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發女生和那個幫薛驚奇跑腿的玩家異口同聲。
“你、你……”整間房間的格局過于對稱了,就連雜物都是一左一右各一堆,顯得逼仄而刻意, 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。
蕭霄:“????”餐前禱告這件事,蕭霄屬實是完全沒想起來。可當秦非的手碰到徐陽舒的肩膀時,手下那人的身體依舊十分明顯地狠狠抖了抖。
秦非沖出心之迷宮大門的那一瞬間,蕭霄三人正掙扎在生死的邊緣線上。
透過那些繪制著反復精美紋飾的彩繪玻璃,秦非看見了一座直沖云霄的高塔。
有個玩家小心翼翼地舉起手道:“就算大家一起團餐,錢還是不太夠用,我們是不是應該在社區里找點來錢的方法?”“我水晶般純粹的心能夠為我作證。”
陣陣吱吖聲響迸發,四人的視線齊齊被吸引過來。
5分鐘后, 他坐在了服務大廳的內部員工休息室里,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。他捏起車載電話后面藍色和黃色的電線,斷口清晰可見,露出內里淺色的鋁絲來,同樣已經完全斷成兩節。雖然不知道做什么事可以加分,但一切可能導致扣分的事,最好都不要做。
蝴蝶那種高玩,又是那種潔癖到令人發指的性格,怎么會跑到F區這種地方來?
窗戶在房間的右手邊,床的對面是和11號玩家的臥室共用的墻壁,這上面顯然不可能再有一扇窗戶了。有人在笑,有人在哭。而直播大廳中,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當中卻驀地傳出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來。
“你們可以隨便逛,村里的祠堂并不禁止外人進入。”村長咬重了“外人”兩字的讀音,而后話鋒一轉,“來到守陰村旅游的都是我們的貴客,當然想去哪里都可以。”什么親戚,什么朋友,一起死了來當鬼,多熱鬧!
不過這一次,人群中并沒有出現導游或類似導游的身影。
其實他剛才就覺得不對勁,車上的人醒來以后表現出的反應實在有些太大了,有的人失控得甚至毫無緣由。秦非這一通分析說的挺有道理。
身后,秦非已經徹底放棄了表情管理,笑得一臉陽光燦爛。與此同時,他的隊友蕭霄、以及勉強能和他算是同一戰線的鬼火和三途,都沒有出手殺過人。秦非并不想走。
遼遠的不知名處有鐘聲響起, 咚、咚、咚。秦非輕笑著,說出了正確答案。直播鏡頭在全部座位被坐滿的那刻一變,鏡頭拉近,長條桌主位站起一個人來。
“扯吧??我看了這么多年直播,還是第一次見到信號不良的!”
這怎么可能呢?來到這個副本后,8號抽中的角色是一個同性戀者。在1號的房間里,大家找到了一個盒子,里面放著一堆非常奇怪的東西:相機,望遠鏡,放大鏡,螺絲刀,鐵片……
蕭霄心有余悸的望著他們的背影:“實在太可怕了!還好我跑得快。”……難道最真實的他,是個怕黑的慫蛋?“你有問她和《馭鬼術》相關的事情嗎?”蕭霄滿懷期望的發問。
可秦非丟在他腳下的東西卻在此刻起到了異乎尋常的作用。
但暗火和星辰間的積分差距卻沒有那么大,排名時常會有起伏, 也經常被其他玩家拿來相互比較。挑選圣嬰和圣子究竟是要做什么,修女直到現在也沒有告訴過他們。根據醫生的筆記中記載,病患蘭姆患上了人格分裂癥,以他原本的主人格為基準,分裂出了24個副人格。
秦非瞥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件風格與臥室十分適配的藍白格紋睡衣。別說里世界那幾個甩著電棍、隨時都會往人后腦勺上掄的修女,就是表世界那幾個白修女,看起來也都很不好說話的樣子。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,五年前,秦非親手將他送進了監獄。
不對,不對。
黛拉修女嗤笑了一下:“那你是異性戀?”他會死吧?
秦非伸手,指了指他的右后方。新人是最容易在第一個副本中心態崩塌的。“我們不如去做一些別的事。”
……這話說得半點沒錯,光幕中,青年安然立于走廊正中,對于前方不遠處驀然出現的那張鬼臉連點反應也沒有。
而是系統在綜合考量了玩家的通關水平、直播間含金量、對于觀眾的吸引度等等一系列因子后,所作出的統籌排名。見秦非被拷了起來,一直像個呆瓜一樣站在那里的蕭霄終于有了反應,大驚失色道:“你們干什么??為什么要帶走他?”
漆黑的霧色中,一個輪廓模糊的人影站在車門外,手里攥著一只老舊的電子喇叭,喇叭中循環播放著相同的內容。“你是真正的魔鬼吧?”——這個念頭,以前每次被boss追時都曾浮現在秦非的腦海中,但秦非可以確信,這回, 他絕對沒有夸張。
“孩子,你在哪兒?”“不要錢的,你隨便讓我干什么都行,到時候,在紙上給我簽個字就可以了。”秦非道。
可他卻只有自己一個人。竟然真的是那樣。
雖然那個魔鬼撒旦存在感不高,但也的的確確曾在直播鏡頭中出現過。
作者感言
NPC和蕭霄的目光,同時落在了那個窄小的衣柜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