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思明接過杯子,頭頂的好感度條第N次向前竄了竄。
黑發青年顫顫巍巍地向前走了兩步,抬手在虛空中輕點了幾下。林業瞇著眼睛看了半天, 終于從垃圾桶上歪歪扭扭的“狼人社區”四個字背后看出秦非所說的“花紋”來。因為要進密林,玩家們又把登山繩拿出來了,密林的高度污染他們已經體會過一次,不敢掉以輕心。
“雖然不能放活物。”污染源竭力為戒指挽尊,“但這枚戒指可以打開空間界限,作為連接不同世界的紐帶。”他一直以為,污染源是規則世界中食物鏈頂尖的存在。
戒指依舊沒有反饋。但,仔細聽,聲音傳來的方向似乎并不全在身后。
“你!!”大象的其中一個同伴,一位熊頭玩家,憤怒地提起拳頭便要沖進屋內,“你這個騙子!!!”
而其他的玩家們,此刻則正在游戲區里忙碌。他總覺得這附近的空氣中飄散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怪異味道。
剛好落在秦非的臉上,暖洋洋照得人昏昏欲睡。系統音喋喋不休地在純白色空間內回響,秦非就像是被復讀機上身了一樣,瘋狂催促:蝴蝶做下這個決定時云淡風輕,可對躺在地上的那名玩家而言,卻無疑是滅頂之災。
而應或反應則比秦非還要劇烈。
可在這個副本里,在眼前這個少年身上,秦非卻什么也沒能感覺到。以系統那兢兢業業私藏污染源碎片、費盡心力開啟R級副本也要阻止污染源和碎片融合的小心眼。
搜救隊不可能無的放矢,既然他們敢說出“已全部遇難”這幾個字,那起碼也是有了九成把握。“真是氣死我了,我的金幣啊!!”“那是復眼赤蛾翅膀上的花紋。”秦非半闔著眼。
這個宋天,大概就是崔冉既呂心之后,盯上的又一只獵物吧。從始至終,彌羊臉上都未曾流露過任何對于死亡的恐懼。他所展露出的躁動也很浮于表面,不像是在為眼下的困境擔憂,反而更像是厭倦了被外面那些鬼追著跑,想盡快脫離這個場景,去玩點其他新鮮的。“你……小秦?”彌羊面色復雜。
他早就換回了他在副本外常穿的那套衣服,金線織就的蝴蝶衣擺在陽光下熠熠閃光。垃圾站內的五人全都目露期待,卻并沒有人表露出嫉妒,或是想要爭搶的情緒。
老虎有點尷尬,摸了摸鼻尖:“哎呀,不好意思,我忘記介紹了,我那兒有一個很有趣的房間,你們要不要過來看看?”“我們現在出發,順著地圖上的這條路走, 應該可以在入夜前走到這個標記點。”
在右邊僵尸回來之前,大家都被困在了冰湖邊。
副本中的NPC不會輕易和玩家打交道,但NPC也有著各自不同的性格,只要抓住對方痛點,未必不能交流。崔冉在前面發出一聲驚嘆。
密林有多大,神廟又藏在哪里,誰都不清楚。究竟是怎樣的存在,才能在這樣一座無人的荒蕪雪山中,建造出這樣一座神廟?
說著他站起身來。最過分的是,假如拿不到這張時間表,玩家即使把社區里的抓鬼任務都做個遍,依舊只能像沒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。因為抓得太厲害,已經滲出了血,看上去有幾分嚇人。
四人交流著各自在房間內的見聞。
總而言之,現在能夠當做線索使用的,只有孔思明的一部手機而已。在秦非說出“創世之船”四個字以后,蝴蝶眼中極快地閃過一抹羞惱。
蝴蝶可以肯定,以小秦的陰險狡詐,他肯定已經看出瓦倫老頭是和他們一伙的。冊子里的配圖也十分陰森。
通通都沒有出現。死了四個玩家,這不是一個小數目,泳池里漂浮的彩球足有16個之多。唐朋那個時候還沒睡死,見有人推門進來,他還問了一句:“沒事吧?”
一句話,在原本還算平靜的空氣中點燃了無形的火花。秦非卻仿佛對這剪刀石頭布十分感興趣的模樣。薛驚奇先前只將保安隊的招聘當做了一個經濟來源,以為這是和社區內其他臨時工種一樣,可有可無的工作。
阿惠偷偷瞥了一眼跟在他們身后,由段南攙扶著的青年,心有余悸地對丁立低聲道。
他明明記得走進王明明家之前,外面尚且天光大亮。那是一顆鮮紅色的寶石,躺在青年白皙的掌心,像一滴凝固的血。
他并不是在推脫,他是真的沒有想好。陌生歸陌生,秦非手中這部手機,彌羊卻越看越眼熟。
做夢呢吧?!
和處處精心打點的甲板比起來,玩家們所居住的圈欄區,還真的就和豬圈沒什么兩樣。秦非一句多余的話也沒說,接過罐頭,目送雞人離開。像大多數智能機的設置一樣,這臺手機中所有未讀消息和推送全都堆砌在鎖屏頁上。
慢慢的,奪回了整只右手的控制權。可秦非偏偏就是從里面找到了新收獲。降維打擊,這絕對是降維打擊!
他想說我們也是來登雪山的,途經這座營地,見到了昏迷的你,于是前來查看。秦非低垂著頭,坐在角落。刁明大喊了一聲“臥槽,什么東西”,然后不知是怎么了,從那個方向傳來一連串喊聲。
那,會不會是地圖之類的檢索類道具?秦非眸光微動:“你認識?”這個玩家只在副本剛開始的那天上午做了一個指認抓鬼任務,下午就被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逮回來關在小黑屋里了。
作者感言
不就是一個獎勵,有什么不能說的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