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找不到導游,我們就再去一次祠堂,去那里找村長。”孫守義寬慰大家道。人都是怕死的,按照正常人的茍命思路,躲在義莊擺爛度日恐怕會成為首選。在秦非身體情況沒有變壞之前,他待在公安局里的那幾年,三不五時便會接觸到一些問題青少年。
那個來問他話的玩家露出了明顯的失望神色:“哦哦,這樣啊,打擾你了。”導游沒再管他,轉而給秦非指起了路。
頓時有幾個人低聲咒罵起來,跳到了一邊。
再說只要還沒發生,一切便都有可能。
“他走進我的房間,拿刀刺向我,我躲開了,而他在驚慌失措之間腳下一滑。”
秦非抬手指了指路旁:“你看,前面那間房子屋檐下掛著的紙錢串是紅色的。”
然后是一聲重重的摔門聲。“新人榜,如果我沒記錯的話……”他終于看見了他心心念念的人!
他都有點擔心,對方說著說著會把自己說斷氣。不對啊,怎么輪到他就變成這樣了?剛才那個秦非一湊過去,導游整個人看起來眉目都舒展了不少,哪像面對他——那眉頭皺的,像是恨不得直接把他夾死。
蕭霄鎮定下來。
“不行哦。”秦非笑瞇瞇地擺擺手,“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去過徐宅,沒有你帶路,我們怎么知道它在哪里呢?”
他咬緊牙關,望向秦非。
那小刀和棍子,真的就只是最最普通的折疊水果刀、混混打架用的空心鋼管。那力量足以毀天滅地。
五個、十個、二十個……旁邊卻有其他觀眾出言反駁:“我倒是覺得這和他抽到的身份沒什么大關系,你是沒看過主播以前的直播,他一直是這個風格。”
那根血條上如今僅僅缺失了極小的一截,雖然仍在持續而緩慢地向下掉著,但秦非簡單估計了一下,要等到徹底掉完,起碼還需要三十分鐘。
他越來越搞不明白了。這樣想來,一定是在亂葬崗有什么事耽誤他們的時間了。
一回想起兩小時前自己做的愚蠢舉動,3號就恨不得抬手扇自己兩個巴掌。靈體抬手摩挲著下巴,嘿嘿一笑。她向著身后揮了揮手,幾名身穿白色制服的人端著餐盤走了上來。
“前一句?”蕭霄眨眨眼睛,“……啊,我說,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。”
他用盡全力奔跑著。直到有一個眼尖的人認出了那物品究竟是什么:“我服了啊,那是低級共享血瓶!”現在,這雙手即將揭開圣嬰院副本中最大的秘密。
所以秦非拔腿就跑。秦非眸色微沉。
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,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,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、堆放在了一起。王明明的爸爸:“兒子回來了!”不能隨意透露給秦非這個外人。
說著說著他的情緒激動起來,抬眼望著走廊中的三人。
安安老師指了指沙堆,道:“選吧。”
“咚——”游戲終于結束,玩家們站在原地,目光齊齊投向房間正中的棺材。
那種害怕到爆炸的樣子,簡直像是屁股后面有鬼在追。蕭霄見狀一愣:“你要去參加對抗賽?”
她的聲音和前幾次說話時完全不一樣,那種平緩得如同木偶般的聲線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濃重的焦躁不安,嗓音尖利刺耳,像是針尖猛然扎入耳道!蕭霄也對此表示了認可:“守陰村的亂葬崗發生過尸變,村里的人好不容易才把那些橫死異鄉之人的怨氣壓下去,應該不會隨意在那里動土。”
【0號囚徒·斧頭殺人魔:好感度-不可攻略】蕭霄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。玩家們狠狠松了口氣。
這一幕令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們瞠目結舌。秦非瞇了瞇眼,這究竟是什么東西?直到他起了卦,搖起銅鈴,陰陽眼穿透迷霧,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。
晚上徐陽舒不敢出去。他是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,玩家們還沒有回義莊的那段時間去的徐家祖宅。全家福上,這戶人家一共有六人。
秦非背靠著門,眉梢挑起,露出了難得一見的迷惑神色。
小時候徐陽舒在家里胡亂翻東西玩,在儲藏室里找到一堆紙張泛黃的舊書,藍色的布面封皮滿是年代的痕跡,上面用毛筆寫著書名。
作者感言
讓這些被迫成為動物的玩家們也好好體驗一把,什么叫做真正的叢林法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