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驚奇瞇了瞇眼。“只要玩家被殺死，就會變異成他們里人格的模樣。”“不要跑，我親愛的小羊。”

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同一個事實。對面人過分鎮定的態度終于令刀疤覺察出一絲異常，在施暴的欲望與審時度勢之間來回掙扎片刻后，他面帶不甘地向后退了半步。

一扇黑紅色的大門出現在那里。免得什么時候又被他陰一記，自己還不知道。那些尸鬼們在遇到擋路的石碑時，似乎時不時便會表現出忌憚的姿態來。

……

薛驚奇似乎是真的想和大家一起“和諧友好”地活到副本結束。尸體存在或者不存在，都只不過是一個媒介，失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。

對于絕大多數正常人來說，即使沒有做任何心虛之事, 在被人如此密切地注視時依舊會難以自抑地心里咯噔一下。緊接著，寂靜無聲的走廊上方忽然響起了滋滋的電流聲。

他分明是個右撇子，卻左手拿刀右手拿叉，切割的動作笨拙得不像話。直播積分：5要不是年紀輕，這樣掉下來高低得摔斷兩根肋骨。

符紙、朱砂（用以繪制聚陰符）、銅鈴、官袍、人血……今天，無論是三途、鬼火還是蕭霄的直播間內，大部分觀眾都是從秦非那邊分流過來的。

而這個條件，有兩種理解方式。“對對對，還是要看人！上次我看這場直播的時候，15號是個長得跟豬頭一樣的男玩家，鏡子里的他一出現我隔夜飯都要yue出來了。”

醫生竟也真的就這么停了下來。畢竟上次蝴蝶已經找到過他們在E區的住處，再讓蕭霄獨自回去那里實在不太現實。秦非不太好看的臉色令蘭姆越發緊張起來。

“……”蕭霄抬起頭，眼底盡是茫然。

而且，即使知道本世界的污染源在哪里，又能怎么樣呢？秦非歪了歪頭，與導游對視。系統商城和郵箱功能在秦非升級后也都開啟了，秦非將商城看了一遍，挑了幾樣東西買。

他就差沒貼臉說安安老師會耍賴了。村長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。果然，臥室的鏡子有問題的，并不只有他一個。

林業不知道。那雙清透到與這座骯臟地牢格格不入的眼中，閃過一絲意味莫名的思忖。還差得遠著呢。

“早一天出副本，就能早一天進下一個副本，就能早一天升級，就能早一天去更高等級的生活區享福。”秦非的棺材在最靠后的位置，因此他的視野比起蕭霄來要好上許多。這其中的關聯，沒有人會意識不到。

神明高高在上，卻又語意溫和。雖然是很氣人。他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最好的東西就是腦袋。

……等等！

濃郁到近乎凝結出實質的黑暗如同水流般，從門縫、窗縫、從每一寸墻壁中，滲透進狹窄的小隔間里。他的左半邊大腦在叫囂著，想要翻個白眼調頭就走。

當即便有人“嘿嘿”笑了出來：他雖然已經是E級主播，但由于天賦技能特殊的緣故，從很早開始就一直被公會嚴密地保護著。秦非沒想到自己隨便一句話還傷了它的心。

這片空間與外界相隔，甚至在這個小世界中，鬼嬰可以凌駕于副本規則之上。最后，玩家們會在絕望與驚懼中被村民們抓住，挨個架上祭臺，被那個所謂的神明挑選。

這安排是無意義的，只會為他們的行動徒增累贅。

蕭霄深深地自閉了。秦非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。“以己度人罷了。”

其實林業也不是真的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，不管要排多久，反正他都只能排著。上次見到這個長著大翅膀的人時，鬼嬰就已經開始疑惑：

這樣回去肯定會被針對吧……

第21章 夜游守陰村19守陰村亂葬崗里的尸體，全都是很久以前的，是那些村民們假借趕尸之名，從外地招搖撞騙來的，根本沒有新墳。【系統友情提示：距離12點，還有5分14秒28，請各位玩家抓緊時間！】

已經換好清朝官服的青年面容安詳地仰臥于棺中，對著村長露出一個大大的、燦爛的笑容：

頭上傳來的痛楚還在繼續。“那一年，我乘坐渡輪去了神秘的東方。”和獵頭一樣，在規則成了主城區內，黃牛、中介……等等職業都是系統登記在案的。

望向虛空中，在另一個世界與他目光交匯的那群觀眾。

“系統呢？別裝死了好嗎，每年收我們那么多金幣也不知道拿去維護一下服務器！”可12號口中描繪的那幅畫面，也的確調動起了他血液中的興奮因子。

手銬、鞭子，釘椅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