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次他終于看清。

“你有什么能夠證明？”“跑什么跑？外面也有東西過來了！”

看著青年臉上猶疑不定的表情，她的心中很是滿意。直播大廳陷入了新一輪的沸騰。

6號的目光閃爍著：“就像之前的1號2號那樣，我覺得他應該也異化了吧。”頭頂的吊燈沒有打開，每個座位前都擺著三只白蠟燭，插在黃銅燭臺上，正在黑暗中靜靜燃燒著。伙食很是不錯。

如果直接動手，萬一等他們進入里世界后，又出什么意外可怎么辦？程松和刀疤緊緊盯著那扇門。一分鐘之后，副本就無情地打了他的臉。

“還好玩家不能看直播。”蕭霄感嘆。“誰說E級玩家就不能消滅掉污染源呢？”義莊里靜悄悄的, 好像一個人也沒有。

“我現在看見老頭就心里發慌。”他壓低聲音對秦非道。下一秒，看守的情緒突然崩潰。

游戲。而除了老人以外，其他五個竟都已經死光了。“你感覺到了嗎？我親愛的神父？”

“你大可以試試看。”“玩家在扮演王明明時出現嚴重ooc”，聽起來好像很糟糕，但這并不是一個即死flag。可偏偏就是秦非這一小步。

“去啊。”蕭霄被嚇了個半死。

“配上主播這張臉的確非常加分。”……凌娜愕然上前。

……她嘴邊勾起一個自信的笑，顯然覺得自己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：鬼女的左手掐著秦非的脖子，鬼女的右手掐著鬼女的左手。

秦非依舊是最先醒來的那一個，在他按兵不動觀察情況時，四周也漸漸有其他人醒轉過來。

兩人絲毫不敢放慢腳步，一路狂奔。秦非正視著面前虛空中的一點，唇畔帶笑，嗓音輕柔舒緩。“尊敬的神父，我要在此懺悔。”

他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最好的東西就是腦袋。

有人眼見著身旁的人被林守英抓住撕成了兩半，情緒崩潰，撕心裂肺地叫喊著。

“臥槽！什么玩意？”不知他是何時留意上三途和鬼火的，說話時目光一直不自覺地往他們的方向瞟。

秦非真的有點想罵人了。最前面的玩家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！解決問題，刻不容緩，越快越好。

無論玩家的精神免疫有多高——哪怕是a級、甚至S級的玩家，也不可能憑借肉體凡胎抗過污染源的侵蝕。雖然導游也在車外面，但那是npc，不能當做正常人看待。他們來到死尸客店。

秦非十分平靜地道：“我已經知道該怎么找污染源了。”【低級共享血瓶：范圍性一次性補充5%生命值（最大波及人數：3）】

“可是，可是。”林業結結巴巴地開口，“不是說，玩家之間的積分不能用作交易嗎？”“十來個。”

林業站在人群側方，看著薛驚奇一張臉上青紅紫綠, 連表情管理都忘了做, 毫不掩飾自己正在天人交戰的心理斗爭過程，不由得嘴角微抽。“有命拿積分，也不一定有命撐到副本結束。”

直播大廳越來越光芒四溢，為了承載超標的人流量，系統甚至不得不臨時開啟了第二空間，任由觀眾們自行穿梭。

還有一個人去哪里了？所有靠近他身邊的人無一幸免，全都被沾上了滿身臟污。

“直播里這對夫妻，我的確是見過的。”

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？任憑觀眾喊破嗓子，三途和鬼火都沒有一丁點兒反應。談永的嗓子眼中擠出破碎凌亂的叫喊聲，他試圖擺脫眼前那女鬼的掌控，可竭盡全力后卻依舊最多只能動動手指。

要怎么辦才好呢……蘭姆呼吸越來越急促。灰色的大眼睛中蓄著淚水。旋即那手又向前探了一些。

“好像是突然出現的，剛才都沒有看見，大概是開了獨立空間。”

“很好啊，風景不錯，村里的大家也都非常友善。”

就在秦非觀察著鬼女的同時，鬼女也正觀察著他。——就好像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做過很多次類似的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