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群僵尸跳得比跳蚤還快,孫守義疲于奔命,完全沒有額外的心思去朝徐家祖宅的方向跑。“漂亮老婆有幾個算幾個我不嫌多!”一旁,蕭霄已經小心翼翼地將那扇門推了開來。
他變得越來越大,越來越大——除此以外,在過去的200余次直播中,進入過地牢這張支線地圖的玩家也寥寥無幾。三途與鬼火相互對視,很快和秦非想到了一塊兒去。
雖然不知道鬼嬰被什么吸引去了幼兒園里,但能讓它冒著大太陽從領域中出來,怎么想都不會是隨隨便便的小玩意。走廊那頭,有人轉過墻角。
那兩道交疊在一起卻又存在著不同的腳步聲,不知何知,已經完全合并成了一道。
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,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,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,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。總會有人愿意為了可能得到的線索鋌而走險。
不少玩家正在路口踟躕,猶豫著該朝哪個方向走。沒等對面說完,秦非啪嗒一下掛斷了電話。秦非挑眉:“我該去哪兒找他呢?”
這小姑娘鬼知道的還真不少。
孫守義清了清嗓子,忍著嘴角的抽搐開口:“今天是第一天,晚上最好還是先不要出去。”此時此刻, 他正半跪在迷宮的墻壁邊。從秦非第一次踏入地牢地界時,它似乎就已經成為了一種如影隨形般的存在。
“對對對,甚至還有每場直播都和玩家待在一起, 但從沒有人發現過他身份的NPC, 只有主播發現了, 還因此牽扯出了超多新劇情。”蕭霄瞬間后頸發涼,極速飚升的腎上腺素令他的額頭覆上一層薄汗,他大口大口喘著氣:“臥槽!臥槽?嚇死我了。”孫守義清了清嗓子,將一張紙放在地圖上面。
粗糲的指腹擦過臉頰,凌娜渾身的雞皮疙瘩一齊冒了出來,怒道:“你放開我!”
原來是姐弟,秦非恍然。
直到遇見秦非,他才忽然意識到。
并且,導游格外在意這件事。
蕭霄:“……”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布簾背后。從兩個侍從修女手中,秦非領到了一枚圣母抱嬰形狀的吊墜,和一本牛皮紙封面的《圣經》。
玩家們:“……”如果黛拉問的是別的,秦非還真不一定能答得上來。
秦非此刻毫無頭緒。
若從大小看,反倒更像是貓狗之類的東西。孫守義移開了視線,秦非則微笑著與他對視,卻并不做聲。秦非不斷觀察著道路兩側,試圖尋找出一些能夠與“出口”或是“祂”關聯起來的細節,可始終一無所獲。
鏡子里出現的的確、毫無疑問的,就是秦非。很快,眾人成功找到了尖叫的源頭。天要亡我。
他已經看出來了,比起克扣自己的積分,系統明擺著更想把鬼嬰弄回副本里面去。
“他原本是住在這里,但他不受關押。”青年在大巴車上向他點頭微笑的樣子、在禮堂中低聲提醒他注意不要違反規則的樣子、不久前 他不顧自身危險沖向林業的樣子,在蕭霄腦海中匯聚成一幕幕連貫的畫面。
秦非在有人在的時候一概不說話,裝出一副高冷的NPC樣子。
廂房上,那把大鎖還好端端地掛在那里。趁著他還沒脫困!秦非抿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:“你別管。”
好感度,10000%。從剛才開始他就發現他好像被什么奇怪的東西纏上了。他望著秦非,目光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審視:“你有什么事?”
她咬著牙,再顧不上和其他人爭論些什么,扭動著身體,跌跌撞撞地沖向寢室區。假如那個壁燈是活物,現在恐怕已經渾身起雞皮疙瘩想要跑路了。鬼火和三途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,驚疑不定地望著秦非。
嘶!“怎么了?”小道士興沖沖的從不遠處奔來, “是有什么發現嗎?”
他早已習慣了跟著副本的規則限制走,像秦非這樣主動跳脫于規則之外看問題的方式,他在此以前還從未接觸過。
慢慢的。隨著人群越來越近,秦非也終于看清了正在追逐著他們的究竟是什么。
對呀。
要鎮壓充滿怨氣的活尸,每一個步驟都復雜而充滿講究。
緊張!“完了!完了完了完了……”鬼火眼底露出深深的絕望。秦非自打畢業工作以后,還是頭一回被人叫“小弟弟”:“……嗯,我有點事想問您。”
作者感言
系統半點反應也沒給他,仿佛他放了個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