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蕭霄被空無一物的過道差點嚇趴,
“你無法壓制內心的自己。”秦非觀察了幾秒,笑瞇瞇地道。
明早再看不就好了。“——就是后來變異了的那個,我從他家里順的。”人性的黑暗面在鮮血與生死面前,被無數倍地放大,再放大,成為一個令人難以逼視的,黑洞般的漩渦,將一切光明的東西全部吸入其中。
【首次帶領直播間登上新手推薦位榜首——積分500】“連隨從怪物都養得這么好,老婆真的好賢惠嗚嗚嗚!怎么辦?我不能自拔了!!”
蕭霄吞了吞口水,望向身旁的秦非。他指的是今天早晨0號囚徒越獄的事。
“相反,因為你身上有著能夠勾起他們欲望的味道,你會在所有人中成為他們追逐的第一目標。”導游和村長的聲音在秦非耳畔交替響起。
他的雙手揮舞著,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面前的空氣,用一種像是美聲歌唱家一樣飽含情緒的聲音朗誦道。距離光幕最近的位置,一個身上籠罩著淡金色光暈的靈體興致寥寥地搖著頭。“天主教并不完全禁止教眾飲酒,但酗酒無疑是墮落的,為了避免一切可能觸犯規則的行徑,酒還是少碰為妙。”
那些剛才在外頭的玩家就連身上也粘滿了紅色油彩,看上去駭人極了,此時他們正一個個呆若木雞地站在義莊門口,一副手腳都不知該往何處擺放的無措模樣。也不知道在這個奇怪的副本世界中死去以后,是像真的死亡一般灰飛煙滅,還是又會去到什么更加光怪陸離的地方。幾分鐘后,服務生推著疊成高塔的酒杯出現在大廳中,而光幕上,直播畫面也終于恢復正常。
身量龐大的惡鬼在祠堂中左沖右突,所過之處鮮血四溢,痛哭慘叫之聲不絕于耳。再向前的話,他的身影一定會暴露在門上那面鏡子里。
直播大廳瞬間爆發出一陣尖叫。“這就升成E級了???我的天哪,一場直播就升級??也太強了吧!”今天它穿了一件七色花的套頭連體服,五顏六色的花瓣在臉旁邊圍成一圈,看上去說不出的傻。
玩家們一路走過,各自伸長脖子使勁觀察。“哈哈哈哈哈哈,主播是不是有神經病啊!!”
秦非輕輕蹙眉,清秀的臉上寫滿遺憾:“是嗎,那真是太可惜了。”但。那些被當成了隨從的NPC,大部分尚能得到主人的尊重,但也有不少,直接被當成了奴隸對待。
“坐吧。”
不是僵尸沒有聽到鈴鐺聲的那種不能動。出于這種長久以來養成的職業習慣,秦非在面對孩子時,總會下意識地將自己放到一個保護者的角色上去。祠堂變了樣后就變得特別冷,簡直像是冬天,秦非呼出口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成了白霧,纖長的睫毛被水汽浸透后沉沉墜下,在臉上投落扇面般的陰影。
他看著三途身上黑色的護腰帶被鮮血浸透,演變成一種介乎在黑與紅之間的詭異顏色。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,但聽見那一聲系統播報,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。
從來都只信東方鬼不信西方神的道士先生,在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里,第一次發自內心地進行了一次禱告。
“什么?”灰色靈體一愣,向身前的熒幕靠近幾步。
秦非再次隱約地摸到了一點狼人社區中鬼怪殺人的機制。
老玩家們不動聲色地用視線交流著,電光石火之間,秦非表情未變,卻忽然加快了步速,趕在另外三人之前一個箭步躥入院內!走廊中的6號顯然也被說懵了。“是害羞了嗎?還是因為自己正在準備坑他而內疚啊?”
直播大廳中,剛才還在為秦非提心吊膽的觀眾們瞬間吐槽聲一片。祂是怎樣注視著秦非?
刀疤望著秦非細膩蒼白卻異常精致的臉,眼底閃過一絲垂涎,他握著匕首的手高高揚起,眸中狂熱之意盡顯。
……華奇偉咬著后槽牙,又一次開口:“有沒有人自告奮勇,和我們一起去的?我可以支付報酬。”
又或許是不遠處的青年雙眸中的光亮太過攝人。但在使用各種隱晦的語言包裝之后,那兩人也隱約透露出了一個消息:
現在,他可以自如地活動。
他會受到懲罰, 但秦非也不會拿到積分,純純就是損人不利己。秦非手握圓珠筆站在線索投放箱前,盯著空白的紙張思量許久,最終只在遞交的線索中寫了兩個字。……雖然現在的問題是。
那被它攔住的靈體急匆匆地擺手:“哎呀, 當然是有好看的。”
看鬼火這個傻樣,肯定是被對方捏住了什么把柄。
“他肯定是想吃了你,他攻擊的唯一途徑就是吃人。”那六個今年新死的村民,已經在祠堂中立下生牌,就不能再隨意替換。反正本來人家就想弄死他了,再差的結果也不過就是死無全尸。
12號莫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異裝癖,怎么看起來變變態態的。蕭霄遲疑著看了秦非一眼。
秦非的懺悔還在繼續。
作者感言
他們究竟看見了什么,能夠令他們有如此大的反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