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朱砂接觸到皮肉的那一刻,棺中原本面色青白的尸首便開始以一種極為可怕的速度腐爛分解,直至化成六具白骨。“對呀,這次真的要死定了吧,主播不可能找到出口的。”
秦非道:“你不用去考慮其他人”逃命本來就已經很累了,后面那三個怪物追著他們跑了這么久,速度一點都不帶變慢不說,那兩個修女還到處制造混亂。
孫守義低聲道:“每個月一個。”蕭霄:“噗。”醫生沒有繞彎子,直接切入了正題。
秦非對7號并不像對1號那樣不客氣,搖頭解釋:……
就在他們離開活動區回到臥室后,這短短的一小時之內。……很嚴重嗎?
“10號!快跑!快跑!!”秦非卻不以為意: “這個副本哪里不陰森森的?”
自從進入副本世界后就再沒見過什么小孩的幾個成年人,表情頓時古怪起來。蘭姆又得了什么病?而帶領眾人來到這里的罪魁禍首,恐怕——
鬼火張口還想再說什么,忽然被三途猛地推開:“閉嘴吧你!”無論秦非使用何種方式,門窗都永遠緊閉。“出口!!”
眾人:“……”“跟我來。”導游又重復了一遍,搖著小旗,領著一眾玩家向義莊外走去。那時蕭霄偶遇了6號,又偶遇了0號囚徒,三個人誰也不敢停,像夾三明治一樣在迷宮游廊里跑來跑去。
但現在,一切都被那兩個蠢貨給毀了。一個E級主播,還是一個剛剛升上E級,正在進行自己離開體驗世界后第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正式直播的主播。“8號的確是蘭姆的囚室。”
實在很想盡快離開。走廊里是暗的,但秦非在房間里時也并沒有開燈,雙眼早已適應了黑暗。
他不知道這只手為什么會進入到他的“房間”里,義莊中從華奇偉死后就一直很安靜,其他人的棺材里應該沒有出現和他一樣的狀況。
守陰村所在的那座山太荒涼了,根本沒有通車。
蕭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,咬著牙低聲咒罵:“草,這地方到底有什么鬼,老子san值刷刷地掉。”自從被秦非科普到鬼火和黃毛之間的聯系以后,他看到黃色頭發的人就心生仇恨。
電光石火間,秦非心中驀地一動。但,三途心里依舊十分不安。
走廊正中,6號玩家半跪在地上。蕭霄都服了:“你可真……真是你爺爺的乖孫。”這一次導游連眼神也沒施舍給秦非一個。
只是他沒有和他們說罷了。看似雜亂的祠堂其實暗藏著秘密,祠堂內部的一切格局被拆開后又重組,形成了一個所有中國人都十分熟悉的圖案。而他這樣說, 就是故意想讓秦非成為眾矢之的,利用壓力逼迫秦非說出一些新的信息。
“主播的眼睛真漂亮,好像戴了美瞳一樣。”蕭霄一怔。這些交叉的道路,沒有任何規則,沒有任何邏輯,如同一團被揉散后胡亂卷起的毛線,根本找不到頭。
他明白了。
可就只彎腰系個鞋帶的功夫,等到凌娜再抬起頭來,眼前卻已然空無一人。鬼女說完,十分滿意地看見秦非和蕭霄齊齊變了臉色。
秦非伸手, 拍拍右邊僵尸的肩膀:“你是想說, 書在這扇門里?”右手邊還有一連排書柜, 上面擺滿琳瑯滿目的宗教相關書籍。
女鬼涂著鮮紅唇脂的嘴角咧開一抹陰慘慘的笑,眨眼間,整個人的形象便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。一旦被抓住, 以新手玩家目前手無寸鐵的狀態, 只會是必死無疑!“你親眼看見8號走進我的房間,看到他拿著刀刺向我,看到我們雙方爭執過程中,他跌倒狠狠磕在了桌角——”
主人格又怎么可能成為副人格的里人格呢?所以,昨晚鬼女拼命想要打開他的棺材,只是想讓他趕快離開?
秦非腦海中浮現出林守英吐個不停的樣子,頓了頓,找了個合適的形容詞:“他……看起來胃口不太好的樣子。”然而另一個名叫王順的玩家卻已然失控,伸手抓向桌上的食材,饕餮般塞進了嘴里。
而10號。那六個今年新死的村民,已經在祠堂中立下生牌,就不能再隨意替換。雖然作為污染源, 對這副本中每時每刻發生的事都盡在掌握,似乎也十分合情合理。
不知不覺間已被觀眾們奉為一代舔王的秦非沒有令人失望。意見達成一致,眾人當即便動身出發。那當然是不可能的。
鋼管光滑的表層摩擦過神父的手掌,那奇異的觸感,似乎給了他非同一般的體驗。和孫守義一樣,其他玩家同樣也是這個想法。終于,三途的神色一定。
玩家們似乎想到了什么,齊齊打了個寒戰。但,十分荒唐的。
而他話音落下的瞬間,忽然感到后背發涼,像是有數道餓狼般的目光狠狠怒視著他!說這些話的都是剛剛才被熱鬧吸引來不久的新觀眾。
秦非終于下定決心。
作者感言
這該死的破副本,總不至于認一個鬼就非要死一個玩家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