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非并沒有看什么草稿或是筆記,但他一字一字說出的內容都與大巴曾經播報過的沒有分毫偏差。青年修長的手指摩挲著下巴,琥珀色的眸中寫滿思索:“在這個副本里,權限最高的應該是那幾個修女。或許,我們可以去找修女碰碰運氣。”
秦非隨口回答:“沒什么用。”神父:“……”
秦非眨眨眼,一臉無辜中帶著丁點委屈:“我說你是撒旦啊,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?你兇我干什么。”蕭霄站在秦非身后,緊張得連呼吸都快要停滯了。粗魯的推搡自背后傳來。
程松愿意接納刀疤,那或許,也有可能接納他?
那靈體絲毫不為所動,自顧自地笑著,越笑越大聲。
詭異,華麗而唯美。
或許人的極限總是要在一次又一次突破中達到新的高點,總之,秦非可以肯定,自己現如今奔跑的速度,絕對超過了他在警隊參加體能訓練時的最高紀錄。
“怎么樣?”鬼女看也不看秦非一眼, 只顧對自己的右手說話。“他發現了盲點!”
“還是趕快想想那些人的尸體究竟可能藏在哪里吧。”
招待室里還坐了好幾個暗火的其他玩家,聽到探員說話紛紛過來湊熱鬧:“展開說說?”
他百分百確信,系統絕對沒有問過他需不需要隱藏信息。
程松和刀疤緊緊盯著那扇門。4號不算什么經驗老道的作案人,他站在人群最后,那閃躲的眼神和慌張的樣子,幾乎一眼就能看出他有問題。
林業皺著眉頭點了點頭,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。“老板娘,我叫王明明,家就住在后面十二幢,今年高二,學校讓我們暑假做義工,我可不可以來你店里幫忙?”
神父還以為這個年輕漂亮的土匪是在幫他身邊那個傻子問話,一股腦地點著頭:“神父……”
“剛剛走廊上有出現別的東西?”
什么變態多啊,什么好嚇人啊。
那是坐在秦非對面的14號玩家,她手里的叉子落在了地上,驚愕地看著秦非。
黛拉修女的聲音從門外響起:“傳教士先生!”
他好像已經知道這些觀眾喜歡看的都是什么樣的畫面了……不少觀眾都被弄得一頭霧水。秦非幾乎將圣嬰院玩成了一個全新的副本,每分每秒都是過去從未出現過的新劇情。
他露出一個心滿意足而又意味深長的笑容。
“凌娜說得沒錯。”
“義莊那兩個人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死,一旦他們死了,我們就只有7個人……”那人一驚,抬起頭來。
在修女因怒極而接近脫力的這幾秒鐘時間里,秦非成功地見縫插針:剛才那個探員在這里說蝴蝶的笑話時,招待室里其他玩家眼中的幸災樂禍都快要化作實質,流到地面上去了。徐陽舒知道手的主人是那個叫做秦非的游客,但一瞬間, 他依舊難以自抑地在腦內幻想出了各種經典的恐怖橋段。
驚呼聲戛然而止。
林業話音剛落,他身旁站著的中年人臉色驟然一變。“我們從街尾走到街頭,看見這家店門口排隊的人最多,就上去湊了湊熱鬧。”蝴蝶那張過分精致的臉上沒什么表情,冷冷的瞥了傀儡一眼。
經歷太多次,他已經習以為常,反正大佬的作風他搞不懂,只要裝作沒看到就可以了。探索副本的雄心壯志還沒有開始就被徹底澆滅,當務之急只剩下一個——
“他們明面上說是將林守英奉為護佑神,但實際上,這所謂的‘護佑神’,便是將林守陰煉制成了尸王,又重新埋回了土里。”他趕忙捂住嘴。
“我確實看到了,我看到了!我看到了!”一念之差,徐陽舒開始在社會上招搖撞騙。
……“爬”這個字,就很靈性。
秦非已經隱隱預感到,他身上潛藏著某些東西,是和其他玩家不同的。
作者感言
即使他失去了自由,仍能夠從周圍的每一絲、每一縷空氣中,覺察到一股善意而無害的氣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