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的靈魂和肉體像是被分離成了兩半。背后的樓門不知何時已然閉合,整座建筑內響徹著徐陽舒的慘叫。村民們對待他并不像對待秦非那樣態度友好,大多數人對他都熟視無睹。
身后, 那只撫上他肩膀的手冰涼。秦非連推門的時間都沒有,直接邁開長腿,從被簾布遮掩的窗子里翻了出來。
它連連搖頭否認:“不是,不是,這個狼人社區的副本我當然沒有看過。”守陰村那么大,能藏尸體的地方多了去了,每一間民宅都有可能。
“不要想著獨善其身。”秦非慢條斯理地開口,仿佛在說的是和自己全然無關的事。
他呆呆地看著秦非穿上了那身神圣莊嚴的衣袍,將十字架懸掛在胸前。鬼嬰雙手牢牢抱著秦非的腿, 活像個人形移動掛件,它的雙眼緊閉, 時不時咂巴幾下嘴,眼看竟是睡著了。加之跑得太快,汗液順著他的額角一滴一滴滑落,一張臉就像是被水沖刷過的鹽堿地,如今整個人灰頭土臉,看起來又臟又凄慘,簡直不成樣子。
那些揮灑而下的血珠落在他的衣襟和臉上,為他略顯蒼白的膚色增添了一抹妖冶的猩紅。
在F級玩家當中,靈光蠟燭已經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了。
蕭霄瞠目結舌。秦非踮著腳淌過遍地橫流的污水,蟑螂和老鼠你追我趕地從他腳邊跑過。
三人站在一地殘破的木板前面面相覷。
“也不會怎么樣吧,反正是不會死掉,應該就是掉點san什么的……說起來,我至今都沒弄明白告解廳這條支線背后的劇情究竟是什么,以前的玩家都沒把這條線打穿過。”凌娜覺得,他肯定不是在后悔對自己動手。秦非并不急于追問鬼火的秘密,在鬼火期期艾艾的注視中,他站起身對修女道:“走吧,我們先去告解廳看看。”
沒想到,他話問出口,對面的秦非卻回問道:“去什么?”
蕭霄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。只有蕭霄一個人醒著。右邊僵尸在書架上比劃了幾下,又小步走回門邊,指了指門。
6號話音未落,修女已經搶先一步驚聲尖叫了起來,她的視線穿巡在走廊上的眾人當中,最后直直落在了秦非的身上。按時間線推斷,大約就在上午11:00~12:00中間。
“……呼。”
……
房間內只有他一人,秦非再度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。而同樣的,提供線索的玩家也能得到大把的積分獎勵。
雙馬尾再懶得多說一句,甩甩頭發,看也不再多看宋天一眼。程松像是渾然未覺:“怎么樣?”
說完便消失在了原地,大概是回到了自己的獨立空間里。
那聲音還提到了“直播”,但秦非在車內環視一圈,并沒有發現任何看起來像是攝影機的機器或是跟拍工作人員。
阿爾茨海默癥晚期大概也就是這樣了吧。而現在,距離追逐戰結束已經過去近半小時時間。
令人完全難以擺脫,不自覺地便向他靠攏過去。
見秦非用若有所思的眼神偷偷瞟著自己,程松主動開口道:“你有什么話想問我嗎?”村民這樣問道。秦非心下微凜。
問題就這樣十分順暢地解決了。凌散的腳步從門那頭傳來,雜亂的呼喊聲由遠及近,隔著一道厚重木門,匯聚成了清晰的話語。
書本翻開的一瞬間,玩家們齊齊愣住了。“沒人注意到主播剛才和鬼手說話時候的神情嗎?真的茶味十足誒,我好喜歡!”秦非仍在講述著他的計劃。
夸他是他們見過最有探索欲、也是最不拘一格的主播;
有人噗嗤笑出聲來。“我們不如去做一些別的事。”
秦非緩步走向門邊,伸手嘗試著推了推。她動不了了。實在很想盡快離開。
鑰匙已經碰到他脖子上的鎖孔了!
越往村子西南方向走,房屋越是稀疏,最后幾乎成了一片空闊的空地。E級大廳比F級大廳的構造要復雜一些,2樓是高階靈體專用的貴賓觀影區。
就在秦非說完“第三個沙坑里也沒有哨子”這句話以后。每個副本中都存在著一個污染源,他可能是一朵花,一棵樹,一個人,甚至一段記憶。
作者感言
對了,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