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非默默收回視線。

……等等！

聯想到守陰村副本中，那片潛藏在亂葬崗里的獨屬于鬼嬰的領域，秦非心頭微動，有了隱約的猜測。

薛驚奇說話時用了會議室里的小型擴音器，因此會議室里的動向，二樓全都聽得一清二楚。他大約是看到了早點鋪的材料里藏匿著人體碎塊，所以才會如此堅定地認為，老板是鬼。

——起碼明白了一部分。

程松也就罷了。秦非眼睛驀地一亮。蕭霄聞言，對此表示贊許：“黑羽工會前段時間公布了一份內部玩家經驗總結，里面將規則世界副本內的空間劃分為了三大類：

？？秦非淡然地圍觀著這場鬧劇，臉上沒有鄙夷也沒有嘲諷，只是輕輕地“嘖”了一聲。

又一下。視野中的場景逐漸模糊起來，紅與黑在眼前交錯，秦非半跪在地面上，四周包抄的尸鬼越來越近。四角游戲本來就是一個靈媒游戲，玩的時候需要滅燈或者閉眼，誰也看不見誰。

巨大的轟鳴聲響徹整個D級生活區，街道旁的擴音喇叭內發出刺耳的音樂。黃牛獨自一人蹲守在大廳外，灰撲撲的臉上滿是愁容

“……”“……唔，或許有人成功過。”

假如按照這個思路去想，所謂的24名圣嬰爭奪圣子的名額，大概就是……碎裂的鏡片在秦非背后迸濺了一地。

這破副本，是有毒吧！秦非眨眨眼：“這不是還沒來嗎。”

莫非這游戲的陣營區分，是需要玩家自行在副本背景中摸索嗎？“別怕。”他無聲地叮囑道。“沒關系，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。”秦非微笑著寬慰蕭霄道。

黃牛……還有什么正不正規的……再說，王明明的態度雖然一般，但和別的NPC比起來，已經是難得一見的好了。

“還有黃符嗎？”蕭霄有些著急，“再貼一張應該就差不多了！”他在這里從早蹲到晚，一個客戶都沒拉到。

秦非當然不是老玩家。相似的場景不斷復現。

“秦大佬。”

秦非總覺得，等到自己一行人返回義莊時，那幾人估計還留在那里。秦非眨了眨眼。

例如看守進出門送飯、或者別的什么——這牢房可能有放風時間之類的？和書一起出現的，還有一臉懵逼的鬼嬰。

如果真是純粹的競速賽，比兩邊哪一邊抓鬼抓的更多，先下手為強就顯得格外重要了。已經換好清朝官服的青年面容安詳地仰臥于棺中，對著村長露出一個大大的、燦爛的笑容：秦非與鬼女眸光交錯，視線緩緩下移，最終落在了她涂著鮮紅丹蔻的右手上。

雖然他分明已經看出來了，雖然這走廊上幾乎每一個人都已經看出來，11號的精神狀況有點不大對勁。有些人雖然因為運氣好得以逃生, 但實際上，心理防線卻早就已經崩潰在了那場充滿血腥與詭異的直播當中。這兩條規則本身就是相互違背的。

他們不是第一批來這亂葬崗的玩家，若是這關這么好過，昨天那個獨自前來名叫林業的少年，今日早就回來了。

“讓我來回憶一下，上次、上上次、上上上次，每次在不同地方考不同的人，這個修女問的都是一個問題。”一般來說，祠堂作為祭祀先祖的地方，肯定是與某個家族共生的。

“我都能殺死污染源了，你怎么就那么確定，我玩不過蝴蝶呢？”

所以，沒用的人原來只有他自己？

蕭霄：“哇哦！……？嗯？？”

幾個原本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新手玩家，見到如今這副局面，也不知還該不該繼續再跟下去了，腳步踟躕的站在那里。車內廣播停止的瞬間，大巴車也隨之戛然停止。

那種一層一層抽絲剝繭的感覺，其實很能給人帶來安全感。

秦非欣然應允：“沒問題。”說來也是奇怪，秦非并不是故意這樣講想要嚇唬張圖和鬼火，而是真的這樣認為。

他面對的也是一個副本里的NPC。“對！我們都是鬼！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