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后，他困擾地皺眉：“沒有啊。”秦非：“……？”蕭霄還想說什么，剛張開嘴，卻又默默地閉上。

對面的人卻傻乎乎地摳了摳后腦勺，咧嘴對他嘿嘿一笑。秦非道：“你們多久沒出門了？”應該不至于這么巧吧？

想起床鋪下的盒子和鏡中那個同他面貌一模一樣的人影，秦非眸中閃過一絲了悟。

是為了找回他丟失的面子。

他覺得奇怪的點是——他幾乎完全沒有感到難受。秦非很快看清了追著他們跑的是什么。“目的地已到達，請大家有序下車——”

不過這些都不關秦非的事，只要修女相信他，他的目的就達成了。“為什么這個小東西有這么多衣服啊……”外面的人有好幾個，秦非剛才就聽到動靜了。

一旁蕭霄的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鴕鳥蛋：“你真的升到D級了？？”

但，并非每位圣嬰都有“今日該做的事”。

每個副本中都存在著一個污染源，他可能是一朵花，一棵樹，一個人，甚至一段記憶。旋即那手又向前探了一些。

怪不得他一上榜，那么快就被人發現了。一個穿著神父服飾，胸前懸掛著木質十字架的老年男子露出頭來，他枯瘦的手攀著告解廳的墻壁，聲音顫微微地發出質問：

三人于是急匆匆地向店外走去。兩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他們在大巴車上第一眼看見秦非時，對方臉上那柔和而又鎮定的笑容。腦海中只剩下一個身材寬闊的背影。

經過整整5分鐘的斗爭，蕭霄依舊沒能將雞腿從雞身上分割下來。

她狐疑道：“那些被你懺悔過的內容，我們再說一遍還能生效嗎？”

下一秒，他的神色驟變。

那……

20號已經死在了里世界。蕭霄一愣，沒再說什么。

可是他不想問，和系統不讓他問，二者之間還是有本質區別的。

時間上同樣沒什么大問題。那些玩家由于實力或是某種其他特質出眾，早已形成了獨屬于自己的粉絲生態系統，就像現實世界中，那些熱衷于給主播打賞的直播間觀眾一樣，規則世界的直播間觀眾也會費盡心思，花錢討好自己的主播。似乎是發生了什么令宋天意外的事，墻的那邊傳來一聲充滿疑惑的悶哼。

她站起身，緩步走到秦非面前。

觀眾：？？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，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：

嘗試良久，無果，秦非不得不放棄。這個他還不至于忘記。

“難道說……”

嘗試良久，無果，秦非不得不放棄。心臟就像是從幾百米的高空平穩落地。

村長和導游都沒有說話，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玩家們。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。

真浪費啊這孩子！一點不懂得環保！現在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艾拉身上。不對，不可能是呼喊。

秦非的喉結輕輕動了動，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，壓下胃部翻騰的生理性嘔吐感。那時是那時，現在是現在。這期間，程松離開義莊，去村子里轉了一圈，回來時卻見院中依舊只有刀疤一個人。

“秦大佬，救命！”“你感覺到了嗎？我親愛的神父？”

義莊院中，八個站在棺材里的人相互對視，每個人都已經變成了一副徹頭徹尾的僵尸樣。分析的靈體搖了搖頭：“邏輯是成立的，但依我看，可能性不大。”

腳步終于停在了門前。

雙馬尾見宋天沒死，清秀的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