕對可以。”
對面有兩名A級玩家不假,但優勢全在通關副本上,他們卻不同。主從契約的契約紙價格不算昂貴,離開低階世界的玩家幾乎人手一張,但無一例外,所有人的契約紙都留在空間里吃灰,毫無用武之地。
青年精準無誤地,從一地毫無章法的支離破碎中挑選出了他想要的。鼻端彌漫的清香不知何時已然變成了濃厚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,隨即,一股巨大到令人完全難以抵抗的推力從后背傳來!
秦非忽然站起身來。
彩球少的也不一定能力差。她迷迷糊糊地隨手推向一扇門, 沒推動。
目之所及處,他見到的已經完全不再是剛才那張尚算清秀的臉。
彈幕像發了瘋一樣刷屏, 幾乎看不清界面上飛馳而過的文字內容。
“要講道義,要講規矩,接了任務就不能隨便把人弄死!”而接下來,對面玩家說出口的那句話,更是徹底印證了他的猜想。
在標題下方,一行觸目驚心的血紅色提示引人矚目。
這是哪來的NPC?看起來好像在公事公辦,實際上卻明晃晃的在拉偏架。啪!
青年低聲呢喃著, 沙啞的聲線中透出幾許意味深長,灰色的貓咪頭套將他的神情盡數遮蓋, 看上去頗有種詭譎而神秘的氣質。
那層層熟悉的氣息,猶如浪潮般迎面而來,秦非想要深呼吸,想起自己在水中,又按下了沖動。如同早已對準目標的精銳獵手,不見絲毫遲疑,向著秦非徑直蔓延而來。秦非想喊鬼嬰幫忙,但鬼嬰也失聯了。
直到一個月后,他修養好身體,回到了城市里,將在雪山中拍攝過相片的相機送去沖洗了膠卷。B級直播大廳中,拍大腿的聲音此起彼伏。
眼下游戲似是還未開始,可黃狗玩家已經一副被嚇破了膽的樣子,看上去的確沒幾分勝算。
副本內的部分玩家和光幕前的靈體觀眾們,同時肉眼可見地緊張起來。秦非一目十行,閱讀速度快得驚人。這三天里,隨著秦非在副本中完成了各式各樣的任務,得到了各種獎勵,秦非的san值接連升高,現如今已達到了可怕的100(+97)。
雖然不用自己動手,但谷梁在這段路上受到的驚嚇半點不比其他玩家少。簡單來說,只要彌羊真心想離開這個房間,外面的鬼根本困不住他,桌邊一左一右各坐著一人。
精致到了有些虛假的地步。這是和前三天在雪山中完全不同的體驗,身體迅速失溫,大腦的中樞神經好似與身體其他部位切斷了聯系。秦非摩挲著下巴,已經開始腦補自己以后見到一個NPC就將它收進戒指里,一路走一路綁架,在副本世界中橫行四方的囂張模樣。
在保安手電異常清晰明亮的光柱中,一具女尸赫然躺在二樓樓梯口處。秦非眉心緊蹙,他捧起祭壇,陶土罐圓鼓鼓的肚子上,干干凈凈,不見半分贓污。當秦非神色淡淡地說完最后一句話,林業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已經集體離家出走:“她她她她……”
長腿跨出會議桌,伸手像提小雞仔一樣抓住了岑叁鴉的脖子,將他撈了起來:“走。”秦非開始為自己的未來擔憂了。沒人,那剛才……?
寒風在帳篷外卷起鬼哭狼嚎般的呼嘯,雪粒子不斷擊打著帳篷,發出撲簌撲簌的響聲。“嗚嗚老婆還在按耳朵,痛不痛啊寶貝來給我呼呼——”
蕭霄好奇地插嘴:“那,假如他們什么壞事也沒想干呢?”是斗獸棋啊!!在副本中素來所向披靡的傀儡師蝴蝶大人, 這一次,似乎正在把自己的路越走越窄。
好簡單粗暴的游戲,比剪刀石頭布還要沒水準。亞莉安一顆心怦怦直跳,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:“沒問題,絕對沒問題!”
你們到底還藏了多少物資??低沉喑啞的呢喃在秦非耳畔響起。
然而等午飯結束,秦非又一次來到活動中心旁的草叢和林業幾人會合時,卻聽到了一個有些驚悚的消息。刁明已經不再掙扎,也不再扣挖自己的臉。他在沒有人的時候更喜歡保持自己原本的模樣。黑頭發的青年撇了撇嘴,走到秦非身邊,輕輕踢了一腳地上的油氣桶:
可他既然已經進了房間,不玩游戲,NPC就不放他走。雖然不知在離開游戲區后,是否還能發揮出相同的實力,但和NPC硬碰硬顯然不是什么好主意。
走廊上認識不認識的人都來拉他,勉強將他控制在了門外。這不可能是整個底艙的全部內容。
“怎么說?”蕭霄急切追問。
丁立站的遠遠的, 大口大口喘息著,覺得心臟都快從喉嚨里跳出來了。嘖。
“我們完全可以按照原定計劃進行夜間探索。”
故伎重施,又鑿出一個小口。眼前這間屋子四四方方,就是一個面積不足20平米的空房間,里面什么家具也沒有,地板光滑得蒼蠅走進來都要摔個跟頭。【本次R級對抗賽已結束,請主播有序離場!】
作者感言
三途神色不虞,卻也沒說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