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壞，或者——隨便怎么樣都行，只要弄點故障出來，讓它停止制動。孔思明姿態僵硬地抬起頭來：“你們……是誰？”連預言家都出來了。

可能是時機還沒到，也可能是需要某些道具才能觸發NPC的反應。

彌羊：“……”喲呵？？？“剛才在那條通道里，開膛手杰克被污染得那么嚴重，這個小秦憑什么一點事都沒有，這本來就不符合邏輯！”

薛驚奇臉上流露出尷尬之色。

但他們都沒有想到一點。以上種種混雜在一起，交織出一種對人類的呼吸系統極為不友善的難聞氣息。

秦非拉起自己天藍色的裙擺，微笑著評價道：“這不是挺可愛的嗎，看你整天一口一個寶貝兒子，怎么還嫌棄起小姑娘了？”

然而一等再等，秦非卻始終不見蹤影。咔噠一聲。（ps.噓——保持安靜，你不會想知道吵醒它的后果！）

彌羊曾經也從系統商城中購買過外觀，但那些外觀全都是隨著系統郵件郵寄到他的個人郵箱中。過于離奇的一幕，差點把直播間里的聽眾笑瘋了。蝴蝶緊皺著眉。

彌羊還沒看出秦非的天賦能力到底是什么。秦非無辜地摸了摸鼻子：“……我也不是故意的。”NPC將手握拳抵在唇邊，咳嗽了一聲：“一會兒你準備進高級游戲區嗎？”

但，他所能發現的也就僅此而已了。

掌心的傷口結了薄薄一層痂，正泛著麻麻的痛癢，秦非默不作聲地盯著手掌看了一眼，另一手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商城匕首，在身旁幾人迷惑不解的目光中，對著掌心狠狠劃去——對于陀倫一帶的當地居民來說，這和家門口的公園小假山也沒什么太大區別了。

并沒有提到過周莉已經死了。工作區離游輪的發動機組很近，這里的空氣中漂浮著一股濃郁的機油味道。

“你們——”他遲疑著回頭望向秦非。“只要我收斂好自己的氣息，即使系統意識到我的存在，也不會將我與污染源聯系起來。”目前還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指引NPC王明明消失了，但有薛驚奇這樣的人精在，秦非的馬甲岌岌可危。

所有的感覺很快又消失了，黑暗退散，一切歸于平靜。在各個不同的副本世界中, 污染無處不在。

彌羊的識相讓兩個NPC非常滿意：“來吧，兒子。”

只要他頂好王明明的身份，客廳里那兩口子就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對他不利的事。

他們沒有路能走了，只能原地折返。各種各樣不同的動物皮囊，套在人類的身上，遮住了這批玩家原本的面貌。

林業覺得腦袋嗡嗡響。“Y大登山社團的學生周莉在春季回了一趟老家，原本只是打算為即將到來的社團畢業旅行提前做準備。”耳畔響起一陣從未聽到過的歡快鈴聲，片刻過后，系統提示如期而至。

眾人在雪村里隨便找了個空屋子，支起燃氣爐煮了一鍋熱湯，配著罐頭和壓縮食品吃了一頓飽飯。

天穹之上，一只巨大的眼睛藏匿在云層背后, 靜靜注視著波瀾起伏的海面。就憑這副怪異的樣子，幾人也能看出，他肯定不是玩家。

現在的刁明。“秦公主駕到，通通閃開！”“是保安他們嗎……”

長得太丑的，蝴蝶看不上。

“王明明同學暑假還起得這么早？”薛驚奇試圖以套近乎的方式打探消息。

秦非無辜地摸了摸鼻子：“……我也不是故意的。”他看上去也不像是被精神污染了的樣子啊。

丁立在秦非的指揮下緊隨其后，按人數放出湯料包和罐頭。可現在，被標了高亮的不僅只有秦非一個。

新加的兩分是他剛才贏了安安老師得到的，這說明其他玩家還都在任務過程中。鬼火低聲咒罵道：“我特么，怎么管不住我的腿了……”幾秒之后，一股秦非此前從未感受到過的巨大吸力忽然從漩渦中心傳了出來！

大家不得不認清，事情已經朝著一種詭異而不可預估的方向發展，并且一去不復返了。

無人回應。秦非皺起眉頭：“等等，海里不是封印著邪神嗎，怎么又變成你的碎片了？”一共六個祭壇，第一個就要了他半條命。

它疑惑地望向那個最初說看見彌羊的靈體。豬人在副本中扮演的是“游輪工作人員”的角色，而那些衣著光鮮，一大早就在甲板上開party的NPC們，顯然就是這艘游輪上的乘客們了。在秦非的視角下，他的頭頂浮著一行字。

秦非只能摸出在系統商城購買的靈燭。仿佛永遠不會有盡頭。這些傷全是由他自己親手造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