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這樣設定的原因,或許是為了增加一些直播的趣味吧。秦非自打畢業工作以后,還是頭一回被人叫“小弟弟”:“……嗯,我有點事想問您。”薛驚奇瞇了瞇眼。
刺頭撇了撇嘴,偃旗息鼓不再發話了。
真的是巧合嗎?林業有些不高興:“你咒誰呢。”
直播大廳的觀眾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。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。雖然大家都知道系統不可能會這么好心,等到真的進入副本后,玩家必定還是會受到一大堆規則的制約,被強行推著往前走。
砰的一聲。
一浪接一浪的喧嚷聲幾乎快要將天花板震翻。兩天多以前,就在和秦非他們差不多的時間,林業同樣做好了準備去開啟自己的第二場直播。
右邊僵尸呆呆地點了點頭,點完想起自己的頭并不在脖子上,又雙手抱著頭上瞎晃了晃。“那家……”
據說,這個術法的發明人,是一位二百多年前的趕尸匠。如果沒有記錯的話,這只手,應該就是他在棺材里見過的那只。“為、為什么?”那兩人中意識稍稍清醒一些的人迷茫地抬頭問道。
“你去哪兒關我什么事?離開了這里, 你就不能回家嗎?你每天住在單位嗎?你沒有自己的家嗎?”秦非緊緊盯著身前不遠處,那叢異乎尋常的苔蘚。他顯然十分膽怯,他并不敢出言呵止對方,甚至連抽回自己的手都不敢,只是低垂著頭,用牙齒緊咬著下唇。
但凡對彌羊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,彌羊性格惡劣,簡單點來說就是混邪樂子人,你永遠猜不透他下一步會做什么,像個定時炸彈一樣不安分。祭臺上的玩家們一愣。走廊一片安靜,落針可聞,沒有人推門出來。
他的方向感向來極佳,并且,由于夸張的記憶力,他幾乎可以用腳步丈量每一寸地面,繼而在腦海中整理出一幅逐漸清晰的平面圖來。那對父母正在背后望著他。
自從早上在回廊迷宮中,他被秦非戲耍一通、又被設計成了做掉2號的刀以后,0號囚徒在面對秦非時,就總有一種微妙的縱容。或許是逼仄的走廊和寂靜的空氣壓迫感太強。——尤其是第一句。
聽這個靈體話里的意思,難道他看過這個副本?房間里的玩家們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許多人臉上都帶著點迷茫。可是。
……
蕭霄人都有點恍惚了。或許是任平的精神免疫本身就比較低。
“……真的假的?”青年唇線緊繃,琥珀色的瞳孔中沒有什么情緒,令人全然琢磨不透他正在想些什么。不得不說,不愧是大公會的獵頭。
這樣看來,他可以直接靠著一場直播的積分連跳兩級咯?教堂的震顫連帶著告解廳也一并搖晃起來,蕭霄沒有站穩,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。
可憐的少年對周遭情況一無所知,起初還叫了幾聲,待到看清身邊局勢,直接被嚇得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,只能瑟縮在那座小墓碑旁無助地發抖。如果硬著頭皮死找。秦非也說不出這兩種類型到底哪一種更加可怕一點。
“……”
而現在, 這位明日之星正姿態優雅地從血泊中提起自己的衣擺。那一道道宛若有火焰灼燒般的視線匯聚在他的身上。秦非的語氣格外虔誠,并沒有因為自己此刻的狼狽姿態而存有一絲敷衍。
好像他天生就該待在這個副本里,他就是這個副本的一部分似的。秦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,扭頭對蕭霄三人道:“跟我來。”因為,秦非手腕上就綁了一串銅鈴。
事實上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前,他就已經做下決定。“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,主播睜眼說瞎話的功力與日俱增。”
他這是…莫名其妙被一個小寵物纏上了?可刀疤,卻僅僅憑著一把副本饋贈的匕首,就能夠決定她的生死和尊嚴。就在秦非望著對面那人時,祂也正望著秦非。
村長呆了一小會兒,遲疑著開口:“你們這是……?”“你醒了。”她輕聲說著,伸手,從床底摸出了一個什么東西來。對于觀眾們口中的精神污染,秦非實際上并沒有多么清晰的感受。
虛偽。然后那重量復又消失,只余下一抹極其陰冷的觸感,轉移到了他肩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。
凌娜放緩呼吸,試圖尋找可以隱蔽自己的遮擋物,然而,已經來不及了。
他們不知道,就連地牢走廊里的那幾行字,也是為了卡特而寫的。“你猜?”秦非給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,似笑非笑地回望過去,“總之,我相信應該比你高。”如此一來,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,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。
但已經有其他玩家從另一邊急匆匆沖過去了。
那個襲擊他的——那是8號玩家。這個認知令所有人都后背發涼,玩家們頓時警惕起來。
刀疤臉色難看,緊攥著手中的匕首,孫守義抬起手,放到臉前,狠狠閉了閉眼,又放下。他們急急地向光幕前湊近,浪潮一般的推力自后向前狂涌。
作者感言
獾的心情沉重的要命,彌羊也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