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在副本中時,三途就已經留意到,秦非似乎格外擅長討NPC的歡心。秦非目送著她們的身影隱入門后的陰影。
重點,大概就是“頂著王明明的臉”。
“煩死了煩死了,信號什么時候恢復啊?急急急急我是急急國王!”“噓。”有人失控般用力錘起車廂墻壁,一個脾氣暴躁的乘客大聲嘶吼著:“下車!我們要下車!這是什么破直播,我拒絕參加,你們這樣是違法的你們知道不知道!”
秦非原以為他會最后再被傳送到任務空間去,可左等右等,依舊站在原地。
順著未關的房間門,村長看到外面墨藍的天色,眸中閃過一絲了然。這種松弛感令秦非在一眾玩家中顯得格外突出。那些不明情況的觀眾們聞言,不由得紛紛露出駭然之色。
刀疤伸出另一只手,捏了捏凌娜的臉。前面的內容暫且不表,按照正常流程,等到兩組儀式各自進行到最后,祭臺上那六個活人的血會被放干。……
他只能自己去查。
秦非身后,其他玩家看得瞠目結舌。嗒、嗒。
秦非:“嗯。”那聲音似乎對秦非的反應感到有些難以理解,頓了頓,很快再度響起。
村民們朝著大門的方向沖了過來,秦非站在通往大門的必經之路上,眼看一個又一個人哭喊著從自己身體上沖了過去,表情說不出的怪異。
80%的迷惑值,足夠讓玩家的大腦自動自發地將一切不合理因素判定為合理。不過。“鋪墊半天就放這么個屁。”
“昨天……唔,前兩天在亂葬崗時,我仔細觀察過所有的墓碑。”
發生什么事了?
女鬼之所以做出這些小動作,目的并不難推測,大概就是想影響玩家們正常的游戲流程,迫使玩家發出聲音,或是使游戲提前中斷。
因為12號身后還站著那兩個公會玩家。
村長:“……”而若是獨留刀疤一人在義莊,除了程松外的其他人又不太樂意。來的竟是那個老頭。
對于玩家們來說,要想解決掉污染源, 最難辦的一步恐怕是靠近祂。誰能告訴他這是怎么一回事,怎么秦大佬一夜過去以后臉色都好了不少?
他們走過長長的山路,來到河邊。“這也配當黑羽的下屬掛名工會?”……
秦非的臉黑的像是抹了一層鍋底灰,他試探著想要向前。見其他玩家一臉菜色,秦非也不多做解釋,無奈地將那顆眼球塞回了自己的口袋。比起副本本身,三途反而對污染源更感興趣。
為什么要留下這樣的警告?
時間像是一塊粘稠的膠質物,在這一刻被拉扯成無限長。等到0號看清追在蕭霄身后的人是誰以后,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間云開雨霽。
所有靠近他身邊的人無一幸免,全都被沾上了滿身臟污。這便是徐家離開村子的原因。秦非樂得安靜,十分自如地繼續向村長辦公室趕去。
“三,您將乘坐旅社提供的大巴往返,往返途中請勿隨意離開座位、請勿將頭手伸出窗外,若您——切記,不要開窗!不要開窗!不易啊奧——開——次昂窗——”唯獨秦非,靜靜站在一旁,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。手中的眼珠在脫離眼眶以后,整個質感都發生了改變,變得又硬又冰涼,像一顆石頭。
秦非不知道談永是不是第一個被尸鬼捉住的人,也不知道談永是不是唯一一個。尸體存在或者不存在,都只不過是一個媒介,失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。那只手掀開簾幕,向前,再向前。
徐陽舒自然同意。
秦非又開始咳嗽。那是一張粉紅色的公告紙,上面印著黑色鉛字。就說明不是那樣。
徐陽舒哪里還頂得住啊!
他們不知道,就連地牢走廊里的那幾行字,也是為了卡特而寫的。迫于秦非的實力與程松的壓制,他一直強忍著沒有動手,如今終于找到一個正當理由,那張丑陋的臉龐閃過一抹計謀得逞的陰暗神色。說話的少年和那中年人,秦非都有印象,在禮堂時,就是他們盯著那張掛畫看了許久。
可奇怪的是,副本時間已經過去這么久,其他人的掛墜或多或少都已經有了動靜,只有秦非的依舊一如原本的模樣。
而身后,剩下的十余名玩家已經像是被惡狼沖散的羊群般驚恐尖叫了起來。他的眼前浮現出那個村民說話時臉上怪異的笑,和口中那兩排被煙熏得焦黑變形的牙齒。秦非和一部分“人格”是和蘭姆一起來到的教堂。
作者感言
秦非甚至有點懷疑,或許他也不是人,而是別的什么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