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這樣嗎……”秦非卻并不慌張。
三途神色不虞,卻也沒說什么。
滿地的鮮血。秦非實在想不通自己為什么被針對。
“兒子,快來。”秦非半歪著頭,靜靜看了他半晌,而后抬手,輕輕叩響了門。
“……不行了,實在跑不動了。”沒人可以說話,視線也被棺壁所限,秦非百無聊賴,睜眼看向天空。
“唉。”單薄清雋的青年立于庭院中間,蹙著眉,憂心忡忡地開口,“也不知道這樣能吃飽飯的日子,還能過幾天。”雖然他從小吃得就不多,但哪怕僅僅是一粒米,就算掉到地上,也比喂給這個毫無用處的小崽子要讓人舒心暢快得多。
程松思忖片刻,提議道:“我們先躺回棺材里去。”“什么?!林守英的眼睛?”孫守義聞言愕然瞪大了眼睛。鬼女是這棟廢棄小樓的老大,誰還能比她更熟悉樓內的環境?
薛驚奇打開了活動中心一層會議室的門,除了少部分不愿聽安排的玩家仍在二樓遠遠向下觀望,其他玩家都已齊聚在了會議室內。“臥槽!!!”
徐陽舒頭頂的進度條瞬間往前竄了一小截。這怎么可能呢?不過孫守義對秦非倒是半點不服氣也沒有。
身后正在發生著如此荒唐的鬧劇,但司機半點反應也沒有,開車的姿勢與乘客們最初醒來時沒有分毫不同,就像是一尊木偶,或是一具被擺放在這里的、沒有思維和生命的尸體。
這個0號囚徒她在秦非桌上撿起紙筆,一邊思索一邊記錄著。“那……導游?鬼女?”蕭霄不抱希望地念出一個個名字。
徐老爺子的藏品五花八門,徐陽舒為了當一個合格的騙子,將所有書都囫圇看了一遍,混了個一知半解,然后正式出山。來村里已經兩天,他還從沒見過這樣明媚的陽光。
“臥槽!!!!!”“林守英的鬼魂殺人啦!”但他沒有多問,接過鑰匙,頷首道:“好的。”
這樣的形容聽起來倒像是系統。
手的動作越來越急切,越來越急切,到最后干脆直接撐開五根手指,向上去抬棺材的蓋子。話音落,餐桌上當即響起啪啦一聲。2號在今天早晨被0號囚徒殺死在里世界的教堂里,那枚吊墜在混亂之下滑落到告解廳的門前,秦非推開門時正好看見,便將它撿了起來。
說著,秦非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墻面。一切都給了秦非錯覺,讓他以為這一家三口關系和睦。這兩人,是十余名玩家中唯二的、已經可以確定中招了的人。
“可是,這里好像沒有別的空床位了呀。”適當地暴露弱點,反而能讓對方明白一個事實:
蕭霄煩躁地抓了抓腦袋。他當然很不滿意自己撫摸到的那張“臉”。他們完全可以利用游走的囚徒們,來對付其他那些心懷不軌的玩家。
能夠致使秦非達到現有成績的最核心的因素,還是他的玩法本身。秦非從側門進來時她正從幼兒園一樓出來,據她說,她是趁著暑假幼兒園里沒人,過來整理文件。2號玩家喊的時候已經全然沒了個人形象,四肢亂舞,口沫橫飛。
青年眨了眨眼睛,纖長的睫毛,掀起柔軟漂亮的弧度。
小鬼這么愛纏著他, 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。就在這眨眼間的功夫,秦非眼前的畫面已驟然轉變。聯想到守陰村副本中,那片潛藏在亂葬崗里的獨屬于鬼嬰的領域,秦非心頭微動,有了隱約的猜測。
假如按照秦非進副本之前的身體狀況,咳嗽成這樣他大概已經進醫院了。怎么說什么應什么???現在他手里掌握著醫生的筆記,就像捏著一把通關的鑰匙,說話分量重得出奇,可以說是指哪打哪。
在這一刻, 所有靈體的內心都堅定地涌起一個想法:
秦非無語地看了他一眼。
修女微笑著介紹道。秦非點點頭。
秦非依言坐了下來。
其實他完全沒摸清狀況, 但他全身的肢體動作都在給秦非打配合:
有個人從里邊走了出來。
是他們自己技不如人,被陰了一把,也只能認下。“嗨!導游。”看得出談永是想模仿秦非的行事風格,努力沖導游擠出了一個尚算純良的笑。掛畫與紙花環擺在一起,配上屋里陰森的氛圍,讓這禮堂看上去半點不像禮堂,倒像是……一座巨大的靈堂。
而秦非則對此給予了十分不解風情的評價。好在,熟悉的義莊大門沒過多久便再次出現在道路盡頭。可眼前的這群人都已經不是新人了。
作者感言
【采用開棺的方式吸引?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