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階靈體搖了搖頭:“我不覺得徐陽舒能有這種本事。”“你也可以不死。”這讓三途渾身上下都泛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覺,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大太陽底下被人剝光了,一舉一動全都在其他人的眼皮下。
“對對,再看看吧,還挺有意思的!”“畢竟,像我這么善良的人,也和你們一樣,一點都不想讓手上沾上血呢。”
只是,三途不明白,為什么秦非要主動跑來和她說這些。這小家伙的突然出現(xiàn)的確給那兩人帶來了不小的震撼。他繼續(xù)在紙上勾畫著。
三途聽鬼火說著,不知怎么的,就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妙。秦非的手指輕輕叩擊著告解廳的木質(zhì)墻壁,空氣中傳來有節(jié)奏的嘟嘟聲,聽得人心中莫名發(fā)慌。
秦非很快地將這幾頁翻了過去。“我的天吶,這教堂若是沒有您,究竟該如何運轉(zhuǎn)!”修女毫不吝惜夸贊的美言。
再堅持一下!他一分鐘前才剛想到,幸好自己現(xiàn)在是在里世界。
而不是一座監(jiān)獄。
不遠處,這戶人家的屋門一如其他人家那般緊閉著,老舊的木門樣式樸素,邊緣爬滿灰紅色的霉斑和苔蘚。他剛剛才冒出苗頭的氣焰很快停歇下來。沒找到其他有用的線索。
一個個看向他人的目光,兇戾狠辣,像是下一秒就要提刀沖上去砍人似的。
“……???”秦非終于給了它一點面子,抬起頭來。秦非微微垂眸,長而卷翹的睫羽在蒼白的臉上落下一排陰影,他從背包里拿出一支蠟燭點上,昏暗閃爍的燭火將他的神色映照得晦暗不明。
他是預感到了嗎?他即將邁向死亡!
“如果他們真的能拿到那本書、打出新結(jié)局,羅盤的測算數(shù)據(jù)是不是就要跟著更新了?”
道長有一瞬間的恍惚。“大家好,大家想我了沒有?我可想死你們啦!”
對面的玩家群體出現(xiàn)了小規(guī)模的騷亂。片刻后,有個斯文儒雅、言談舉止都令人如沐春風的中年人走了出來:“你好,請問你是?”莫名其妙地被注入了一股勇氣,林業(yè)學著秦非那樣舀起一勺塞進嘴里。
心里驀地一咯噔,青年神態(tài)僵硬地緩緩扭頭。
屋內(nèi)的兩個書架上分別擺放著村里的人員信息和旅游資料。
呈現(xiàn)在眼前的是一棟很普通的鄉(xiāng)村民宅,帶有地域特點的木質(zhì)結(jié)構(gòu)房屋與村中別戶人家并無不同,屋里凌亂地堆放著各種雜物,將角角落落都塞得滿滿當當,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。
蕭霄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著嚇了一大跳:“嚯!!”一場對抗賽,報名者何止千人?但大家卻都聚集在了這里。再說只要還沒發(fā)生,一切便都有可能。
秦非眉心緊鎖。可不知為何,秦非總覺得,眼前的一切都不太對勁。
還有那兩個6號自己原本想吸收、卻又對他不屑一顧的公會玩家,他們也對12號言聽計從。導游的聲音又一次回響在秦非腦海中:
鈴聲入耳的那一刻,秦非忽然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雙腿不受控制了。“休息區(qū)分為休息室、寢室和飲食區(qū)三個部分。”
秦非眉心微蹙。
既然秦非如今還好端端地站在里世界的地上,就說明在追逐戰(zhàn)中,那個追著他們?nèi)サ难夼疀]能把他們怎么樣。
別人還很難看出來。
事實上,絕大多數(shù)人根本就不知道這里有一個休息室。他們都以為這是一堵墻。這個房間雖然縱深很長,幾乎占據(jù)了二樓整條走廊,可到底也僅僅是個室內(nèi),跑起來時不時就會遇到路障和拐角,非常不方便。
他話鋒一轉(zhuǎn):“那你呢?”“這個副本到現(xiàn)在為止,所有的玩家打出的都是同一個結(jié)局,難道他們能玩出不一樣的結(jié)局來,嘖。”
都是些什么鬼東西啊!!!正對樓梯的是一道走廊,上面堆滿了雜物,舊報紙、散落的床單被褥、燈泡、鐵絲、拐棍……七零八落的雜物散落了滿地。黛拉修女嗤笑了一下:“那你是異性戀?”
他真的好害怕。十余道人影陸續(xù)推開門來到走廊。
果然,副本是不會對玩家們?nèi)绱巳蚀鹊摹T谔m姆的記憶中,他本身也當了很久的蘭姆。
隔著薄薄一層鞋底,有什么東西似乎碎在了他的腳下。
作者感言
那張被鐵制鳥嘴箍出勒痕的面孔上劃過一絲遲疑,他正想開口說些什么,下一秒,整個世界都開始地動山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