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號在放風剛開始的時候遇到過一個人。很快,眾人便來到了祠堂門前。
當“祂”的意志降臨這片土地時,土地便毫不猶豫地接納了“祂”。
徐陽舒在這短短一天之內遭受到的驚嚇,實在有點超過他所能承受的生理極限了。身前的棺材中,徐陽舒還在呼呼大睡,神色舒緩,呼吸放松。
對于秦非而言,眼前短暫的一秒鐘就像是一根可以無限延展的橡皮筋一般,被拉伸到了難以想象的長度。所以這東西不可能是別人放在這里,只能是原本就有的。
“這羅盤只有在直播進度過了50%的時候才能開啟,剛才我看了,羅盤最推薦探索的位置就是祠堂。”
程松像是渾然未覺:“怎么樣?”他說的是那個早晨在物業門口,把紅方老底揭掉了的新人平頭男。
村民們朝著大門的方向沖了過來,秦非站在通往大門的必經之路上,眼看一個又一個人哭喊著從自己身體上沖了過去,表情說不出的怪異。
這要怎么選?秦非點了點頭。將所有一切說完后,祂忽然抬起頭來,十分認真地凝視著秦非的眼睛。
那就好。
那聲音還提到了“直播”,但秦非在車內環視一圈,并沒有發現任何看起來像是攝影機的機器或是跟拍工作人員。
冰冷的電子女聲在這一刻顯得無比溫暖動聽,蕭霄幾乎就要熱淚盈眶了:“直播結束了!走走走,我們快走!”廣播仍在繼續。
他話鋒一轉。
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?!秦非已經隱隱預感到,他身上潛藏著某些東西,是和其他玩家不同的。
背后的樓門不知何時已然閉合,整座建筑內響徹著徐陽舒的慘叫。
深灰的襯衣浸染出一塊一塊的黑,2號雙眼發直,口中不知念念有詞著些什么,背對著眾人,頭也不回地蜷縮在那里。……實在下不去手。……
12號就站在那里,站在走廊中心,昏沉的燈光勾勒出他身形清晰的輪廓,他說話時的目光和語氣都顯得那么的篤定。玩家們只需要看一看那些視頻,在里面挑一款自己喜歡、積分又能負擔得起的就行了。
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徐家先輩的意思,還是鬼女自己的意思?秦非笑了笑:“我想,他發現的,應該是一條和所有人都息息相關的規則吧。”暗火有玩家曾經和彌羊下了同一個A級副本,親眼看見在副本進行到終末階段時,彌羊將自己變成了副本中boss的模樣,用boss自己的技能和boss對打,險些把對面的boss氣吐血。
沒有片刻的猶豫,拎著箱子起身就要離開。“你們可以叫我崔冉,這里是生存類的恐怖直播……”
鬼火欲哭無淚:“行吧,行吧,反正我們也只能加油跑。”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,因為在秦非之前,甚至從未有人發現過這座地下迷宮。近在咫尺!
再然后,只需靜待時間流逝即可。原來是這樣嗎?他竟然已經把他們當隊友了嗎!她翻了個白眼,沒理蕭霄,自顧自說起了其他:
蕭霄問出了大家目前最為關注的問題:“它有沒有傷害你?”
那把刀有問題!
有人開始嘗試著和秦非搭話。老板娘接過錢,低頭記賬,秦非卻并沒從柜臺離開,而是安靜地站在柜臺前,一雙仿若沁著蜜色的琥珀色眼眸忽閃,欲言又止地看向老板娘。明明都是在副本中茍且求生的人,憑什么他們就能如此高高在上?
當然沒死。秦非詫異地眨眨眼:“下午還有人出去過?”
但,作為一名擁有執業執照的正規心理咨詢師,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,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。“你們離開過渡空間以后,首先要先去規則主城的戶籍管理中心,用自己拿到的這張積分卡做一個主播身份登記。”怪不得。
然而,真的是這樣嗎?
一直以來被恐懼強壓下去的欲望頓時噴涌而出,胃部開始蠕動,唾液不自覺地分泌。從兩個侍從修女手中,秦非領到了一枚圣母抱嬰形狀的吊墜,和一本牛皮紙封面的《圣經》。
——就像剛才迷霧中那人所做的那樣。光幕中,秦非笑瞇瞇地望著撒旦。他只是抬起手摸了摸鼻尖,白皙的臉龐浮現起一個略帶羞澀與尷尬的笑容。
“你跟我來吧。”醫生轉身,向走廊深處走去。“那、那。”蕭霄卡殼了,“那我們現在該干嘛呢?”
身后,玩家們收到提醒, 頓時手忙腳亂地跟著薛驚奇一起鞠起了躬。
作者感言
無論如何,必須要想辦法上二樓去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