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有可能存在假規則,秦非也并不認為導游說的會是假話。“我記得以前最快的玩家也做了起碼一分半鐘的心理斗爭。”真正得到過醫生關照的人,只有——
凌娜心臟狂跳,以一種近乎小跑的速度飛快行走在過道上。“你不是喜歡鮮血,不是喜歡殺戮和破壞嗎?”
矮墩墩的小東西跌跌撞撞向鬼女跑了過去, 一頭沖進對方的懷里。這下,他更跑不動了。手銬、鞭子,釘椅……
秦非不知道系統出了什么bug,但是反正,鬼嬰回不去了。林業眼睛都瞪圓了:“這……會不會太冒險了?”
教堂內自從三人進入后便是一片死寂,二十四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布告臺。屋內一片死寂。
對于12號來說,自己兩人和6號分明沒有什么區別,都是對手。
是剛進入副本時白修女發給他們的那個圣母抱嬰吊墜,除了背面刻著每個人的編號以外,其他作用一直沒有顯現出來。
沉重的木門被吱呀一聲推開,有人警惕地探出頭來。也不是完全排斥他。是個披著黃袍的惡鬼還差不多。
可憐的年輕神父連眼睛都不敢眨,兩條腿邁得快要飛出殘影來。當即,鬼手和鬼嬰都對鬼女表現出了不滿,一個上下亂蹦,另一個則“啊啊啊”地叫了起來,又一次掛上了秦非的大腿,似乎是想借此安慰眼前的青年,叫他不要太過失落。可在她開口之前,秦非已然抬手指向走廊另一個角落。
那生肉不知放了多少時間,已經腐爛發臭,仔細看去上頭還有不知名的蚊蠅在飛,生肉上鼓起一個個小包,細小的蛆蟲在里面蠕動著。直到腳步聲近在咫尺,而后戛然而止。
果然,副本是不會對玩家們如此仁慈的。遼遠的天空另一頭,不知名的鳥類不斷發出悲鳴,地表的泥土是黑色的,十分蓬松,踩上去會微微下陷,就像剛剛被犁耙犁過的田地。
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樣了?秦非觀察了幾秒,笑瞇瞇地道。場面不要太辣眼。
“所以這個NPC到底是怎么惹到他了,難道真的像他說的那樣,是因為長著和他一樣的臉又不怎么帥嗎?”對于此時的秦非來說,多一下少一下,已然失去了意義。“諾。”
“我有罪,神父!作為一名虔誠的信徒,我實在不夠聰明。”
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:“什么事?”林業思索片刻,寫下又一個推測。“嗨呀,不要尷尬,大家都是熟人。”秦非笑瞇瞇道。
秦非心里一咯噔,頓時暗叫不好。
假如沒有秦非第一個嘗試,他們是斷然不敢輕舉妄動的。
“艸!”
甚至令修女輕言有加。
人群中傳來陣陣私語。看著黃袍鬼躍躍欲試涌動的身形,秦非額角驀地一跳。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。
他原以為自己還要在外面等很久才會見到秦非他們,沒想到,這才過了一天,秦非的名字已經突然出現在了新人榜上。“這玩意怎么一點用都沒有?!”秦非跳上床板,躲過一記迎面而來的襲擊,還順手拽了把差點被僵尸撕成碎片的徐陽舒。林業經歷了九死一生勉強從副本中脫困,積分沒拿到幾個,但起碼保住了命。
頭頂的水晶燈緩緩褪色,成了一盞蒼白色的紙燈。
“問題不大!不管男人女人,你永遠是我的夢中情人!!”黑色的大門上不知何時被貼上了一圈黃符,上面用黑紅色的墨跡畫著令人讀不懂的圖案。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。
剛剛為秦非壓下積分的靈體們緊張又沮喪地圍聚在光幕前,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著到底是出了什么狀況。片刻過后,他看了一眼義莊大門,眼神閃爍著低聲道:“剛才來的時候,我聽到外面的村民說話,村東的山坡……”來到這個副本后,8號抽中的角色是一個同性戀者。
“別看了!這扇門會讓人掉san。”孫守義閉著眼, 低聲呵道。
被同行者刀刃相對,秦非不見半分驚慌。
……雖然這過道已然昏暗骯臟得面目全非,可秦非依舊辨認了出來,這里對應的,應該是玩家們從教堂走向休息區的那條廊道。
他甚至聽到自己耳畔回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心跳聲,“咚咚!”“咚咚!”,就像游戲里的角色瀕死前的系統提示音。
屋檐上掛了紅色紙錢串就代表著這家要死人,這一點沒什么可隱瞞的。秦非在心中給板磚道了個歉。
血嗎?
作者感言
秦非: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