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他們這些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完全不是一路人呢。秦非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對方頭頂的馴化進度條呲溜一下,從只有一丁點的12%竄到了70%。
“現在生魂數量不夠,十五的儀式無法正常舉行,但即使這次不舉行,也還有下次。”
秦非絲毫愧疚感也沒有。
秦非在腦內大致預估了一下房間的面積,以及雕塑的數量,確定了自己的猜想。
在那一行人來到樓棟門口之前,秦非剛剛帶著陶征和彌羊轉過中央廣場的拐角。秦非:“……”“這艘船上的‘人類’,似乎很抗拒我們消極游戲呢。”秦非得出結論。
朝著這個方向沖來的玩家們很快便發現,廣場上有人。但當秦非進入游戲室內后,卻發現里面的空間格外寬敞。
棋盤桌的兩側,兩只手已經各自出拳。或許是這雪原太冷,眼前的青年不笑時,竟也被浸染上了幾分疏淡的涼意。既然彌羊一行人已經離開,秦非也就沒有了再進船工操作間的必要。
他拖著斧頭,斧背滑過地面,發出陣陣令人牙酸的響聲。秦非半點都沒覺得不好意思。像大多數智能機的設置一樣,這臺手機中所有未讀消息和推送全都堆砌在鎖屏頁上。
無人在意。……
祭壇這種東西,應該不會隨隨便便放在一些奇怪的地方。隊里其他人雖然口中嚷嚷著要讓刁明一個人去死, 但實際上,大家都對隊里情況門清。
恐怖如斯!這個人到底怎么回事,怎么天不怕地不怕??“不然呢?”烏蒙摸了摸后腦勺,“去雪地里挨凍嗎?”
“這屋子看著也不怎么危險啊,跟間休息室似的。”秦非的目光上下掃視著自己的尸體,像是在看一個和自己沒有丁點關系的玩意兒。
“我說的對嗎,嗯?大佬?”秦非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憤怒或是咄咄逼人,漂亮的眉眼帶笑,尾音像是帶著鉤子般微微上揚,扎得彌羊臉都黑了。球上有紅色的漆痕,仔細看去,竟是一張笑臉圖案。
下一秒。
“其實谷梁還是敏銳的,就看其他幾個玩家會給什么反應了。”“這次的參賽人數好多!”兩道交疊的油漆,在石膏雕塑原本潔白無瑕的臉上形成了一個異常醒目的紅色大叉。
秦非當時眼疾手快,把它藏進了隨身空間里,之后一直沒機會打開看。
倘若蕭霄是一名預知系的高階玩家,他就會清楚,這種微妙的第六感,正是許多預知系玩家都會有的,由天賦技能帶來的被動影響。蝴蝶想要從聲音辨別眼前之人身份的計劃,已然行不通了。
預選賽,展示賽。“你想怎么做?”阿惠微皺著眉,神色中并不見敵意,倒帶著些許打探之意,“我們兩隊現在分道揚鑣嗎?還是——”青年一手插在西褲口袋里,在黑暗中靜默地思忖了片刻,邁開長腿,穿過整條漆黑無光的走廊。
“你!!”大象的其中一個同伴,一位熊頭玩家,憤怒地提起拳頭便要沖進屋內,“你這個騙子!!!”
那是真正的復眼,成百上千隊復眼中同時印出玩家們的身形。“說是沒有消息,但我覺得就是死了吧, 和系統作對的玩家能有什么好下場呢……”
傷重到這種程度,即使回到中心城也無法立即自愈。
模棱兩可的話語反而讓孔思明更加相信了幾分。
小秦身后有追兵, 直播間里的觀眾們是從其他直播視角那里得到的信息。“只有我一個人覺得老婆伸舌頭舔嘴唇的樣子很嘶哈嗎???”陶征臉色一邊:“遭了,余阿婆回來了!”
工作區離游輪的發動機組很近,這里的空氣中漂浮著一股濃郁的機油味道。但,從結果倒推,有時也不失為一項有效手段。可是該說點什么呢,段南暈乎乎的,他覺得自己的大腦好像眼睛和身體失去了聯絡。
可是這屋子的各個角落都拉著窗簾,光線透不進來。她手握長鞭猛力一甩,鞭尾狠狠抽在地面上,在堅硬的水泥地上留下一道淺白的印痕。“之前我看過的那兩次雪山本,一個死者直接被生者弄死了,另一個武力值比較高逃脫了,但是他一個人在雪山里游蕩又沒有裝備,很快也迷路凍死了。”
船艙里的玩家瞬間安靜下來,幾百雙眼睛齊齊看向同一個方向。鬼火后脖頸上的汗毛瞬間全體起立。
尖銳刺耳的聲音貫穿眾人耳膜,帶來強烈的精神壓制。
……如今游戲區中所有玩家都已經歷過數輪游戲,大家行動的重點不再是一間接一間,持續不斷地進入游戲房間,而是提前做好預判,用最少的時間將利益最大化。
一株株筆直的黑色樹干像是一桿桿已經上膛的槍,隨時都會抵在玩家們的眉心。或是選擇安全的路——雖然對于絕大多數玩家來說,這根本算不上安全。聞人已經看出來了,只要這個玩家在場, NPC恐怕根本就不會愿意搭理別人。
彌羊奇奇怪怪的模樣像極了精神失常,林業面帶怪異地瞅了他幾眼,問秦非:“你那邊的事處理完了嗎?”要不要這么缺德啊喂,等到離開密林,聞人隊長醒過神來,可能氣都要被氣死了。但此刻,她的心境已然與之前完全不同。
作者感言
秦非面色沉靜,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