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空間猛烈地收縮了幾下,像是一塊腐肉般滲出了暗紅色的汁液,灰燼灼燒般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。可秦非卻覺得很奇怪。鬼嬰:“?”
走廊一端,辦公室的門依舊敞開著。也就是說,秦非能夠躲過那一劫,完全是因為瞎貓撞上了死耗子。一路上都低垂著頭的導游此時終于仰起臉來,他完全無視了近在咫尺的僵尸,動作一如即往地緩慢,他伸手,從身上斜挎的破舊布包中翻找出了一只暗紅色的鈴鐺。
真的好氣!!
他就像是觸電一樣,將手縮回了黑暗里。卻在下一個拐角觸驀地停住。與此同時,凌娜清楚地感覺到,腰間被什么尖銳的硬物抵了上來。
“救救我、救救我!!你們要什么都可以———要我做什么都可以!”說罷, 程松的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和善微笑:“你們這兩天都去哪兒了, 怎么這么久才回來?”
【圣嬰院中的修女:好感度5%(修女覺得你是個還算不錯的信徒,她愿意為你祈禱)】輕輕觸碰著秦非的肩膀。
“等一下,這上面寫的是什么東西?你們看懂了嗎?我怎么一個字也看不明白。”難道不應該已經被他哄騙得心潮澎湃,隨時準備起飛了嗎!
那道莫名其妙的聲音還在繼續,秦非耳畔嗡嗡作響,直到五秒倒計時結束,周圍的濃霧驟然退散。與此同時,無數身形悚然可怖的鬼怪從一塊塊墓碑背后緩緩現形。他抬高音量:“就這么等著車一直往前開,開到不知什么地方去?”
他們也同樣覺察到了古怪之處。
“快跑!”蕭霄整個人瞬間美滋滋的。至于他們要怎樣挑選、玩家們是否還有別的方法逃脫,一切都還未可知。
神父可沒有什么積分可扣。
裝作聽不見也不行了。
規則世界危機四伏,每分每秒都可能走向生命的盡頭,早一刻理清這如亂線般的謎團,或許就能早一刻將自己抽離死亡的深淵。凌娜搖了搖頭,證實了秦非的想法:“我們天不亮就趕回來了,今天導游的確沒有來過。”從在副本中時,三途就已經留意到,秦非似乎格外擅長討NPC的歡心。
孫守義站在凌娜與蕭霄身側,和林業一起靜靜望著秦非,似是等他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。有人原本還四肢癱軟地趴在地上,在哨聲作用下也同樣被迫直起身來,掙扎著想要逃離卻無果,整個人扭曲得不成樣子
秦非卻皺起眉,審視的目光落向不遠處的地面。
奇怪的是,刀疤與程松全程都沒有參與進他們的討論,兩人一直在旁低聲商討著什么,甚至連秦非幾人離開,他們都只是輕飄飄地瞥了一眼。秦非委屈死了:“我說得都是真的,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!”
木屑飛濺,木板四分五裂。
秦非眨眨眼,一臉無辜中帶著丁點委屈:“我說你是撒旦啊,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?你兇我干什么。”蕭霄:“……”孫守義憂心忡忡:“小秦,你說,他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?”
而3號、7號、8號和15號玩家則各被扣了一分。無人回應。還是NPC?
良久。秦非的則是數字12。
但這依舊引起了黑袍NPC的興趣。很難去評判他剛才救人的舉措到底是正確還是愚蠢,總而言之,如果他倆現在被后面追上,那些尸鬼都不用動手,光是撲上來都能把他壓成肉餅。
有其他靈體投給它一個怪異眼神,似乎是在嫌棄他的癖好太變態。他看見蕭霄來了,咧開嘴,扯起一個怪異的笑容,那泛黃的牙齒和猩紅的牙齦中間,似乎還夾雜著一塊一塊細碎的肉屑。他剛才在屋里看過鬧鐘,現在是早上七點半。
蕭霄臉色驟然唰白。頭顱上的五官,和村道兩旁的神像一模一樣。
這邊一群玩家眼睜睜看著他由遠及近,又走回眾人之間,在抬頭看見他們后談永猛地一怔眼中,盡是茫然。直到他起了卦,搖起銅鈴,陰陽眼穿透迷霧,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。程松的一名老粉抿了一口杯中的靈酒,搖著頭回答道:
他清楚的記得,晚餐時徐陽舒還一如在大巴車上那樣神不守舍,一舉一動都需要靠他身旁的玩家提醒才會有所反應。
所以,院子里一點動靜都沒有, 只是因為這群家伙在睡午覺?不說不要緊,他話一出口,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立刻一起打了個寒顫。
“救救我、救救我!!你們要什么都可以———要我做什么都可以!”里面藏著的會是一個boss嗎?
阿姨被強制傳送進了副本。王明明的父母非常、非常疼愛兒子。他真的會想謝謝徐陽舒全家!
作為推動劇情前進最重要的、也是唯一的玩家,秦非在這一刻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關注,直播間觀眾人數暴增,直播面板角落數字翻飛,耳畔接連不斷響起系統提示,叮叮咚咚的積分聲幾乎將其他人的說話聲淹沒。玩家們的確忽視了徐陽舒,但卻并不是主動的, 而是根本意識不到他的存在。
可目前為止,除了秦非,修女還沒給其他人什么好臉色看過。
作者感言
人類在祠堂里奔逃,僵尸卻抄起桃木劍殺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