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!幾人直到這時才發現,不遠處的棺材后面,竟然還有兩個臉色青白的玩家躺在那里。廣播聲被強烈的電磁干擾打斷,刺耳的電流聲令蕭霄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齊齊離家出走,秦非卻無動于衷。
燃燒著的壁燈依舊昏暗。2號玩家喊的時候已經全然沒了個人形象,四肢亂舞,口沫橫飛。
此時此刻,他滿腦子想的都是12點后自己可能遇到的種種情況。蕭霄深深地自閉了。鬼女道,“他想要煉化你身體中那股神圣的氣息,但這不是他能夠承受得了的”
那纖長如羽翼般的睫毛抬起,他漂亮的琥珀色瞳孔溫柔地注視著她。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異常輕盈,他以一種第三人的視角冷眼看著他的軀體從半空中墜落,看著行人尖叫著在他身邊圍成一個圈,看著那輛車的司機被警方押解著從車內走下。
……秦非不為所動,十分誠實地搖了搖頭:“不呀,你怎么會是我呢?”
與迷宮走廊的布局不同,這是一條十分筆直的過道,過道兩端各是一扇木門。
一如上次那樣,他被彈出了蘭姆的身體。
鬼女已經沒心思再折騰秦非了,她和她的手徹底杠上,手腕翻轉, 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角度扭曲著。她的臉貼上秦非的耳廓,刺骨的森然寒意順著毛細血管直沖大腦。“快跑啊!2號玩家異化了!!”
這實在不符合常理。
那些抱怨的、不滿的觀眾們通通閉了嘴,也沒有靈體繼續離開。
接下來發生的一切,在蕭霄看來,其實都像是在做夢一樣。直到秦非在所有人的注目中一步步走下大巴、毫發無損地站在導游身旁揮了揮手,其他人這才陸續跟著一起下車。
雖然一切都是猜測,但從村長如今這副鬼鬼祟祟、一看便心中藏著小九九的微表情來看,秦非覺得,自己的推測絕非空穴來風。女鬼涂著鮮紅唇脂的嘴角咧開一抹陰慘慘的笑,眨眼間,整個人的形象便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。蕭霄幾人一臉不解,刀疤則發出不屑的嗤聲,看向秦非的目光變得輕慢。
秦非輕描淡寫,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說出口的是什么驚人之語:“因為,我已經從里面出來過一次了。”凌娜的眼睛都睜大了。
鑰匙已經碰到他脖子上的鎖孔了!
“咚——”那雙剔透的琥珀色雙眸像是盛著一縷光,清透又柔和,望向他的眼神真誠中帶著淡淡的擔憂。“哈哈哈哈,他是喜劇人來的吧!”
他繼續在紙上勾畫著。
“唉,沒勁,浪費我看了這么久的時間!我還是切到那個新玩家的視角去吧……”黑色皮面上貼著張便條,上面寫了幾個字。
他的聲調被他故意壓得很柔,卻帶著一股異常冰冷黏膩的意味,落入耳中時令人感到十分不適。秦非的目光從14號的臉上飄到她的頭頂, 然后就看見了這樣一段話。
右邊僵尸活了一百多年就沒受過這種委屈!其他人:“……”來人啊,把這個變態叉出去好嗎?
是普通的茶水。玩家們腳步滯澀,可帶頭的導游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,大家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前行。無需再看。
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蕭霄失望:“關于那幾具尸體存放在哪里,我有個想法。”那他自己為什么不用呢?
那剩下半個,應該也不難解決。那邊神父已經自動自覺地將身上的衣袍、十字架, 全都脫下來放在了凳子上。秦非瞥了蕭霄一眼,沒有說話。
他這個狀態,看起來實在有些不太對。
是蕭霄!
在秦非身體情況沒有變壞之前,他待在公安局里的那幾年,三不五時便會接觸到一些問題青少年。
但由于他才剛死,魂魄尚未完全離體,肉身和靈魂不能分離,因此他的肉身竟也跟著黑白無常一道去了地府。
王明明家的大門前。
撒旦熟稔地講述著這句他早已對無數人說過無數遍的話語,眉宇間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別扭和怪異。
如果你看見通往地下的階梯,請立即遠離,否則后果自負。“每個S級玩家曾經都是E級玩家,他們能做到的事,我們也一樣可以做到。”
他難道不怕死嗎?……一是去王明明的臥室里再看看,或許能從王明明的私人物品,例如日記本一類的東西里,找到一些蛛絲馬跡。
作者感言
丁立心驚肉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