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非雖然靠哄騙得到了黛拉修女的好感,但一個NPC薄弱的好感度,與副本的邏輯規則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論的。
然而秦非雖然穿著一身充滿希望的神父服,說出口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更令人絕望:“估計不行。”
20號想不想砍死6號,秦非不知道,但從6號剛才說話時的神色來看,他顯然是在說謊,而且這謊說的并不高明。青年一手拿著沾血的鋼管,一手拿著沾血的板磚,臉上身上都是飛濺而上的血跡。
顯而易見,在這支玩家隊伍中,已經有人被神像盯上了。將那張總是圣潔如天使般的英俊面龐,也由此而被暈染得猶如鬼魅。
她的身體左右晃動著,像是一株嗡嗡震顫的捕蠅草,時刻警惕,準備將靠近它的一切生物吞吃入腹。身后,黃袍鬼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追到了這里。“今天早上發生了一些事,因為粗心大意,我們失去了一名隊友。”
緊接著發生的一幕令刀疤的眼睛驀地瞪大。黃牛看秦非能買得起號,想到他手上的積分一定很多,說不定就是MVP,于是特意向他賣了個好,提到了這個。他沖導游點了點頭,從村長手中接過了那疊衣服,十分配合地道:“知道了,我們馬上換上,還有什么其他事嗎?”
要不怎么說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呢?“你是想侵占我的身體?”
興致缺缺的秦非干脆利落地將紙條塞進孫守義手中,刷刷后退兩步。現在倒好,一個鬼小孩,一個鬼大人, 看起來還是一家子——簡直就是天要亡他們啊!
三途搖了搖頭:“我只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,但我也不太確定這是不是那個人。”秦非在有人在的時候一概不說話,裝出一副高冷的NPC樣子。這幅表現落入秦非眼中,他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。
到處都被鎖著,而他們自己連走路都左右腳打架!蕭霄有些茫然:“我們要做什么?”
蕭霄一愣:“鵝?什么鵝?”
一上車就昏過去了,連車上長什么樣都沒看清楚。黃袍鬼很快又卷起一個人,這一次,他沒有再將人摔到地上,而是直接收緊佛塵。
下一秒,鬼女臉色驀地一僵。
秦非點了點頭。他也很擔心,三途雖然武力值很高,可畢竟一個人要面對十幾個人,一旦出了什么岔子……所有問題都得到了解答,秦非懨懨地嘆了口氣。
后來14號的女人沖回房中找線索,其他玩家和NPC也都跟著一起回了臥室里,那以后直到晚飯前,只有15號一個人出來過,且沒待多久就又回了臥室。
秦非擺擺手,示意他別多管閑事。
“人的骨頭哦。”這些東西行動起來可不像村民們那樣舉步維艱,祠堂里的所有人一見到它們便自動后撤,反而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來。
如果是那樣的話,這個副本,恐怕是不太好過了。他不由得焦躁起來。可是很快,蕭霄就閉上了嘴。
厚重到快要凝結成水跡的霧將視線淹沒,一路走來一個村民也沒有遇見,整座村莊安靜得像是一片死地。
秦非沒有明說,但系統似乎從他微小的表情中讀懂了他的意思。14號是個玩家,退出選拔是什么意思?
挑選圣嬰和圣子究竟是要做什么,修女直到現在也沒有告訴過他們。
完成起來難度應該不會很大。不過,秦非也并不是沒有對付他的辦法。秦非清俊的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不滿,與上午時禮貌溫和的模樣全然不同。
秦非從里面上了鎖。“秦大佬,救命!”
他正昂首走在陽光下。后半截話還沒說出口,被蕭霄吞回了肚子里,因為秦非聽完前半句話后便即刻手起手落,飛也似的將符紙從鬼嬰腦袋上掀了下來。那七個玩家尖叫著沖進義莊內,與此同時,外頭的情景終于清晰地展露于院內人的眼簾之中。
在這期間,女鬼一直粘在他的身旁,一會兒左摸摸一會兒右摸摸。啊不是,誰能告訴他這是怎么一回事???死門。
長長的臺階在腳下掠過。桌上的練習冊上寫著他的名字:王明明。
“所以。”他抬眸望向對面,“你們是什么陣營?”大片噴濺狀的黑紅色籠罩在秦非頭頂上,顏色很像凝固多時后的血。【追逐倒計時:1分00秒00!】
他抽到的這個人設實在太羞恥,羞恥到他連三途姐都沒好意思告訴。從在副本中時,三途就已經留意到,秦非似乎格外擅長討NPC的歡心。“嗯。”秦非點了點頭。
他既不是玩家,也不是鬼女那樣對規則世界的內幕有著一定認知的高級boss,因此他完全不明白,眼前這群行事膽大妄為的人,怎么突然間對墻上這張亂七八糟的紙條這么在意。“為什么?”沿途遇到了幾組玩家,視線交匯之間神色都很緊繃,擠出看似友好的微笑,眼神卻一個勁的往秦非身上瞟。
可還是太遲了。“早餐店門口有規則嗎?”【歡迎來到規則世界!】
作者感言
“靠,誰他媽敢試。”離開村長辦公室后,蕭霄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,說話時還不忘回頭狠狠剜一眼刀疤,語氣兇神惡煞,充滿了針對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