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讓秦非當NPC,讓他繼續在主播界發光發熱更有價值一些。她站起身,緩步走到秦非面前。
走廊正中,6號玩家半跪在地上。他望向秦非:“那兩個修女究竟是什么來頭?我們這個——”在能跑會跳的10號和失去行動力的他們兩個中間,6號必然會改變攻擊目標。
“新NPC!太厲害了吧,圣嬰院都直播了200多場了, 這個NPC還是第1次出場!”她在棺材里瞥了瞥嘴,翹著二郎腿,一副倚老賣老的模樣,出言指導道:“狗血,狗牙,朱砂,桃木,這些東西你們有沒有?或者什么能驅邪,差不離的往我們身上抹就是了。”秦非見安老師一副難以接受現實的表情,十分貼心地開口寬慰道:“怎么了?好不容易找到哨子了, 你不高興嗎?”
他下定決心般徑直走向了最靠中間的那個棺材,搶在所有人之前躺了進去。就好比是面對著一扇近在咫尺卻打不開的門,以前的玩家只能看著門、抓耳撓腮干瞪眼,這群玩家卻是拿著鑰匙的,輕輕松松就能將門打開。
事已至此,玩家們只能硬著頭皮頂住。電光石火之間,秦非緊緊攥住了刀疤的手腕。“反正結局都是死掉。”
林業在腦子里回想了一下方才那個大爺遍布褶子的臉,忍不住悄咪咪打了個寒戰。
身旁,無數秦非的粉絲向他投來了嘲諷的笑容。那村民本就著急,如今更是舌頭打結,笨口拙舌地解釋道,“不是棺材不見了,是棺材里的人!是棺材里的人不見了!”秦非驀地瞇起眼睛。
他的身份他已經弄清楚了,是撒旦。
這一點從直播剛剛開始時,秦非在教堂中問出那句“圣子一定會存在嗎”的時候,似乎就已經有了表現。他不明白這個副本里的NPC都是怎么了?為什么一個二個都想騙他。
祂輕輕蹙起眉,似乎在為自己不夠精準的表述而感到困擾:“…我會不會說得太抽象了?”直播鏡頭在全部座位被坐滿的那刻一變,鏡頭拉近,長條桌主位站起一個人來。兩個前不久還陷在半昏迷狀態中的人此時已經醒了過來。
這么說的話。焦慮與緊張使他的語氣不自覺帶上了一點哭腔。秦非眨眨眼。
她不可能吃了他的。腿軟。林業的一臉的難以置信:“不去了?”
但0號囚徒頑強的生命力,顯然超乎了秦非對于一個正常人的想象。右邊僵尸沒反應。還有那個秦非——譚談永一想到自己在他們那里受到的挫敗,就忍不住咬牙切齒。
……
“像艾拉那樣虔誠的可憐人,她不愿待在囚室里就不待吧!可還有些家伙,天生就是應該坐在電椅上接受刑罰的!”
單從神父剛才的表現來看,他哪是什么能夠幫助人贖罪的神的使徒?
幾人魚貫而入,秦非跟在林業身后,最后一個邁步跨入門內。
秦非想過無數種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觸犯了規則的可能,但他真心沒想到,長得好看都能惹修女不順眼。
蕭霄也不生氣,被人拒絕后便笑瞇瞇地尋找下一個目標。
林業已經躺平認命了:“秦哥,你說。”
“老婆會說話就多說點,老婆說什么我都愛聽!”到時候他們4個就會一起死在這里!
街道環境十分臟亂,遍地都是垃圾,臨時搭建的棚屋、席地而坐的商販,幾乎將道路兩邊占滿。沒有,什么都沒有。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攤開在安安老師面前, 掌心中,赫然躺著一截短哨。
鬼嬰身形一顫,像是被這略顯兒童不宜的畫面給嚇到了。
“快出來,快點!去外面站成一排!吃飯的時間到了!”
自然,以秦非時常徘徊在谷底的幸運值來說,這種能讓他偷偷暗爽一把的事情是不會這么輕易發生的。
要……八個人?“呸呸呸,不要說不吉利的話!”
舔狗,還真是不好做。
馬上就要走不動了。說是垃圾也不盡然,桌上擺滿的是一盤盤黑紅色的生肉。
他思索了一下該如何描述:“那種吃下去以后,能讓人清醒起來的藥。”只是他沒有和他們說罷了。
可現在!可是,出乎眾人意料的事很快發生了。“怎么,有什么意見嗎?”導游陰惻惻地開口。
作者感言
林業幾個一聽見炒肝就想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