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不定我們直接鉆進告解廳的殘骸里,一樣能進行懺悔呢?”蕭霄道:“徐家老宅的線索指向性很明顯,他們該不會是想耍什么陰招吧?”但出于人道主義精神,他還是告知了三途和鬼火一個事實:
頭頂的陰云散去些去,慘白的月光穿過云層,在他臉上落下起伏的投影。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,他一點愧疚自責的表現都沒有,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,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容:
人群中,有好幾個玩家都悄悄變了臉色。而且,只要觀眾們觀看的是C級以上的直播, 藍光和全景聲就會成為直播自帶的基礎功能, 根本不需要再額外進行任何花費。徐陽舒:“?”
原來,不是所有的人心都那樣黑暗。
其他人在前面說了這么久的話,那兩人一點竟反應也沒有,就像是兩具尚且溫熱的尸體,模樣嚇人極了。說完這些話,修女抱著自己翻找出來的東西急匆匆向外走去:“我現在去處理告解廳的事,您稍等一會兒,我馬上就回來。”一個穿著神父服飾,胸前懸掛著木質十字架的老年男子露出頭來,他枯瘦的手攀著告解廳的墻壁,聲音顫微微地發出質問:
又近了!被老板娘一個眼神瞪了回去:“不行!”“為了方便和當地人交流,我為自己取了一個朗朗上口的名字。”
秦非敏銳地覺察到,蘭姆的情緒似乎有些不正常。
在哨聲迫使下,隊伍再次變的緊密而有序。折下柳枝后不久凌娜便遇見了程松二人,霧氣依舊沒有退散,三人誤打誤撞之下勉強摸索出了出去的路,這才成功回到義莊。
他甚至聽到自己耳畔回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心跳聲,“咚咚!”“咚咚!”,就像游戲里的角色瀕死前的系統提示音。
如今已然抵達了新一任高點。
秦非只需要再往右邊走一段路,找到生門對應位置的那個祠堂大門,想必就可以逃離這個幻境。那必定就是那樣的。
“地是空虛混沌……”快想想辦法……快想想!來不及了!
越往村子西南方向走,房屋越是稀疏,最后幾乎成了一片空闊的空地。孫守義站在凌娜與蕭霄身側,和林業一起靜靜望著秦非,似是等他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。
“如果耽誤的時間太久,我很難擔保不會發生意外。”
周圍玩家:???一寸一寸,向著玩家們聚集的地方蔓延過來。所以他最真實的渴望,就是一片烏漆抹黑嗎?
他伸手,將床上那具尸體的臉從血中翻了過來,探了探他的鼻息,又探了探他脖頸和手腕處的脈搏。倒在距離真相一步之遙的地方。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,畢竟祠堂已經徹底亂了套,內部結構混亂無比,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,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,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。
猶豫幾秒后,他十分篤定地道:“你肯定是老玩家,我知道你醒得比我早。”雖然是很氣人。分別是蕭霄所扮演的10號人格,以及14號人格艾拉。
那村民本就著急,如今更是舌頭打結,笨口拙舌地解釋道,“不是棺材不見了,是棺材里的人!是棺材里的人不見了!”“哈哈哈,好蠢,湘西本的導游最討厭和游客交談,他這樣做絕對活不過今晚。”所以,他們不約而同地在第一晚選擇了放棄。
王明明的媽媽:“明天我再去買一塊新的鏡子安上。”可他為什么不出手?他剛沖進游廊不久,竟然十分不湊巧地遇見了6號玩家。
明明二人之間的距離并不遠,村長的的聲音卻無比空洞,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。
他將手上的藥箱放在1號門前的空地上,半彎著腰在里面翻找些什么:下一刻,秦非睜開眼睛。
三途覺得秦非的舉措十分明智。想要體驗最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嗎?
“有屁!一看又是我老婆在哄人。”他可不是那么不要臉的人。
那些目光卻又都消失了,他身后的老玩家們紛紛低垂著頭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不知發生了什么,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,亂葬崗的地面忽然重重震動起來。
秦非:“……”
秦非伸手, 拍拍右邊僵尸的肩膀:“你是想說, 書在這扇門里?”所以說,這年頭沒點關系,還真沒法過日子了??
不是所有人都擁有能夠抵御死亡壓力的勇氣。根據秦非從鬼火那邊打聽到的消息來看,蝴蝶行事一向非常張揚。
刀刃貼著秦非的衣角險險刺過,穿透神父服那長而繁復的袍尾,穿過被套與柔軟的被芯,最后像是一根釘子般,牢牢扎進了富有彈性的床墊里。其實秦非不清楚狼人社區的活動中心在哪。具秦非說,他和程松同樣也是在與各自的隊友走散后意外遇上的。
“那倒也不是。”說話的靈體賣了個關子,“你自己看吧,等看到最后那天晚上,你就明白了。”
作者感言
“說起來,另外那兩個隊友居然會愿意貢獻出那么寶貴的道具,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