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么想的話,白方那邊的任務,感覺要比紅方難很多啊。”鬼火嘶了一聲。步驟進行到這里卻出了點岔子。
傳來的動靜立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。一瞬間,數十道或是驚訝,或是探究,或是充斥著警惕的目光落在了秦非身上。甚至令修女輕言有加。還包括你身旁每一個玩家。
兩只逃亡隊伍匯聚成了一路,三個追著玩家跑的boss也統一了目標。
“不出意外的話,我當時看見的應該不完全是虛擬的幻境,而是守陰村幾十年前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。”秦非總結道。落鎖聲將熟悉的玩家全部隔絕在了身后,而直到被看守們帶離走廊,秦非才發現,這個黑暗版教堂的內部結構與他們先前呆過的那個竟大相徑庭。卻在下一個拐角觸驀地停住。
緊接著,她以一種近乎同歸于盡的決絕姿態,用盡自己全身的力量,猛地將刀疤推到了祭臺下!秦非一開口,怎么事情就變了呢?
她在房間里翻找了那么久,難道什么東西都沒有找出來嗎?他似乎有些不解,看了看秦非,走向旁邊那口棺材。3號獨自行走在走廊里,他就像一條離了水瀕臨死亡的魚,大口大口地吸著氣。
又是這樣。
秦非哪知道自己的san值能恢復多少。保命用的東西,當然越早拿到手越好。
可事到如今,仍有觀眾難以抑制地埋怨起他來。“你想要的那本書,其實,我也不是不能給你。”那是一聲慘叫,撕心裂肺,自不遠處的墓碑后方響起。
好了,他最后的疑惑也被消解了。
按照徐陽舒的說法,他今天早上天亮時才來過這里一趟。活了那么長時間,它就從來沒有見過嘴這么欠的人!那就是義莊。
果然,正如秦非所說的那樣,從窗戶向外看去,那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正大張旗鼓地從遠處走來。像是在質疑這條新電話線是不是秦非自己變出來,用來糊弄大家的。
既然秦非他們回來了,他和刀疤也沒有再出去的必要,兩人走到義莊一角坐下,無言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。他現在看到走廊就犯惡心。是字。
蕭霄煩躁地抓了抓腦袋。“林守英之所以吃不了你,是因為,他不是簡單的想要把你嚼碎咽進肚子里。”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,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:
只要能活命。只要他想,這整個空間中所有的一切,一個原子、分子、粒子,都可以是他的眼睛。宋天迷茫地眨了眨眼睛。
半晌過去,神父嘆了口悠長、悠長的氣:“別太傷心,孩子,主為你的愚蠢感到很難過。”時間不等人,秦非只能先一步推開身前的院門,邁步進入小樓內。
“規則已經說過,玩家減少是正常現象,但規則設置了一個人數的最低閾值,6人。”秦非抬起頭來。
“五個月前、四個月前、三個月前……”蕭霄皺眉記著數。隨即,有個女人驚聲叫了起來:“你誰呀?!”
漆黑的楠木棺材里,彪形大漢痛苦地捂著頭坐了起來。躺在地山的人口鼻出血,四肢抽搐幾下,很快不再動了,高大的怪物追趕上來,伸手撿起地上的尸體,整個塞入口中,就像是吞進了一整塊糖。
十有八九,他背后就是真的站了個鬼吧。看守和修女揮舞著電棍,像驅趕豬玀一樣將他們驅趕進一間間房內。
秦非看著撅著屁股、將自己整個人都貼在門板上,恨不得鉆進貓眼里去的蕭霄,實在無可奈何。對于一個大半都是新手的局而言,這樣的安排未免有些太過嚴苛。“你呢?你的陣營是什么?”崔冉抿了抿唇,還想繼續套話,笑容滿面地看向自己面前那個雙馬尾。
秦非詫異地挑眉。
秦非在最前面領路,走之前,他回頭望了一眼。蕭霄面帶崇敬地看著秦非。王明明的媽媽尖叫起來:“你不要動!!!”
秦非正這樣想著,鬼嬰就像是和他心有靈犀一般,小小的身體一扭一扭,像只壁虎似的順著墻壁往上爬,短胖的小手抓住布簾,眼看就要將它掀開——聲音太輕,秦非聽不分明,只覺得那吟誦漫長得不像樣子,頭頂的烏云來了又去,血月時隱時現,而吟誦卻始終不曾停止。“嗨~”
不,準確一點形容的話,此刻她的心情大概更像是,被騎鬼火的可惡黃毛小子拐去心愛女兒的憤怒老母親……?可目前為止,除了秦非,修女還沒給其他人什么好臉色看過。神父并不管教堂中的瑣事,修女幾乎一手包辦了教堂中所有人的生活起居。蘭姆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好日子過。
反正無法攻略,那東西又沒辦法從鏡子里出來,秦非干脆盡情放飛自我。
“主播又要下地牢了!他應該是打算繼續往后探索吧,我從來沒仔細看過地牢內部的構造,這次一定要好好看看。”秦非從床上起身,給他開了門。那視線摻雜著渴望與厭惡,秦非嚴重懷疑,自己現在在黃袍鬼的眼中就是一塊巧克力味的屎,徒有其表卻敗絮其中。
說完這些后修女轉身離開。簡單來說, 現在, 秦非就是被系統公開認定的,現有的C級D級主播中, 綜和實力最強、最有希望躋身總榜的明日之星。有個年輕女玩家被這恐怖片一般的場面驚得失聲尖叫,玩家們面色鐵青,放在桌上的手臂肉眼可見地顫抖著。
十幾秒之后,2號安靜下來。蕭霄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,懵懵懂懂的開口道:“神父……我們要向他懺悔?”
見尸體們并沒有表現出要和玩家作對的意思,幾人緊張了一會兒,逐漸將緊繃的肌肉放松下來。足尖用力時倒是可以跳一跳,但只能上下跳,不能前后左右移動。
作者感言
秦大佬,他不是一直和自己一起站在告解廳里嗎,什么時候出去開的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