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,拉著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,直至將面前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、確信秦非沒有出任何問題,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:“你沒事!真的太好了。”
可,已經來不及了。
秦非正這樣想著,鬼嬰就像是和他心有靈犀一般,小小的身體一扭一扭,像只壁虎似的順著墻壁往上爬,短胖的小手抓住布簾,眼看就要將它掀開——蕭霄抬眼望向秦非。他想著,自己既然已經來了,一時半會兒又還跑不掉,那總得去做點什么。
每個人都睡眼惺忪地看著他, 還有人正打著哈欠。不知怎么的,撒旦看著他的動作,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:“……你到底要問什么?”就在秦非半只腳踏進店里的時候,一個穿著圍裙的女人掀開門口的塑料簾子,從里面走了出來。
聽這個靈體話里的意思,難道他看過這個副本?秦非卻意識到了另一件怪事。眾人點了點頭,沒人有異議。
規(guī)則世界危機四伏,每分每秒都可能走向生命的盡頭,早一刻理清這如亂線般的謎團,或許就能早一刻將自己抽離死亡的深淵。同一個不變的場景,秦非已是第四次踏足,光幕彼端的觀眾們熱情卻絲毫未減。而是像被什么東西給禁錮住了一般。
密閉的小空間里出現(xiàn)一道窄門,大約只夠一人單獨通過。
蕭霄不忍直視地扭開臉,小聲道:“他吃得也太多了。”但毫無疑問,他的身手配不上他的天賦。薛驚奇的隊伍越來越壯大了,甚至已經顯得有些臃腫。
目光中也隨之多了幾分鄭重:“那你還算是有點本事。”嘴角邊的痕跡因此粘在了手背上。
“那現(xiàn)在要怎么辦?”秦非沒有氣惱:“司機先生?”
很明顯,他看出了秦非的遲疑,并準備以身試險。這是哪里?自己為什么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?“讓我來猜一猜,這是為什么呢?”
兩人一鬼穿過長而幽暗的走廊,在上午第十聲鐘聲敲響之前,成功抵達了教堂。活動中心二樓。迷宮游廊的面積那么大, 光靠鬼火和三途兩人是絕不可能將每個角落都照顧到的。
按照大多數(shù)常規(guī)鬼故事提供的思路,鬼怪在試圖影響活人時,通常都會將自己幻化成對方精神世界中最薄弱的那一環(huán)。秦非并不是第一次見到紅門了。一片寂靜中,秦非忽然舉手發(fā)問:
他輕描淡寫的模樣,簡直像是剛撕掉了一張廁所門口的草紙。看出來的,那還能怎么辦?秦非振振有詞地答道。
這些人格或多或少都存在著一些精神健康方面的問題。在秦非將眾人從混沌中點醒的那一剎那,那群人就飛快地意識到了一個無比現(xiàn)實的問題:
與此同時,正在直播的光幕中,0號在聽完秦非的話后同樣也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。更何況,秦非并不認為沿途搜尋沒有眼睛的過道會是正確的解謎思路。
巨大的……噪音?
和書一起出現(xiàn)的,還有一臉懵逼的鬼嬰。
女人當即便高興起來:“你也是這么覺得的,對不對?”
以此類推,1號那個偷窺狂會變成如今這副鬼模樣,也是合情合理。
兩人一起扭頭,死死盯著告解廳。不知是什么緣故,在剛才的玩家們眼中,這個僵尸逼真得不像話,令人一眼便魂飛魄散。最終,在第十年的時候,異變突起!
“前一句?”蕭霄眨眨眼睛,“……啊,我說,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。”
“或許他們是成功離開了吧。”狹小的房間內,玩家們被兩具僵尸左右夾擊。就在不久之前,談永還曾在心里盤算著,離開墳山后他要再去一次祠堂。
他想知道棺材對每個人產生的效果是否一致,一早上已經問了一圈人,只是沒什么人愿意告訴他。難道是他年紀大了,記性不行了?秦非哪知道自己的san值能恢復多少。
對方拒不配合的模樣,讓程松不禁皺起了眉頭。
鬼火身后。
十幾秒后, 里世界完全覆蓋了表世界。“你們要去哪里?!把我老頭子一個人扔在這里?”他的臉色難看,補充道:“被油炸了。”
“我要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。”
正是秦非想要的。
秦非漂亮的眉頭已經皺得快要能夾死一只蒼蠅。薛驚奇似乎是真的想和大家一起“和諧友好”地活到副本結束。
作者感言
那也不能高到這種程度吧,逆天了呀這已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