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一不存在——

王明明的爸爸：“兒子回來了。”

腳步聲，或是人的叫喊聲。在往后面一點，丁立四人，甚至連開膛手杰克都同樣一本正經地聽著。

秦非眼神微閃：“沒聽說黎明小隊和蝴蝶之間有過矛盾，他們被傀儡盯上，十有八九是因為我。”

彌羊終于意識到對方在耍他，氣勢洶洶地瞪了岑叁鴉一眼。有靈體偷偷捂住嘴巴，扭動著腳尖，一點一點，從兩旁蹭到了中間的光幕前。肯定是遇到了糟糕的事。

仿佛正在被人追趕！秦非剛才描述得很細致，應或幾乎能夠想象到刁明面部扭曲猙獰的模樣。“服了，有沒有人能來講講現在的情況。”

但三途看起來卻比唐朋能打多了——她雖然剛升D級，戰斗力卻可直逼B級玩家。“我們先回活動中心吧，一夜沒睡大家應該也累了，回去稍微休整一下。”那兩個傀儡也正皺著眉頭。

這東西不是房間里的，而是秦非從外面的地毯上粘來的，秦非彎下腰，將那薄薄扁扁的一片撿了起來。

秦非忽然站起身來。

這話說得頗有些莫名其妙，大家都不熟，怎么突然開始做起了自我介紹？旁邊隔間空空如也。

隨著夜間游戲開始的播報聲響，社區里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批游逛的怪物。青年語氣輕描淡寫。

玩家的臉色終于白了，額角沁出汗水，訥訥不敢再言。原本應該平整的表面上鼓著大大小小的空包，將上面的文字拉扯得嚴重變形，輕輕一碰，立即有鐵皮碎屑撲簌簌地落下來。秦非思忖了幾秒，哪種武器適合用來跟雪怪對打？

“草了，對面肯定沒想到這邊的鬼多到他有來無回。”

它正在努力將自己過于龐大的身體往床縫里塞，但就像是被某種看不見的東西阻隔住了，怪物自始至終只能伸進一只手臂，在距離秦非半尺之外的位置不斷晃動著。

玩家們的心情并不比孔思明輕松。

莫名覺得有點可憐是怎么回事？他已經作出決定，假如污染源依舊聯系不上，他就放棄這次預選賽。而彌羊沒去過保安亭，他不知道這一點。

秦非卻已經極其短暫的時間內捋順了思路。

“按時間算，現在應該還還不到早上7點。”彌羊摸了摸肚子，“他們沒給我們早飯吃，估計也不會給午飯。”

右邊僵尸：“……”鬼火發現自己已經完全跟不上林業的思路了，這就是高中生的腦速嗎？

“主播這是雇傭童工，我要向系統投訴哈哈哈！！”雪怪不會是咬他咬到一半睡著了吧，怎么還不動嘴？“紅方一共有9分，我和林業2分，三途姐2分，你2分——”

“這就是我們出現在雪山里的原因了。”

秦非一路暢通無阻，而其余玩家則凄慘得不像話。

余阿婆終于看清了面前人的模樣。

“但現在已經好多了。”昏暗的樹林中矗立著一棟破舊的雙層木質小樓，二樓的窗破了半扇，搖搖欲墜的掛在窗欞上，背后的漆黑中有若隱若現的影子。并不是他感到恐慌或者害怕，而是他意識到了一件事。

“那，白天呢？”秦非微笑著，仿佛隨口閑談般提起，“白天的表演你感覺如何？”

燈光閃爍、顏色變化、材質毀壞、柔韌度扭曲、出現特殊涂鴉，■■■■。他的尸體腫脹，身上的衣服被撐破，面部扭曲得不成樣子，幾乎已經看不出原來的五官。

“明明都是相處了四年的大學同學，可是看著他們，我總覺得哪哪都不對勁。”秦非用手指在地上畫圈。

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，但包括鬼火幾人在內，六個穿著保安服的玩家卻當即露出欣喜的神色。能否完成副本任務，只會影響到獎勵分配的多寡，而不會使玩家喪命。

“今天晚上會死幾個？？”

秦非在深坑旁坐下，盯著剛才那位置，視線一動不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