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業甚至聽說,幾大公會的高層都已留意到了秦非名字,并開始著手尋找他。
此時此刻,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想爆粗口。村長將秦非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,實在沒揪出什么破綻,只好面帶不甘地轉身走了。
腳步終于停在了門前。
六個身穿制服的看守從走廊外的陰影中閃現,手里提著不知從何處拿來的清掃工具,像六個兢兢業業的清潔工一樣,擦地的擦地,清理墻面的清理墻面。“對啊,他是npc,那不就是每場直播都會出現嗎?玩家有重復你們居然都看不出來??”秦非被蝴蝶公會通緝了。
徐陽舒零零碎碎地講了一大堆,最有價值的便是最后提到的那本“馭尸術”。
學歷:博士(后),畢業于SU大學心理學系
這個npc是在裝睡?他怎么一點也沒看出來??“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獨享這把鑰匙,要不然會引起眾怒,所以就想了這么個釜底抽薪的辦法。”
這樣嗎……那腳步聲不大,卻是朝著他們所在的房間來的。蕭霄被秦非的自來熟驚呆了,他還是頭一次在副本里看到問npc“吃了沒”的人。
“也是挺不容易, 看過這么多場圣嬰院,我還是頭一次看到10號能活到直播后半段。”
三途咳了一聲,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聽上去不那么生硬:“其實吧,也沒什么大不了——”屋子最里面擺著一張桌子,桌上放著一個布袋,袋子里裝滿了水果。
他開口說道。
在疑慮徹底打消之前,秦非需要盡可能多地從鬼女身上搞到一些線索。雖然不知道做什么事可以加分,但一切可能導致扣分的事,最好都不要做。會是這個嗎?
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,接下去該做的事就是努力挖掘其他玩家的秘密,在最后不得已的獵殺時刻開始之前,將自己的積分堆到高點。可惜秦非并不領情,臉上笑容更甚,完全沒有被導游不聞不問的態度打擊到,依舊熱情洋溢:“導游您工作幾年了?”
窗外吹來一陣風,將房梁上的紙錢吹得左右搖晃,細碎干枯的紙片發出窸窣的聲響,宛若人死去前低聲的喟嘆。秦非在腦海中對比了一下他的小水果刀,和對方手中那柄近半人高的巨大斧頭。
如果是那樣的話,這個副本,恐怕是不太好過了。青年猛然深吸一口氣。那東西還在他的腳旁邊。
“中階生活區內的所有工作人員都是NPC,一個玩家也沒有,他們應該找不到途徑去安插眼線。”
秦非毫不避諱地與他對視,模樣坦誠到近乎有些耍無賴了:“我怎么知道呢,那是系統的問題。”他的臉色難看,補充道:“被油炸了。”
但蕭霄現在很聽秦非的話,聽話到了一種近乎盲目的程度。混了三年,五年。以及另外幾個玩家們還沒有留意到、但在觀眾們之間已然備受矚目的。
“有人嗎?”落單的玩家壓著低低的嗓音,對著空氣詢問道。許多周密而嚴謹的計劃,就是被臨陣脫逃的新手毀掉。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, “不放任何人進來”這七個字。
面對0號的發言,兩名玩家一個手足無措又茫然;
早晨離開時秦非走的是另一個方向,沒有從這里經過,直到此刻他才發覺,這里似乎是個幼兒園。
林業好奇地打量起周圍:“那個小鬼呢?”光幕中,徐陽舒被玩家們團團圍住,不知所措地開口:““我、我該從哪里說起?”秦非抬眼打量起四周。
在他身后不遠處,三途滿身是血地半跪在路邊,而鬼火則被什么東西控制住,正在拼命扭動著身體。
這兩種可能中,無論哪一種,背后都傳達著相同的含義:程松思忖片刻,提議道:“我們先躺回棺材里去。”他打開彈幕看了一下,眼前劃過一水的“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啦”。
在聽秦非說了幾句話后,他更是莫名其妙的就被說服了,想也沒想便跟著一起進了副本。踏入義莊大門的一瞬間,秦非感到自己右腿一沉,像是有什么重物掛在了上面。可這種手藝怎會是一朝一夕之間能夠練就的?
摸完回頭,沖幾人搖了搖頭。
神父:“?”不,不會是這樣。
近在咫尺!要知道,獨占一條規則,或許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地收割幾條生命,手不染血地為自己減少對手。
從進入副本那一刻開始,不少人的表現就都很異常。“今晚九點,守陰村村祭將正式開始,期間,熱情淳樸的村民將為大家帶來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表演。”過度空間的地硬邦邦的,硌得他的屁股疼死了!
“他是鬼!他是鬼!”他一直不停重復這句話。但,在觀眾們的視角中,秦非卻已經打開了彈幕界面,正一目十行地掃視著靈體們的發言。
作者感言
黑色皮面上貼著張便條,上面寫了幾個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