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非不遠處的身前,右邊僵尸已然被扇懵逼了。
這也是一個囚徒NPC。這是中世紀十分有名的刑具之一,叫做“痛苦之梨”,又稱“口腔梨”或者“塞嘴梨”,主要用于懲罰騙子和瀆神者。
閃爍著電流的電棍直指秦非面門。時間悄無聲息地流淌。只要按部就班地走,就有機會全身而退,避開被副本強行篩選、隨機抽人去死的卑微結局。
當即便有人“嘿嘿”笑了出來:教堂里的人流漸漸散去,蘭姆在修女的帶領下來到告解廳前。蕭霄:……
而就在這令人心情激蕩的一刻,旁邊床上的2號卻突然醒轉了過來。那時她是新死的少女,由于心中有掛礙,魂魄遲遲未散,一路追隨在弟弟身邊,卻沒成想在死后還要親眼見到幼弟死無全尸的凄慘模樣。就算沒實力直接上,他也可以陰死別人。這對他來說大概就跟呼吸和眨眼睛一樣簡單容易。
秦非:“……”他百分百確信,系統絕對沒有問過他需不需要隱藏信息。秦非頷首。
有了前面那次6000多分的恭喜,現在這個3000分的恭喜怎么聽怎么像是在嘲諷他。時間像是一塊粘稠的膠質物,在這一刻被拉扯成無限長。
蕭霄快被秦非嚇哭了,大佬兩個字再也叫不出口:“秦非、你??”再看看這。在如今對立趨勢如此明朗的局面下,那人竟還能這樣“無私”地奉獻出這條新規則嗎?
蕭霄一愣,將布簾撩開一絲縫,偷偷望了出去。
他在告解廳中一條一條述說著其他人的罪行,讓系統廣播一遍又一遍地響起,將所有人弄得精神緊繃、陣腳大亂。
曾經的村民們被僵尸追逐到這里后撕碎,于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自己的經歷,再也無法逃脫,像是被卷入一場永無止息的輪回噩夢。大巴中段,另外兩個老玩家將身體壓得很低,一副獨善其身的模樣,蕭霄擔憂地看向秦非,壓低嗓音提醒道:“咱們別理他們。”那是坐在秦非對面的14號玩家,她手里的叉子落在了地上,驚愕地看著秦非。
“我在地牢里和0號囚徒聊了聊,他已經盯上6號了。”
他撞上了什么東西,硬邦邦的,幾乎快要將他的鼻梁擠扁。她急匆匆的向前走了幾步,一把抓住12號的手:
一聲祈禱,喊得驚天地泣鬼神。“如果你喜歡的話,等你死了,我也可以把你做成哨子。”
觀眾們已經開始胡言亂語。村長雙手合十,神色虔誠。
王明明的爸爸:“該吃午飯了兒子。”
到最后,幾乎是大跨步奔跑在過道里。他根本沒有打開彈幕列表,就算打開了,這些涉及到其他玩家的聊天內容,他也通通都看不見。
他連眼神都不曾給秦非一個,腳下步速飛快,就這樣越走越近、越走越近,直至最后——
他不明白這個副本里的NPC都是怎么了?為什么一個二個都想騙他。
“你在害怕什么?”散發著臭氣的生肉被王順大口大口吞吃入腹,蒼蠅圍著他團團飛舞,空氣中滿是濃郁到揮散不去的血腥氣味。
“說不定我們直接鉆進告解廳的殘骸里,一樣能進行懺悔呢?”人就不能不工作嗎?!3號的計謀,就是光明正大地敲開秦非的門。
有人在試圖將那門撬開,卻沒能成功。義莊門外,夜色是令人心悸的濃黑。
秦非挺好奇那人的身份,可惜現在沒時間細聊。桌子底下有個垃圾桶,垃圾桶里,滿滿小半桶用過的餐巾紙白晃晃的,看得老板娘心痛不已。
目前形勢未明,所有人都十分謹慎。
現在他一句懺悔也說不出來,會不會壞什么事兒啊?
那么主,也就只能選擇他。
“6號和5號也不太合適。”高階靈體搖了搖頭:“我不覺得徐陽舒能有這種本事。”其他地方不是沒有線索,而是即使玩家掌握了再多線索,在這個副本中都沒有意義。
那他就算真的把自己的特殊能力告訴他,也不是不行。反正NPC也看不到,秦非干脆在昏暗的過道中打開了個人屬性面板。原本,在雙方信息都不透明的情況下,紅白兩陣營是站在同等地位上的。
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況,秦非將靈燭收回背包里,就著黑暗繼續向前。
或許,該去看看外面有什么了。
作者感言
他真的很想把床板掀翻,掄起他的拳頭,砸在怪物臉上,而不是躲在床下,像陰溝里的老鼠一樣散發恐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