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突然出現(xiàn)的NPC不僅攪亂了玩家們的心神,在觀眾當中同樣掀起了軒然大波。秦非愈加篤定。與此同時,秦非摸了摸王明明的褲子口袋,從里面掏出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。
他實在想不通,自己這萬無一失的偽裝到底失敗在了哪里。
他像是意識了什么似的,扭頭看向一旁的徐陽舒:“你能看見上面的字嗎?”
發(fā)出令人心驚的聲響。整整兩年,沒有任何一個人成功揭開過守陰村背后的秘密。
秦非幾乎在瞬間便遠離了車載電話,他向車門斜跨一步,將電話遮掩在身后,然后雙手交疊,向車門的方向抬起頭來。
觀眾們的眼角集體抽搐。
他面色慘白,望向秦非。對比一下他自己,第二場直播結(jié)束,別說升到E級,就連能活過第三場直播的自信都還沒建立起來。【尸體在白天可以活動,夜晚不行,如果管理者需要在白天尋找尸體,可以采用游戲的方式召喚。】
所以留下來一起等他。秦非的眸光逐漸變得清明,他的耳畔浮現(xiàn)起一個聲音,那是在上一個副本當中,鬼女對他說過的話。眼下的情形實在糟糕得過了分。
和相片中的王明明沒有半點相似之處。莫非是那兩人出了什么狀況?
“現(xiàn)在,請大家先回房稍作休整。”導游說罷,在義莊大門邊站定。翻著翻著,秦非的手指忽然一頓。這里是一個更加嶄新的、也更荒涼無人煙的空間。
但話趕話都說到了這里,撒旦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(xù)開口:“你愿不愿意成為我的信徒?”“絕大多數(shù)時間他都和醫(yī)生待在一起,要找他的話,你就去找醫(yī)生吧。”
今晚應(yīng)該不會再出其他岔子了。但那個拿到分數(shù)的人……
緊接著,秦非察覺到,有什么東西正近距離出現(xiàn)在了他臉前。緊閉的鐵門前,三名玩家對視一眼,眸光驟然發(fā)亮。青年眨了眨眼睛,纖長的睫毛,掀起柔軟漂亮的弧度。
是棺材有問題?“殺戮游戲,就要開始了。”
既看不見那個黑化版秦非,也看不見秦非本來的倒影。面對其他玩家的觀察打量,二人不見有絲毫回應(yīng),連眼珠都不帶轉(zhuǎn)一下,仿佛視野范圍內(nèi)根本沒有人存在似的。黛拉修女對秦非的小動作毫無所覺。
20號想不想砍死6號,秦非不知道,但從6號剛才說話時的神色來看,他顯然是在說謊,而且這謊說的并不高明。他說話時語速不疾不徐,聲調(diào)平靜而又柔和,可此時在場的所有人看著這幅畫面都感受不到半點安慰,只覺得被衣物包裹的身體正在一陣一陣地發(fā)涼。
他現(xiàn)在儼然已經(jīng)成了一只驚弓之鳥、炸毛的鵪鶉。秦大佬不是說了嗎,他扮演的角色……咳,是個白癡。“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?!”
秦非似乎預測到了銀幕對面觀眾們的不解,他雙手交叉放置胸前,神態(tài)乖巧、語氣溫和地開口解釋起來:就在紙錢落地的瞬間,原本站在窗邊的老人以一種超出了他能力范圍的速度飛快站起身來。結(jié)合他們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線索來看,守陰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為祭品。
天色漸漸暗了下來,昏黃的光影將徐陽舒的臉色映得格外慘淡:“可守陰村卻不同。”他被鬼女背后放的冷箭給打擊到了,興致缺缺地道:“那你們呢?”
其他人還以為他在摸魚,沒有人留意這邊的動靜。或許是秦非周身那種恬淡卻鎮(zhèn)定的氣場太能震懾人心,7號不自覺間便被他狠狠說服了。
重點,大概就是“頂著王明明的臉”。
“臥槽尼瑪?shù)模?突然給個特寫是什么意思啊!”他之前還以為,起碼要等他們先玩過幾輪才會出現(xiàn)呢。
辦公室里燈光明亮,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,醫(yī)療器具被整齊的收納在盤子和箱子里。她冷笑了一下:“你以為,只要是徐家后人,隨便什么人都可以取走這本書嗎?”說實話,秦非的心情實在算不上愉悅。
這是一輛破舊的大巴車,正在灰白色的霧氣中顛簸行駛著,光線陰暗的車廂內(nèi)橫七豎八躺著十來個人。……
“砰!”迷宮究竟有多大?沒人能說得清楚。
三,二,一。
幾頁后紙后夾著一張診療單,上面寫著醫(yī)生對蘭姆的具體診斷結(jié)果。聽蕭霄剛才所言,進入里世界后,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一些影響,各自表現(xiàn)出了異常。可現(xiàn)在,蕭霄卻分明聽見外面有腳步響起。
比起無法解鎖答案的緊張來,那種明知死亡就降臨在不遠處、卻還是難以停止自己向它靠近的腳步的感覺,實在更加令人痛苦。
冰涼而尖銳的刺痛從表層皮膚滲透進骨髓,3號的牙關(guān)打顫,當場痛哭求饒。或許是規(guī)則被污染了,又或許,是規(guī)則中暗藏著一些謎語。“玩家秦非對積分核算結(jié)果是否還有其他疑義?”
他當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,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(shù)的書。“別跟著我了,自己找路去吧!”
作者感言
秦非之前一直以為他們也是囚徒中的一員,或許是因為危險度沒有那么高,所以和地牢中那幾個危險分子分開關(guān)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