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幕前疑問聲四起。
家家戶戶門前都擺上了燃燒著的紅色蠟燭,一支支蠟燭旁堆砌著成摞的紙錢。這一幕令其他人一頭霧水。
秦非瞟了一眼還在發愣的鬼火,笑瞇瞇地開口道。秦非笑瞇瞇地點點頭。在這期間,女鬼一直粘在他的身旁,一會兒左摸摸一會兒右摸摸。
符紙、朱砂(用以繪制聚陰符)、銅鈴、官袍、人血……他靠近了幾步,伸出手探向面前蕭霄的臉。
秦非搖了搖頭:“不會,我已經明白了。”
畢竟,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大公會,負面小道消息傳多了,對公會形象不好。他沖秦非點了點頭,神色麻木地用其他村民一樣的動作,將自己的左眼摳了出來。
他走得很急,連背影都帶著一股迫切的渴望,秦非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。刀疤臉色難看,現在就算是有人用槍抵著他的頭他也不會再愿意下車,可留在車里無疑就意味著向秦非低頭。直播畫面中,秦非的一舉一動都牽絆著觀眾們的心神。
而堂屋內,一道比方才的尖叫更慘烈十數倍的喊叫聲,已經順撕破空氣傳了出來。那個npc頭頂沒有屬性介紹和進度條,現在躲起來是來不及了,他看上去不像是有很強攻擊性的樣子,秦非只得原地站定,放緩呼吸,靜靜等待著對方的反應。
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,他一個跨步躥到窗前。
導游依舊沒有出現,趁著天色尚且不晚,幾人整裝待發,向村口行去。老手就是要比新人鎮靜,這樣淺顯的道理,所有人都想到了。
祭臺下,一直悄無聲息的村民們終于也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起來。
青年閉上眼睛,漂亮的面孔神色無比安詳:“恢復一下體力,然后出發去找導游。”
能夠藏人的, 也就只有布告臺西南角的那個告解廳了。“自從15年前教會取消了絞刑以后,原本那些死囚犯們,就陸陸續續被遣送到了各個教堂。”當然還是要先享用美味。
三聲輕響。
可還沒等他的手指從耳朵眼里抽出來,秦非又開了口:就在秦非順利拿到幼兒園鑰匙的同時,其他玩家們正聚集在狼人社區的活動中心里。按照往年的祭祀情況,咒念到這一部分時,棺中的尸體勢必會發出很劇烈的震蕩聲,那是那些尸體的亡魂在抗拒林守英的吞噬。
這家的家長溺愛孩子,是不是也該有個度啊。
也太缺德了吧。青年嗓音溫和清潤,唇角余著淡淡的笑容,看起來態度半點也不強硬,卻帶著一種莫名的滲透力,總能讓人在不知不覺間順著他的方向前行。無人回應。
僵尸只要沒有發生尸變,必然是不會自己動的,趕路時全程得需趕尸人搖動銅鈴作為牽引才行。“他不是真正的林正英,只不過是那扇門背后一塊碎片罷了,本質上和亂葬崗里的那些尸鬼沒什么分別,都是只會被原始欲望所驅動的行尸走肉。”
右邊僵尸與秦非僵持片刻,最終選擇了退讓。他頭上粘著的那張符紙自從被秦非揭下來一次后就失去了效用,在亂葬崗被他自己撿了回去,當個貼紙一樣貼著玩,被揉得皺巴巴的,背面還沾滿了它的口水。
【小秦-已黑化】秦非很想現在就把鬼嬰從空間里揪出來,狠狠地揉兩把孩子的頭。
到最后,幾乎是大跨步奔跑在過道里。空氣中似乎傳來了一聲聲壓抑不住的呼吸聲。
但人終有生老病死。他們迷茫地望向光幕,眼前的畫面清晰,將房間的角角落落都展現得纖毫畢現。蕭霄愕然:“好哇,你什么時候回的祖宅?!”
“有命拿積分,也不一定有命撐到副本結束。”看見的那一眼,大概是導游用了什么法子。“只有我能夠佑護你們的安全,將你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。”
同樣的,那本能夠給玩家帶來新生的書,也被鬼女掌控著。“我們不如去做一些別的事。”
真的……可以這樣嗎?她的目光自上而下在秦非身上掃視著,那憂心忡忡的模樣,就像一個得知自己的孩子和人干了架的家長。
院子后面是一間堂屋,左右還有兩間抱廈,都上著鎖,碩大的青銅色鎖頭上帶著斑駁銹跡,一看就很久沒人打開過了。“啊!!啊——!!!”慘叫劃破夜空,在義莊內回蕩。
秦非站在床邊,說話聲調中帶著三分懶散與漫不驚心。
其實秦非這么做的理由很簡單。與此同時,屋內空氣迅速陰冷下來,就像是瞬間從白天入了夜。那扇門上的危機終于解除,秦非可以在王明明家自由走動。
秦非眼底笑意柔潤,伸手,在徐陽舒警惕的目光中替他折了折他在棺材中揉皺的衣領。快、跑。
翻窗下車很大可能是自尋死路,但,與其冒著和那些人起正面沖突的危險阻止他們,倒不如放任他們行動,反正,他們下車也影響不到車里的其他人……
作者感言
“真的是絕了,第一次看到撒旦吃癟的樣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