祭臺左右兩側各堆了幾個木箱,箱子上掛著鎖, 里面不知放了些什么東西。秦非明白過來:“一旦出手殺了人,就只有攢滿24個積分成為圣子這一條路可以走了。”
秦非卻還是搖頭:“不急。”
這根本連屁也看不到好嗎,謊撒得也太敷衍了。得到一片沉默做為回應。秦非眸中略過一抹思忖。
“可能是被什么別的東西嚇到了吧。”“哦!”蕭霄遺憾離場,他還以為秦大佬又能發現什么出人意料的好東西。其實,他早就意識到,這個房間里多出了一個“人”。
剛才在黑暗中,那道怪異的電子女聲說的就是“夜游守陰村”。況且,對方說的和他們經歷的也的確所差無多……地面又震動了一下。
活人身上有生氣,看不見鬼門關,走不了黃泉路,自然,也到不了三途河畔。這一點在四個新人玩家的身上表現得最為明顯,他們緊跟在崔冉身后,一步也不愿離開。“剛才那個高階靈體不是說,他們在徐家祖宅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嗎?”
能夠致使秦非達到現有成績的最核心的因素,還是他的玩法本身。這真的不是系統出故障了嗎?祠堂面積很大,而玩家一共只有7人,他們既然決定探查祠堂,就勢必要分頭行動,否則還不知要耗費多長時間在這上面。
這個12號究竟有什么魔力?在晚宴上爆炸的王順,和被石像殺死的華奇偉。
“快跑!”半小時過后,只有秦非一個人還能繼續接上艾拉的話,他甚至在這半小時內將艾拉所說的知識點吸收得融會貫通,有時還能反過來和艾拉探討些什么。事情為什么會往這種方向發展???蕭霄一個頭兩個大。
秦非對此似乎毫無所覺,他仍在朝著王明明家大門的方向走。
秦非笑了笑,在告解廳中開口:但這畢竟是團賽,現在大家彼此不清楚對方屬于哪個陣營,萬一這些新人是自己這邊的呢?“接下來的幾天時間, 各位圣嬰都將在這里渡過。”修女說道。
壯漢的情緒明顯不對,劈手去搶奪方向盤。身前的人形容太過恐怖,強烈的視覺沖擊幾乎讓人心跳驟停。
就連之前神父剛見到他第一面時,也是這樣。
秦非沒有多做解釋,他不是在胡說,他的確得了一種怪病,而且病得不輕。“聽說四大公會的人都想找他。”她的脾氣不好,但一向是個識時務的人,不會在天平明顯不對等時,還不自量力地挑釁對方。
那個叫小秦的12號玩家帶著他的跟班去了告解廳,卻反手就把門鎖上了,他們剛走,休息區里就隱約起了爭執的苗頭。
這一聽就是條重要線索。秦飛腦海里浮現出幾個字。
這大約就是那個向他們發出過警告的看守。絕大多數玩家別說殺死,即使在副本里待上許多天、直至成功通關時,恐怕都弄不清這場直播中的污染源究竟是什么玩意。
……只有時不時飄過幾個諸如“主播沖啊”或是“搞快點搞快點”之類的無意義的字符。
三途臉色慘白,她的聲音比平素尖銳了些,但聲調依舊冷靜而嚴肅:“哭什么喪,我還沒死!”不知過了多久。那些在賭局系統中成為熱門選手的玩家們,往往是積分排行榜上上竄速度最快的那一波人,但同樣,也是消失速度最快的那一波。
這一次,蕭霄和6號也沒能躲過3號囚徒的暗算,兩人在緊靠鬼火三途的地方軟綿綿地倒了下來。
“要不要打個賭?”秦非瞥了鬼火一眼,輕描淡寫地道。“嚯。”
“這些知識點,修女發給我們的那本圣經里面都有寫。”秦非說一出是一出的本事,他早就已經見慣了,但今天這一出儼然還是有些太過出人意料。
“那時我的房門開著,你的房門也開著。”他實在想不通,自己這萬無一失的偽裝到底失敗在了哪里。“我們園區的設施全都是半年前才翻新過的呢。”
既沒有過早的出手傷人,也沒有受到撒旦的蠱惑。
隔著一道光幕,直播間的觀眾望著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。“啊?”
門鎖著,秦非用黛拉修女給他的那串鑰匙試了試,很快便成功將門打開。“我聯系到了社區物業,物業公司表示可以給我們旅客提供便宜的飯菜。”那雪白的墻壁、光潔的地板,此刻都已變了模樣,上面遍布著肉瘤般的突起。
秦非眨眨眼。“我是……鬼?”
鬼火被他毫無預兆的動作被嚇了一跳:“你不是說晚點嗎?”她的臉頰迸發出不自然的潮紅,鼻翼翕動,肥厚的嘴唇不斷顫抖。他雖然膽小,但絕算不上懦弱,他一直是個很惜命的人,不到最后關頭又怎么會想著放棄呢?
仿真純金質地的獎牌正中刻著一個五角星形的圖樣,底下是有關本場賭盤的內容記錄。片刻過后,他看了一眼義莊大門,眼神閃爍著低聲道:“剛才來的時候,我聽到外面的村民說話,村東的山坡……”蕭霄點頭:“所有人都很奇怪,有幾個人雖然不像那些說胡話捶墻的表現得那樣明顯,但看起來也挺不對勁的。”
問題就這樣十分順暢地解決了。秦非笑了笑。
作者感言
就算兩人步子邁得比較小,也不可能在一條直路上耗費那么長的時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