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沒有在客廳多做停留,徑直走到玄關(guān)邊換鞋:“爸爸媽媽你們先忙吧,我還要出去一下。”他似乎還想再說點什么,狐貍實在有些看不下去:“唉,要我說,咱們還是趕緊再找一間房間開始游戲吧。”話音落下,對面的中年夫妻忽然笑容滿面。
詭異的電流聲在木屋內(nèi)回響。只有餐廳頂端的燈昏昏沉沉地亮著。
奇怪的聲響緊追不舍。皮膚有些硬,他花了很大力氣才劃開。秦非數(shù)了數(shù),除去那幾個進了幼兒園還沒出來的,以及林業(yè)那三人,剩下的玩家全部到場了。
“社區(qū)里忽然出現(xiàn)這么多鬼怪,一定是因為剛才我們觸發(fā)的那個任務(wù)!”的確,上午分床時,有一個玩家沒能找到自己的床位,最后還是從角落拉了一張折疊床出來。有病吧,為什么那么多鬼全他媽追著他跑!!
他抬手,白皙修長的手指在報警回執(zhí)中,“如需查詢案件偵辦情況,請撥打承辦單位電話”這句話下方劃了一條無形的線。
“什么?”阿惠愣愣地扭頭詢問。剩余的少部分鬼怪緊隨秦非身后,在來到12號居民樓門口時,卻被隔絕在外。
他沒有打開彈幕,因此也沒看見那些對于他的猜測。秦非一攤手:“就是這樣,外觀道具可以強制他們替我做些雞毛蒜皮的事,問個好,或者端茶倒水之類的。”烏蒙有些絕望。
所以,即使是蝴蝶這樣的A級大佬,在面對余阿婆時,依舊只有萬分狼狽的份。
林業(yè)是一匹馬,而蕭霄最可笑,竟然頂了一只綠毛的金剛鸚鵡頭。可很快他就發(fā)現(xiàn),無論他在安全通道里往下跑幾層,推開門后,出現(xiàn)在眼前的依舊只會是18樓的走廊。
聞人黎明臉上的笑更苦了,簡直比苦瓜還苦:“可我們已經(jīng)試過了,你這游戲……根本就行不通。”要不是你之前說了覺得小秦是死者,我倒是覺得,你更像那個想要把大家?guī)У綔侠锶サ娜恕?/p>
原本匯聚在烏蒙那頭的復(fù)眼翅蛾突然集體調(diào)轉(zhuǎn)了方向。秦非道:“刁明不是一開始就古怪,他是進密林以后才開始不對勁,必然是受到了密林的污染,而不是初始身份有問題。”他的兩條腿就像是被看不見的絲線拴住似的,有一股隱隱的力,正在努力把他往秦非所在的方向帶。
(ps.友情提醒,小朋友并不善于躲藏,她就藏在整間屋子里最顯眼的地方。)他有天賦技能的加持,看得比別人更加細致。
彌羊扭過頭望去,不由得一愣:“手機?”“但這還遠遠不夠。”
彌羊見后, 神色卻陡然驟變。
秦非皺著眉,觀察起他所身處的這間房間。
在這群灰蛾的正中心,一只足有兩米多高的復(fù)眼翅蛾靜靜懸停在虛空中,它的背后是一張巨大的網(wǎng),承載托舉著它的身體。“1、2、3……”隨即迸發(fā)出一聲發(fā)自肺腑的“臥槽”,連退三大步!
還有鴿子。他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膚上,全都遍布著密密麻麻的裂口,看起來像是用刀割出來的。
早餐鋪老板拿著一把贈光瓦亮的大砍刀,面帶詭異的微笑,咧嘴問三名玩家:
潮濕、霉斑、腐爛的下水管氣味。林業(yè)這樣想著,把自己手上的抹布洗完以后,又從墻上的掛鉤上取下幾條抹布泡在了水里。身為盜賊,他的敏捷度很高,且十分善于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“走吧。”秦非道,“先找個房間。”他停下腳步,仰頭看著面前的招牌。
這種時候上廁所?那些蟲子,該不會已經(jīng)鉆到他們身體里去了吧?
這么一看,還真被他看出一點問題來:“這扇門的顏色?”蝴蝶此刻的心情非常不好。可這么大一具尸體擺在這里,哪個會不知道他已經(jīng)死了??
“哦哦哦, 終于要開始進入主題了嗎?從昨晚就一直聽見豬人NPC說‘游戲’這個詞。”
秦非的視線在匕首與彌羊身上游移,很快得出結(jié)論:
前進的隊伍發(fā)生了小幅度的騷亂,蕭霄趴在管道口中,睜大眼睛向下看,緊張到心臟快要從口腔中跳出來。
頭頂?shù)年幵葡ⅲ柟庠俅握丈湓谘┑厣希瑸檎麄€世界鍍上了一層似真似幻的金色暈影。
聞人隊長顯然將秦非當(dāng)成了后者,雙手抱臂冷笑。
進入這扇門,似乎是玩家們目前唯一的選擇了。
這問題秦非剛剛才問過,少年沒回答,這次或許是因為視線相對,他十分誠實地?fù)u了搖頭。王明明的爸爸:“我去炒菜。”若是再由他親自選定一枚棄子,雖然可以換來短暫的安全,但也注定會導(dǎo)致隊伍人心渙散。
一個D級玩家直升A級!
作者感言
秦非也不解釋:“怎么, 你不能去嗎?那我找別人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