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進入副本世界后就再沒見過什么小孩的幾個成年人,表情頓時古怪起來。2號就像魔怔了似的,身體抽搐,口吐白沫,像是完全不知道“識時務”三個字該怎么寫。在地牢最靠近前方入口的那間囚房內(nèi),0號囚徒和秦非前兩次到達時一樣,對著他咧開嘴,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。
落筆后,那些后來才出現(xiàn)在紙上的規(guī)則很快地消散了。“對了。”蕭霄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么。
秦非略帶遺憾地無聲嘆息。
他好像已經(jīng)知道這些觀眾喜歡看的都是什么樣的畫面了……系統(tǒng)的答復來得很快。他抬手輕輕拍了拍腦袋:“哎呀,對哦,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?”
血腥、刺激、暴力、兇殘。他沒有觀眾們那么復雜的心理活動,只是悄悄訝異了一下。
“重金求一個npc非禮主播!”他坐在大巴上彷徨而又無助的望著周圍的一切,他在禮堂中被那惡心的一幕刺激,他為了活命,努力調(diào)用著自己算不上多么豐富的腦細胞分析情況,他鼓足勇氣,一個人走向亂葬崗。
“嗨~”“不行哦。”秦非笑瞇瞇地擺擺手,“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去過徐宅,沒有你帶路,我們怎么知道它在哪里呢?”“走吧。”秦非深吸一口氣,抬手按了按心臟的位置。
除了蕭霄一直發(fā)傻之外,那個在教堂里尖叫著說“好臭”的8號玩家,和僅僅因為他尖叫就把他揍了一頓的6號玩家。
他小小聲地感嘆。
“祂”這個字眼,從來都是用來形容非人類的。像秦非那樣即使身處無邊陰暗,卻依舊能夠保持清澈溫柔的人永遠都是極少數(shù)。
唯一的光源是兩側(cè)懸掛的壁燈,每隔幾米便出現(xiàn)一盞, 暗沉的橘色光線將一張張面孔映照得狀如鬼魅。
這個人又在說什么貓貓屁話?雖然說出來多少有點欠,但是——其實,他也不想這樣的。他剛才在那條路上,就,什么也沒看到啊。
他扶住身旁的座椅靠背,緩緩坐了下來。秦非仔細品鑒著這句話中可能蘊藏的含義。不遠處,義莊大門正緩緩合攏,人群的背影消失在視野盡頭,凌亂的腳步聲在灑滿白色紙錢的地面上摩擦,發(fā)出沉重低壓的吱嘎聲,如同垂暮老人的低聲殘喘。
三途目光如炬環(huán)視四周。接下來發(fā)生的一切,在蕭霄看來,其實都像是在做夢一樣。還有呼吸,四肢健全,不見傷口。
蕭霄捂著嘴,神色警惕地瞪著眼前的食材,皺眉低聲道:“為什么總感覺哪里怪怪的呢?”
別人拿著道具都找不到的東西,這波人兩手空空憑什么就能找到?其他玩家的臉色同樣沒好到哪里去,有人一臉無語地轉(zhuǎn)頭離去,也有人偷偷瞪眼看著宋天。而且,他和鬼女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,對方雖然揚言要賣他面子,頭頂?shù)暮酶卸葏s一點要繼續(xù)上漲的趨勢都沒有。
總而言之,人還在義莊里,過去看看便是。箱子沒有上鎖,秦非直接伸手便能將盒蓋掀開,里面亂七八糟地塞了一堆東西:
該說不說。
秦非順著6號目光所及的方向望去。壯漢臉色青白,大口喘著粗氣,儼然恐懼到了極致。
【本場直播彈幕功能已開啟】
但不知為何,秦非卻覺得渾身像是被浸泡在了暖洋洋的溫水中, 沒有絲毫不適。雖然同屬于被揭了老底的紅方,秦非的心情卻并不像大多數(shù)紅方玩家那樣差。不得不說,這個觀眾真相了。
然而就在幾秒鐘后, 隨著直播畫面的變化, 所有觀眾都露出了同樣的愕然表情:
都是召喚邪靈需要用到的祭祀品。小院內(nèi)的空氣如死一般寂靜,只有慘白的月光靜靜流淌,在義莊院墻上投下妖魔般虛晃舞動的影。
直到走到無人的小道,他這才開口:這東西一時半會兒他暫且用不到,還有許多時間去探索它的功能。
“?虎狼之詞我愛聽。”“我他媽……下次這種東西能不能給個高能提醒啊!!”三途看著鬼火渾身顫抖,眼眶赤紅,不由得驚怒交加地望向秦非:
秦非自然是看懂了。那個領路的白衣女鬼在將兩名玩家送到后就轉(zhuǎn)身離去,走之前順道帶上了房間的門。
這次真的完了。“副本的主規(guī)則在鬼嬰的領域中不生效,我們熬過了一夜,現(xiàn)在應該已經(jīng)安全了。”蕭霄松了口氣,林業(yè)到現(xiàn)在還活著,就是最好的證明, “回義莊去吧。”
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。老板娘特意來提這個問題,簡直就像是在刻意引誘他們犯罪一樣。
這些人如此異常的原因,想來應該是和整個副本隱藏的背景故事線息息相關。
——這也恰巧迎合了玩家們此刻所見。沒事和這種人說什么話?隨他去不就好了,想當救世主還輪不到她。
作者感言
“請等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