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克修。“主播到底在干嘛呀??”秦非將鋼管塞進神父手中。
他一邊思索著,手中的動作未停,仍在持續翻閱著那本筆記。那張線條稍顯柔和的面孔,此刻像是覆上了一層霜雪,琥珀色的眼眸望向人時不帶絲毫溫度,令每個被他目光掃過的人心中都涌起一陣難以自制的震顫。
這就意味著,又有玩家要因此犧牲。“那剛才在走廊上,你為什么要去摸10號的背?”秦非一邊推測一邊述說著自己的猜想。
彈幕哈哈大笑。如果殺死一個人能夠獲得4分。
會造成如今這副局面的只有一個原因:
不知過了多久,秦非的指尖顫了顫。薛驚奇感覺到有人在打量他,便回望過去。那必將至關重要。
也對。竟然真的就這樣被這家伙弄到新任務了?片刻過后,青年展唇一笑:“不痛的。”
幾巴掌下去,將不久前剛剛回落的直播間人數又一次帶回了高點,秦非耳畔再度響起熟悉的叮叮當當聲。
他是在關心他!
清澈的男音柔和悅耳,帶著濃濃的好奇與疑惑,如同春日的清泉叮咚淌過山溪,帶來沁人心脾的暖意:這還是秦非開始直播以來頭一回獨自在副本中醒來,目光所及的范圍內完全沒有其他玩家的影子。“我真是服了,這個修女怎么每次考人都只會考這一道題呀??”
秦非輕輕“嘖”了一聲。如果他命中注定要死在某個副本里,那被怪物撕碎或是是被玩家刀死,這種死法未免太過于無趣了。
那個名叫程松的老玩家面帶嘲諷地看了過來。房子都上了鎖,要去哪里?他吃得實在太多了,肚子都肉眼可見地大了好幾圈。
他把告解廳的鑰匙塞進秦非手里,然后轉身向他的座位地下鉆。
所以秦非問出了那個問題。他們遲早會被拖死。
“……我看錯沒?他好像動了?”有人清理了現場。
秦非卻意識到了另一件怪事。蕭霄人都麻了。像秦非那樣即使身處無邊陰暗,卻依舊能夠保持清澈溫柔的人永遠都是極少數。
王明明家居住的樓房就在廣場旁邊,秦非向家的方向走去。青年神情憂郁,雙眼望向前方虛空中的某一點,語氣誠懇而幽幽然地開口:“能不能請你稍微暫停一下……實在太冷了。”預想中的疼痛卻并沒有襲來,散發著血腥氣息的巨臉近在咫尺,秦非甚至可以看清林守英有幾根胡子,可不知為什么,林守英盯著秦非,卻似乎看到了什么十分不可思議的東西。
秦非猛然抬起頭來,視線落在自己身旁的車窗上。談永一窒,儼然是被秦非的回答打擊到了。
油炸人頭的視覺沖擊力實在太強了, 他們后趕來的這些人現在尚且都沒能平復心情, 光是看到結果,胃里已然翻江倒海。秦非再次隱約地摸到了一點狼人社區中鬼怪殺人的機制。
“說起來也是湊巧,10號和12號,這兩個副本中最特殊的人設,這次竟然湊到一塊兒去了。”
所有靠近他身邊的人無一幸免,全都被沾上了滿身臟污。他沒有忘記他們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。秦非十分無辜地望了回去,抬手摸了摸鼻尖。
雖然他實際上扮演的角色應該是個魔鬼來著……
“你們快出去,快出去啊!!!——”只有好學生,才會對學校布置的這種邊角料工作都如此重視。這些半吊子們借著村子曾經的名頭,四處招搖撞騙,勉強混個溫飽度日。
而秦非那一行人則要忙碌的多。
NPC有個球的積分。
“然后,我就聽到一個女人在屋里哭。”
彈幕中,觀眾們已經快要被秦非急瘋了。“秦、你、你你你……”筆記本再往后是醫生對于蘭姆更進一步的病情分析。
貓眼中,赫然出現了一只猶帶血絲的、渾濁的眼睛!快想想辦法……快想想!來不及了!不等秦非繼續問話,鬼女自顧自開口道:“你看到他頭上的符咒了吧?那是用至親之人鮮血寫下的符咒,自然,也要至親之人的鮮血才能解開。”
哪怕是身為大公會高玩預備役的三途,也絕不敢在20多個同級主播面前打這樣的包票。完成起來難度應該不會很大。
這才是與觀眾息息相關的,牽動著直播是否精彩的至關要素。它從脫離鬼女的身體以后,頭頂就又冒出了好感度條,秦非瞟了一眼:
作者感言
秦非之前一直以為他們也是囚徒中的一員,或許是因為危險度沒有那么高,所以和地牢中那幾個危險分子分開關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