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的手和那晚不同,正老老實實長在鬼女的手腕上,也沒有獨屬于自己的好感度提示條,看上去與任何一只普普通通的手沒什么兩樣。
“什么?!”
“各位爺爺,我的親爺爺——”話說到一半他看見凌娜,又加了半句,“和我的親奶奶!我求求你們了,別在這兒繼續(xù)呆了,這地方真的邪門!”秦非心下稍定。
而且,他和鬼女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,對方雖然揚言要賣他面子,頭頂?shù)暮酶卸葏s一點要繼續(xù)上漲的趨勢都沒有。
人和人真是不能比,他和秦大佬明明都是人,長了一個頭一顆腦子,怎么兩個人的智商差距就能這么大?
“那,除了你們,其他所有人都……?”
清裝長袍,點綴著紅色瓔珞的寬檐帽,青白瘆人的臉色,沒有瞳孔的眼睛。系統(tǒng)提示音在秦非腦中不斷響起。
腳步聲凌亂,推嗓咒罵聲不絕于耳。
在22聲鐘聲響起前,活動區(qū)內(nèi)已然空無一人。
作為一個還沒有和秦非相處過幾次的單純的NPC,即使他是邪惡的魔鬼,看著對面那張純白干凈的臉,也著實很難將他和諸如“陰險狡詐”、“笑里藏刀”之類的詞匯聯(lián)系起來。
多么有趣的計劃!那些目光卻又都消失了,他身后的老玩家們紛紛低垂著頭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原來他們賭的就是這個?聽蕭霄剛才所言,進(jìn)入里世界后,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一些影響,各自表現(xiàn)出了異常。
只是,還沒等他鉆演出什么門道,很快,門后便傳來了人的腳步聲。
秦非提出這個要求時,甚至沒有給出任何理由。暗火的人是這樣想的,可蕭霄卻被嚇得不輕。
粘稠溫?zé)岬囊后w落在秦非額頭,順著眉骨和眼眶緩緩流下,血腥味從棺材四面的縫隙中滲入,從淺淡變得濃郁,逐漸充盈在整個密閉的空間內(nèi)。
其實秦非很想掐自己一把,但他做不到,他現(xiàn)在根本就沒有身體。他驚愕地回頭,看見了6號放大的臉。
那種濃重的恍惚感同樣也順著霧氣一道消失了。
徐陽舒撓了撓頭,黑黃的皮膚浮現(xiàn)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尷尬,似乎有些羞于提及此事。
早一批去的玩家已經(jīng)各自占了床位。
“何止是背下來,他特么這是直接給復(fù)印下來了吧……”“你可真是……”
安安老師的眼睛瞬間雪亮!
那些修女、囚徒和神父之所以會呈現(xiàn)如此面目猙獰可怖的模樣,是因為蘭姆的內(nèi)心對他們充滿了恐懼。
秦非面色不改。崔冉說什么“突然不見”,乍一聽好像在關(guān)心宋天,實際上卻把自己從宋天失蹤這件事里完全摘了出去。
沒有傷及要害,伴隨著驚恐的尖叫聲,那人跌跌撞撞地再次跑動起來。那掛墜依舊空空如也。
況且,“血腥瑪麗”是四個字,和規(guī)則中兩個字的空格也不相符。0號望著蕭霄,咧開嘴低語道:
就說明不是那樣。拿到綁定主資格的人是蕭霄,其實當(dāng)時在調(diào)度中心,只要他自己不跟著秦非按下那個按鈕,兩人是不會進(jìn)副本的。不過還好,現(xiàn)在是在里世界,有了修女黛拉的協(xié)助,這一切操作起來并不會十分困難。
他瞥了一眼仍不明就里的三人。林業(yè)對秦非有一種莫名的信任,總覺得,他只要不是被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暗算,就一定能有所應(yīng)對。
蕭霄神色凝重:“我們應(yīng)該是進(jìn)入了某種特殊空間。”
而徐陽舒無論怎么看都是個大廢柴,多帶一個他,真的能起到反轉(zhuǎn)局勢的作用嗎?12號玩家隨時都可以再拿兩分——還是建立在他們扣分的基礎(chǔ)上。
“你問這個干什么?”秦非好奇道。在所有人都聚集在院子中央的時候,他悄無聲息地脫離了玩家隊伍,一個人慢悠悠地走到了院墻邊。
作者感言
那是一道和手一樣蒼老的男聲,在木箱的一側(cè)輕輕囈語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