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是想破壞村祭?”一旁,老太太僵尸聽幾名玩家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,竟然用自己的僵尸腦子從零星破碎的交談中拼湊出了真相。
蕭霄點點頭。
村長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。在中心城的公會排行榜上,黑羽一直穩坐龍頭。那過于鮮亮的色澤在灰敗一片的屋內格外顯眼,反倒透露出一股別扭的詭異,讓這桌菜看上去有種塑料玩具般不真實的質感。
她在棺材里瞥了瞥嘴,翹著二郎腿,一副倚老賣老的模樣,出言指導道:“狗血,狗牙,朱砂,桃木,這些東西你們有沒有?或者什么能驅邪,差不離的往我們身上抹就是了。”手的動作越來越急切,越來越急切,到最后干脆直接撐開五根手指,向上去抬棺材的蓋子。他們肯定是正在探討著什么會被系統屏蔽掉的內容。
“沒有活人能夠離開守陰村。”“她一定在想,勞資在這里嚇了這么多年的人,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油鹽不進的!”在第一輪的四角游戲中,林業作為最后一角的選手,和凌娜并肩走向了秦非最開始所在的那個初始角。
頭頂的倒計時,在最后一秒前戛然而止。但,并非每位圣嬰都有“今日該做的事”。
秦非聽了也不生氣,笑瞇瞇的,十分好脾氣地回答道:“你想多了。”蕭霄連連點頭:“對對對,我覺得你說的真的太有道理了。”
他死都想不明白,剛才還和秦非有說有笑的鬼女怎么,突然之間就翻了臉?他實在很難相信,秦非會做出這么無厘頭的決策。
在桌子上撞死的人,血會全部飆到床上去嗎?如果這真是單獨指定給某位玩家的規則。
秦非幾乎不敢想象,萬一這東西割在他的皮膚和骨頭上,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。
“哨子——”除了這些之外,他幾次行動時選擇的站位、面部的表情、看人的眼神,秦非或多或少都能夠解析出一些信息來。
不知對面的人說了什么,蝴蝶站在原地垂眸片刻,又繼續邁步向前走去了。秦非抿唇輕笑:“哨子不在這個沙坑里。”
笑容不會消失,只會從蕭霄臉上轉移到鬼嬰臉上。三途眸色一沉:“不對勁。”
秦非卻微笑抬頭看向導游,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驚掉下巴的話:“旅行團的住宿條件真不錯。”因為恐懼而瑟縮的心臟再次開始奮力勃發地跳動,血液被迸射至四肢百骸,溫暖重新一點一點回流進整個身體。刀疤答道:“窗戶后面沒人。”
但它為什么不這樣做?她看了看蕭霄,又看向他背后的秦非,視線在二人身上游轉。
他打開彈幕看了一下,眼前劃過一水的“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啦”。鬼手被鬼女激怒了, 張牙舞爪地猛然前沖, 一把抓住了鬼女左手的手腕。
最后一行字是血紅色的,加大加粗,異常醒目,像是提示,又像是某種囂張的警告。
他將那種正處在青春期的少年自信爆棚的氣質學了個十成十。兩人在石碑間兜兜轉轉,竟真的成功將與尸鬼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一小節。
偏偏其他玩家并不認識秦非。
三途若有所思:“那另一種思路呢?”就是這句脫口而出的吐槽。
秦非若有所思,蕭霄見狀忍不住問道:“大佬,你是不是看出來了點什么?”
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,但笑不語。凌娜心臟狂跳,以一種近乎小跑的速度飛快行走在過道上。
他說三途克制不住自己心底殺戮的欲望,每到深夜,就時常渴望見到鮮血。他只是十分平常地走動、坐下、和他的隊友們聊天說話。“主播%……&%——好美&……#”
林業詫異地瞪大了眼睛。
他伸手敲敲鏡面:“別睡了,快出來。”之后,系統便將直彈幕功能調整到了直播開始30分鐘以后。大家都是E級玩家,誰能有那么大的口氣,說自己可以一口氣接連不斷地弄死6個人、并擔保中途不發生任何意外?
“插隊不可能是死因。”秦非的反應極快,幾乎不假思索。
光幕前的圍觀者情不自禁地齊齊驚呼起來——
秦非又笑了笑。
華奇偉一愣:“什么意思?”剛經歷了晚餐時驚心動魄的一幕,大家都已經失去了繼續探索的勇氣。
“尊敬的秦老先生。”修女屈膝向秦非鞠了一躬,“我就送您到這里了。”他們完全可以利用游走的囚徒們,來對付其他那些心懷不軌的玩家。
作者感言
那條短短的、不足五米長的走廊的另一端,連接的竟然是一道影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