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奇怪,進入這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后,幾年來一直困擾著秦非的噩夢反而消失無蹤,第二天秦非醒來的很早,生物鐘在七點準(zhǔn)時叫醒了他。假如輪到尸體當(dāng)鬼,那他們和尸體簡直就是百分百全面密接,想跑都沒地方跑的那種。他們的頭上頂著黃色遮陽帽,帽子上用難看的字體繡著一行標(biāo)語:
女人和蘭姆就像是沒有覺察到屋外的異狀,流暢地移動著腳步,兩人的身形逐漸壓低。秦非一腳踹上蕭霄的屁股,扭頭,拔足狂奔!秦非停住腳步,在幾米遠開外觀察著他們。
或許,是徐舒陽的特殊能力?可奇怪的是,雖然儀式?jīng)]能成功完成,那個坐在鏡子前的男生卻在不久后騎車時意外摔斷了腿。他只是一個正在進行自己第2場直播的新人而已啊!
鬼火兩人則是實在很難相信秦非會死在副本里。是棺材有問題?
三途和鬼火羨慕又失落地看著秦非離去的背影。如果可以,他真的很想兩眼一閉直接昏過去,可是孫守義還掐著他的后脖子,掐得好痛,他想昏都昏不了。鬼火那種人,一旦認真和他吵起來,會是最難纏的那種。
根據(jù)早晨的情勢來判斷,這場對抗賽中的純新人一共有4個。
秦非直接被震在原地了。見四人完好無損地出現(xiàn),程松先是向他們點頭示意,繼而帶著試探地開口:“你們怎么回來的這么晚?”
這可把徐陽舒嚇的夠嗆。走?假如墻上真的有什么。
“不要擔(dān)心。”
一片安靜的走廊上的確傳來了輕緩的腳步聲。那是一道渾厚低沉的聲音,像是一個飽經(jīng)風(fēng)霜的老者在講故事,十分輕易便吸引了車上乘客全部的注意力。
蕭霄&孫守義&程松:???雖然秦非此前從未經(jīng)歷過結(jié)束直播的流程,可敏銳的直覺依舊讓他在第一時間便覺察到了異常。“對了。”秦非話鋒一轉(zhuǎn),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,“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?”
他側(cè)過身,將半開的大門完全拉開。名字叫什么也想不起來了。蕭霄直到現(xiàn)在都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。
可是……“問題不大!不管男人女人,你永遠是我的夢中情人!!”
四樓最那邊的那戶人家,門牌上寫著401。
秦非覺得自己的肺已經(jīng)不是肺了,而是變成了一個破爛的氣球、塑料袋,或是別的什么東西,反正隨時都有灰飛煙滅的風(fēng)險。
“問吧。”唔……有點不爽。秦非并不氣餒,笑瞇瞇地收回手。
再向前的話,他的身影一定會暴露在門上那面鏡子里。新人榜單上的信息,亞莉安直接在員工后臺通過內(nèi)部手段幫秦非隱藏了。他目光閃爍:“我記得,2號死之前,應(yīng)該是在追12號吧?”
與此同時,光幕那端的靈體們也正圍在一起議論紛紛。
顯然,玩家們在屋里賴著不走的舉動令他不怎么愉快,他帶著怒氣的腳步比之前更加沉重,動作艱澀地抬起手。
說著他甚至長大嘴,想要去咬身旁束縛著他的看守。怪不得他一上榜,那么快就被人發(fā)現(xiàn)了。告解廳這個東西既然存在,又寫在了休息區(qū)的規(guī)則里,那肯定就有它存在的意義。
秦非微微垂眸,長而卷翹的睫羽在蒼白的臉上落下一排陰影,他從背包里拿出一支蠟燭點上,昏暗閃爍的燭火將他的神色映照得晦暗不明。
前方光幕中,早餐鋪前的玩家們已經(jīng)各自散開了,林業(yè)三人重新回到炒肝店里。“然后,主播就徹底完球了。”那個靈體的語調(diào)中有一絲無奈。
他隱約中總覺得有點不對,秦大佬這莫名慈愛、簡直像中年老父親出門買菜前叮囑自己在上小學(xué)的兒子一樣的囑托,聽起來怎么像罵人似的呢?“餓了么?”秦非無比自然地開口,宛若在巷子口與老友打招呼一般。“聽說那天二次圍捕失敗以后, 蝴蝶回到公會里, 發(fā)了好大的脾氣。”
秦非點了點頭。利用身形的掩飾,青年纖長的五指在地面做出一個抓握動作,不動聲色地將那半截瘆人的小玩意藏進了掌心。
玩家們的確忽視了徐陽舒,但卻并不是主動的, 而是根本意識不到他的存在。
和一個黑頭發(fā)的女生,以及一個膚色蒼白、神情陰郁的小男孩,都老老實實端坐在了沙發(fā)上。薛驚奇抱歉地笑了笑:“只是可能個人力量不夠強大,幫不了太多人,也幫不了太久。”蕭霄:???
“你不是我們的兒子!”“對呀,怎么直接就給他了,這還能問出什么來?”秦非在心里暗罵一聲,不要命般地繼續(xù)向前跑。
黃牛……還有什么正不正規(guī)的……秦非慢條斯理地和蕭霄交流著想法,殊不知隔著一道光幕,直播間那頭的觀眾已然沸騰一片。
片刻過后,厚重的木門“吱呀”一聲打開,一張蒼老到褶皺遍布的臉出現(xiàn)在半掩的門背后。石像,活過來了。光幕中,玩家們在夜晚的村道上無聲地前行,畫面幾經(jīng)輾轉(zhuǎn),終于,一條窄巷出現(xiàn)在眾人眼前。
緊接著,頃刻間,整片亂葬崗地動山搖!
作者感言
“所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