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眼睛驀地瞪大,一把扯住三途的衣袖:“我靠!三途姐你快看,那不是蝴蝶嗎??”“引誘我,去偷修女的內褲!”——這種隊友突然發瘋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情況,在規則世界的直播中是十分常見的。
決定要來守陰村以后,徐陽舒便連夜上網搜尋路線,可奇怪的是,無論他怎么找都一無所獲。糟糕的是,無論女鬼怎樣精心設計,眼前的青年永遠都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。現在的在線直播人數是69,504人,歷史累計進出直播間人數是81,397人。
天色漸漸暗了下來,昏黃的光影將徐陽舒的臉色映得格外慘淡:“可守陰村卻不同。”他們會將用蠟浸泡過的亞麻或帆布制作成長衫以隔絕病毒,戴上過濾空氣用的鳥嘴面具,面具是鏤空的,眼睛的部分用透明的玻璃護住。
這個白天令他驚恐不已的棺材,如今竟成為他唯一的保護傘。他就這么輕飄飄地找到污染源,之后對方像個景點講解員一樣盡心盡責地幫他分析了一遍副本,最后,甚至將刀子遞到了他的手上。
崔冉眼底一閃而過不悅之色:“你質問我干什么?又不是我把他搞不見的。”“也不能這么說,好吧,我老婆那么漂亮的臉我都沒摸過,怎么能讓這個老色鬼沾染呢”
也沒有對雙馬尾的提醒道謝。看起來,今晚他勢必要去一趟村子南邊的那片荒墳了。這個人不是旁人,正是被秦非弄到懷疑人生的鬼火。
再過來!
有小朋友?他只能漲紅著臉裝作無事發生。馬上就要走不動了。
七月十五,是每年陰氣最重的一天。
還有呼吸,四肢健全,不見傷口。奇怪的是,雖然這座教堂干凈明亮,可空氣中卻總漂浮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怪異氣味。“那亂葬崗呢?”林業道。
秦非點了點頭,沒有遲疑,邁步向不遠處的木質樓梯走去。
這場直播一共只持續七天,只要玩家在這七天中盡可能地不出門、不參與一切非必要活動,就能將遇到危險的可能性降到最小。他眨眨眼,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。
刺頭撇了撇嘴,偃旗息鼓不再發話了。
可奇怪的是,雖然儀式沒能成功完成,那個坐在鏡子前的男生卻在不久后騎車時意外摔斷了腿。
糾纏不清是無意義的,他只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形成一個煩人又愚蠢的邏輯閉環,一點也聽不進別人的話。
那個老是去水吧的13號,興許是個酒鬼。談永站在人群前段,臉色尷尬,期期艾艾地看了過來:“現、現在,要怎么辦?”刀疤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懊悔。
秦非半瞇起眼細細打量了片刻,開口道:“那不是僵尸。”刀疤他到底憑什么?秦非無所謂地站起身:“可以。”
“阿門!”倘若觸發這個任務的是秦非,是薛驚奇,是蝴蝶,或者是剩下許多玩家中的某一位。而且,越是經驗不豐厚的低階玩家,反而越容易著急。
身體不動,頭卻隨著秦非行走的軌跡不斷扭動著。
原因無它,只是因為徐家老爺子早在50余年前便已搬離了守陰村,那時就連徐陽舒的父親都還只是個不記事的小童,更別提徐陽舒本人了。
村長盯著秦非,目光中蘊含著毫不掩飾的打量。沒有穿衣鏡,多不方便。
“主播怎么忽然停下了,我真的好急!!抬頭看看樓上啊,再不走快點,你的隊友就要都完蛋了!”他的眼里就好像只有秦非一個人存在似的。這里沒有光, 本該看不清任何東西。
“你說你是撒旦,這一點你沒有騙人,你的確是,毋庸置疑。”道長有一瞬間的恍惚。
“那些被蝴蝶的卵侵入的玩家,會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十分崇敬蝴蝶,就像在一個巨大的蟲族洞穴中,那些子民們面對蟲母時那樣。”
秦非:?
再說。秦非點了點頭。
那些揮灑而下的血珠落在他的衣襟和臉上,為他略顯蒼白的膚色增添了一抹妖冶的猩紅。
眼睛有大有小,像是一臺臺永不關閉的監視器,掃過它所途經的每一寸土地,讓秦非不由得想起希臘神話中,那個百眼巨人阿爾格斯。
在觀眾們看來,秦非正蹲在空無一物的墻角旁邊,認認真真地發著呆。可以看出,她腦袋里的每一根血管都在努力思考著事件的合理性。
她看了看蕭霄,又看向他背后的秦非,視線在二人身上游轉。【紅方陣營:白方陣營 =0:1】
作者感言
這便是村民們每年向林守英獻祭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