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這么急性子好嗎?主播沒有猜錯,那條規則也不是假規則——反正我不劇透,你們自己等著看吧……”程松和刀疤緊緊盯著那扇門。決定要來守陰村以后,徐陽舒便連夜上網搜尋路線,可奇怪的是,無論他怎么找都一無所獲。
觀眾群中頓時掀起一陣波瀾。
緊接著,眾人無比熟悉的情景再度發生,墻面地面猛烈收縮震顫, 焦黑色的灼燒痕跡像是電影中快速播放的鏡頭,自遠及近迅速蔓延。緊接著,在三途愕然的注視中,秦非又拿出一個一樣的吊墜。
可是,所有老玩家心里都清楚,像這種直播范圍清晰框定在“社區內”的副本,玩家是不可能走得出社區的。
雙馬尾再懶得多說一句,甩甩頭發,看也不再多看宋天一眼。黑色的絨布鏡簾被掀開,鏡中空蕩蕩一片。
只有時不時飄過幾個諸如“主播沖啊”或是“搞快點搞快點”之類的無意義的字符。
與秦非之前在守陰村中看到的那些規則比起來,眼前這份顯然充斥著更多的陷阱。積分高的觀眾能夠自由出入各個高階直播大廳,擁有獨立位置和專屬客服,還能在身上裝飾各種各樣的飾品和外觀。
應該不至于這么巧吧?
這是亡命之徒身上慣有的氣質,秦非十分熟悉。“這是我的。”秦非指了指那個空心的吊墜。
蒼老沙啞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危險,那只手上的指甲肉眼可見地一點點變長,慢慢卷曲起來,抓扣在一旁的木壁上,發出刺耳的刮擦聲。從窗口處的樹冠高度來判斷,這里應該是四樓左右。
屋檐上掛了紅色紙錢串就代表著這家要死人,這一點沒什么可隱瞞的。“你們……都是想進幼兒園嗎?”
坐在店里的每一個客人,無一不是把碗吃得干干凈凈。而且現在紅方陣營并不占優勢。
蕭霄已經快要被嚇得靈魂出竅了。進門前的那一瞬間,他的身型卻忽然頓住了。“秦大佬,你在嗎?”
同樣,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房中的報紙和書籍內都殘缺了一部分文字、為什么蘭姆所沒有踏足的地方都是空白的。無形的虛空中,有某種東西發生了微小的變動。
秦非茫然地眨眼。明明蕭霄是為了秦非才產生的那種宛如行走在懸崖峭壁旁、時刻提心吊膽的感覺,可秦非卻似乎完全沒能感同身受。鋪天蓋地的“老婆”與“主播加油”聲中,間或夾雜著一些不太合群的聲音,大概是無意間亂入的新觀眾,難得見到這種陣仗,被嚇了一跳:
王明明的媽媽:“明天我再去買一塊新的鏡子安上。”這哥們兒在現實中到底是干什么的?微表情專家嗎??但假如他的計謀成功, 他和蕭霄說不定真的能留下一條命。
說著他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:“孩子可真難帶啊。”“切!”怎么12號隨隨便便就能招徠到那樣反映機敏迅速的隊友,而他!那幾個投靠他的家伙都是什么玩意兒?!
看見來人是秦非,村長一愣,眼中寫滿難以置信:“你居然——你、你怎么……”但,即使是掩耳盜鈴,起碼能讓心里稍微好受些。
坐在王順身旁的人試圖制止他,卻被他一掌揮開,險些連人帶椅子翻倒在地。
系統的臭不要臉過于令人震驚,就連光幕背后的觀眾們都忍不住議論紛紛。“彌羊的精神盜竊技能非常厲害,和一般的精神類盜賊完全不同。他在將 Npc的信息竊取到一定程度之后,可以直接掌握這個npc的部分能力,甚至將NPC的外貌一起轉移到自己身上來。”
然而有人卻持有著不同的意見。
廳中近半數靈體都匯聚到了這小小一隅,將這里擠得水泄不通。
例如守陰村副本中,不能進入紅色的門、白不走雙夜不走單等。到時候,他們肯定要罵死她的。“也不知道那個D級玩家怎么就把蝴蝶惹毛了!”
這樣的情況,秦非以前無論是在警局還是在居委會,隔三差五就能遇見幾回。
他倒要看看,徐家那本神秘的書,到底是不是藏在這個房間。“還要嗎?”秦非盡心盡責地關懷道。
或許他們會輕蔑不屑地笑著罵幾句,恥笑他的不自量力。濃濃的灰塵味從門中溢出,嗆鼻的氣息熏得人直想打噴嚏,透過飛舞的灰塵顆粒,秦非看見了一地散亂的靈牌。
“但他是不可能吃得了你的。”半截手指摳著眼眶,從左至右轉出一個弧度,鮮血混合著透明淺黃色的汁液從村長的眼中汩汩淌出,滴落在桌面上。
某一個不起眼的轉角過后,一抹光亮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盡頭。畢竟大家已經達成了協議,要不然她還是——在這座教堂中,處處都充滿了無形的眼睛。
難道這也是他的天賦技能?“你們最好是不要騙我。”她咬著后槽牙,一次一頓地將話從齒縫中擠出。這工藝未免做得太好,撬了半天,連絲縫都沒撬開。
“秦、你、你你你……”他也壓根沒打算費心去想。假如他被客廳里的遍地血污嚇成驚弓之鳥,忽略掉了門后的細節。
作者感言
而且在一個鬧鬼的副本里,“炒肝”這名字聽起來多少有點恐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