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戲的順利完成使得玩家們成為了得到副本承認(rèn)的停尸廂房管理員,成功獲得了這間房間內(nèi)的最高控制權(quán)。
這是怎么了?隊(duì)中霎時泛起一陣低語,秦非朝著那人影看了過去。他開口,嗓音也那樣清澈動聽:“您好,我是來辦理新人身份登記的。”
場面亂作一團(tuán)。但無論如何,也算是給了其他人一個臺階下。三則是王家家規(guī)上明令禁止的,王明明不允許去到的二樓。
與刀疤比起來,面帶微笑的秦非看上去就像一只柔軟而弱小的貓咪,沒有絲毫攻擊性——一看就會被刀疤收拾得很慘。
三途翻了個白眼,實(shí)在懶得理他。囚徒們的強(qiáng)大6號是見識過的, 他在“趁亂趕緊多刀幾個人”和“希望不要被囚徒發(fā)現(xiàn),找個地方躲起來吧”之間左右搖擺, 在游廊中漫無目的地游走著。“小朋友們玩游戲時,只要我一吹哨子,他們就會乖乖停下聽我的話。”
自從進(jìn)入副本世界后就再沒見過什么小孩的幾個成年人,表情頓時古怪起來。他剛才躺在床上,本來想思考一下秦大佬的作戰(zhàn)計(jì)劃究竟可不可行,結(jié)果一不小心就睡著了,睡到直打鼾。“……”
廳中近半數(shù)靈體都匯聚到了這小小一隅,將這里擠得水泄不通。
“他們不會去的。”有切到程松視角的靈體插嘴道,“那個姓程的玩家是大工會的獵頭,身上有道具,可以測算出副本各個方位的優(yōu)質(zhì)線索數(shù)量。”
那扇門后的光亮如同溫暖的潮汐,像水一樣將秦非整個人包裹起來。叫聲從慘烈到平息,一共只過了不足五分鐘。
既看不見那個黑化版秦非,也看不見秦非本來的倒影。他面色慘白,望向秦非。他抬手,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:“剛才有個事情忘了告訴你們。”
按鬼火所說,任平很可能是在看見早餐鋪的食材中有人類尸塊,所以才認(rèn)為老板是鬼。他已經(jīng)離開亂葬崗,頭上的封條也被揭下。反正已經(jīng)知道具體地址,搜不到村莊信息也沒什么大不了,徐陽舒干脆利落地上網(wǎng)訂票。
秦非皺眉:“離開,去哪里?”四面八方傳來的注視就像一道道探照燈,秦非站在無形的舞臺中央,一舉一動都無所遁形。王明明家的確異常得十分明顯,但,起碼從目前表面上暴露出的這些來看,秦非還沒能找到什么足以說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就是鬼的鐵證。
啊,沒聽錯?漸漸的,那輪廓變得越來越清楚。
夜色將他平日清潤溫和的神色掩去,露出更原初的輪廓來,顯得比白天冷峻風(fēng)了不少:“有什么必要呢?”他的視角也被剝離了出來。
導(dǎo)游和村長的聲音在秦非耳畔交替響起。蕭霄神色怪異地上前,道:“秦大佬,你在干什么呢?不費(fèi)吹灰之力就騙來了道具解說,秦非現(xiàn)在的良心有點(diǎn)痛。
秦非的腳步越來越快。怎么回事?蕭霄:“?”
鬼女卻被他剛才的話弄得有些不悅:“你剛才那樣說,難道是故意想要騙我,好提前拿走那本書?”在這個副本中,能夠把整件事情的始末敘述清楚的,只有村長村民和鬼女。
所有玩家中,他是第一批來到寢室區(qū)域的。
秦非抬頭,在面前對面的墻壁上看到了一行字:“團(tuán)滅?”
而秦非也的確沒有讓她失望。“反正結(jié)局都是死掉。”
“怎么……了?”導(dǎo)游僵硬地彎了彎嘴角,露出一個比僵尸還要難看的笑容。鬼火張著嘴,看看秦非,又看看鬼嬰。秦非抿唇,暗自慶幸他沒有去推那扇門。
“剛才那個高階靈體不是說,他們在徐家祖宅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嗎?”就像是一大一小兩個復(fù)刻版似的, 沒有一處不同。
羅德尼臉上掛起一個神秘莫測的表情,秦非還想繼續(xù)追問,他卻又閉口不談了。“我們可以把車窗打開,然后跳下車。”有個男人提議道。
她現(xiàn)在看秦非時,都覺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個傳銷分子——他到底是憑什么把鬼火哄得那么聽話的??刀疤原本想要逃離大巴的原因之一就是對司機(jī)的恐懼,如今要讓他去問司機(jī)車往哪里開,是完全不可能的事。“小心!”耳畔傳來一聲疾呼!
雖然只是一點(diǎn),但秦非已經(jīng)非常滿意。
鋪天蓋地的“老婆”與“主播加油”聲中,間或夾雜著一些不太合群的聲音,大概是無意間亂入的新觀眾,難得見到這種陣仗,被嚇了一跳:或許已經(jīng)太久太久沒有人叫過“羅德尼”這個名字,0號囚徒在秦非說出這句話后,十分明顯地晃了晃神。青年慢悠悠地、一字一頓地說道。
他根本就不是攻擊類的玩家,自己清楚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的實(shí)力。毫無疑問,現(xiàn)在的局面是每個人都不愿意看到的。一行人當(dāng)即便離開義莊,朝祠堂方向走去。
秦非當(dāng)然不是老玩家。……這也太難了。
直播大廳里的靈體們?nèi)蕴幵诨秀碑?dāng)中。
在制服們的注視中,三個身穿黑衣的修女緩步踏入了走廊。
作者感言
很快他就擠到了人群最前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