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獲了這樣重要的信息,程松也不再藏私。
在《馭尸術》中記載的那個故事里,那名創造出這個法術的趕尸人就是帶領了七名幫手一起去了冥界。他們報了官,官府的人也沒能找到偷尸體的賊,這家人聽說了這趕尸匠的威名,愿以重金相求,只為找到兒子,好讓他入土為安。大廳中爆發出一陣比一陣更劇烈的討論。
那種運動過量引起的熟悉的血腥氣彌漫在喉間,秦非沒空開口解釋,在下一個十字路口出現時抬腳,直接將蕭霄踹往了另一個方向。6號抽出匕首,貼在3號的脖子上。正對面是一個布告臺,臺上空無一人,下方正對著一排排座椅,上面橫七豎八地躺了不少人。
“哼哼——哼哼——”黛拉哼唱著不成曲調的歌,邁步走向秦非的床邊。秦非卻頓時心中一跳。
原本正邁步走下布告臺的神父突然轉身說了這樣一句話。程松聞言,還沒來得及接話,義莊大門卻突然被人敲響。
24號是副人格之一,在醫生的記錄本中寫到:蕭霄一怔。蕭霄頓了頓:“看來那個程松,應該是善堂負責專門吸納新人玩家的獵頭。”
但他知道的并不多。他不久前才從F級體驗世界離開,A級大佬的世界對他來說還是太過遙遠了。一個玩家只要上了賭桌,就肯定會有壓他生和壓他死的對立兩派。“沒人覺得這個主播長得很好看嗎?他皺著眉頭抿嘴的樣子我真的一整個愛住。”
至于那天賦技能——談永哪里知道天賦技能是什么,他只以為那匕首是刀疤自己帶上車的罷了。聽上去委實有些冒險,但,現在也只能這么辦了。其他人在前面說了這么久的話,那兩人一點竟反應也沒有,就像是兩具尚且溫熱的尸體,模樣嚇人極了。
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這些直播間的觀眾可以算是秦非在規則世界中的半個衣食父母。剩下的內容,例如具體的煉尸方法等等,都由秦非默默記在了腦子里,他放棄弄明白這件事還不行嗎?
之前他就曾給新人玩家們科普過,在直播中,并非所有規則都是一定正確的。蒼老枯瘦的手被扭曲成了常人難以達到的弧度,森森的白骨插破表層皮膚,斷裂的骨茬令人光是看一眼都覺得頭皮發麻。
看著癱倒在墻壁邊緣的兩人,又聽見鬼火這樣對蕭霄說話,6號瞬間一驚!……秦大佬就是故意的。
但,大約是柜子里那個神父太有感染力,他不由自主地就被對方說話的腔調給傳染了。竟然沒有出口。秦非雖然和他們一起來了管理中心,可兩人從始至終都以為他是來辦別的事的,當然不會和他們排在同樣的窗口。
“它、它變樣了誒……”林業驚嘆著。大巴上空蕩蕩一片,黑洞洞的車廂中連半個人影都沒有。下一秒,就在秦非碰到它的瞬間,黃袍鬼就像是吃進去什么毒藥一樣,身型猛地一僵。
他實在有很多疑問。這次,絕對沒有任何人鎖它,可任憑徐陽舒用盡全身力氣狠踹幾腳,大門依舊紋絲不動。小秦肯定也會被誤導吧?會認為任平是因為隨意插隊才死的。
卻全部指向人性。都像是帶著惑人的鉤子。那過于鮮亮的色澤在灰敗一片的屋內格外顯眼,反倒透露出一股別扭的詭異,讓這桌菜看上去有種塑料玩具般不真實的質感。
像是徒手捏死一只蚊子。秦非清了清嗓子,嘗試著呼喚道:“系統!系統?”
秦非臉上的肌肉僵了一下,以極快的速度恢復正常。
它的手和腳都用來走路了,嘴里叼了一個什么東西,小小的,看不太清楚。
秦非笑了一下。展示賽,是唯一面向玩家開放的直播。秦非就站在距離談永不遠的地方,雙手背在身后,面無表情又一動不動地看著他。
砰地一聲!……難道最真實的他,是個怕黑的慫蛋?
找不到秦非沒什么要緊“????”
為了保證兩人始終同行不分開,孫守義在前, 徐陽舒在后,兩人左手握著左手、右手握著右手,像幼兒園小朋友玩開火車那樣站作了一列。“秦大佬,你說,我們要不要也出去找找線索?”每一步都走得四平八穩,也絕不可能在不知不覺中觸犯了什么規則。
青年站在囚牢前,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緊張之色來。
電光石火之間,秦非緊緊攥住了刀疤的手腕。
——除了刀疤。直到夜晚的鐘聲敲響7次,秦非依舊沒能徹底搞明白撒旦抽了什么瘋。
蕭霄:“???”絕大多數情況下,NPC不會理會玩家,無論是副本內的還是副本外的。
棺材里面太黑,秦非什么也看不見,但脖頸后方不斷有涼颼颼的風吹拂而來。
亂葬崗上,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得出奇,孫守義和蕭霄不約而同地抬眼尋找起秦非的身影,可三個人都在被尸鬼追趕,全然找不到機會碰頭。薛驚奇向宋天解釋道。保險起見,最好還是先了解一下這個幼兒園所涉及的背景故事。
……等等,有哪里不對勁。
“靠,神他媽更適合。”
作者感言
“可是可是!主播真的好會哄, 嗓音太溫柔太甜了吧,我心都要化了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