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里看起來怎么陰森森的。”蕭霄肩膀微縮,四下打量著周圍環(huán)境,壓低聲音道。
但人終有生老病死。秦非輕輕嘆了口氣。秦非身旁,另外三人都沉默下來。
如果有什么壞事,這么多人一起,應該也不會出大問題。
他并不格外嗜甜,但甜食在某些時刻的確能夠給人帶來好心情。這是個十六七歲的男生,穿著校服,面對鏡頭時笑容拘謹又羞澀,看起來性格很靦腆的樣子。門鎖著,秦非用黛拉修女給他的那串鑰匙試了試,很快便成功將門打開。
那顯然是一大群玩家,因為秦非在人群中看見了不止一個熟面孔。
“我他媽真是服了,老子看了幾百遍圣嬰院了,頭一次見到這樣忽悠神父的。”幾人速度飛快地換上了官袍,又將符咒板板正正地粘在額頭上。徐陽舒欲哭無淚:“我哪兒知道啊!”
并沒有看見那兩個人的身影。
隨著時間推移,大巴車外的霧氣似乎正在變得越來越濃,車門敞開著,車外那人一身導游打扮,帶了頂破舊的紅色檐帽,一手舉著喇叭,另一只手舉著面小旗,正在不斷搖晃。他喃喃自語。那個神父雖然惡毒了些、無恥了些,雖然空他有一張漂亮的臉蛋但卻狡猾得像狐貍。
他苦學道法十余年,看到這張符時連觸碰的勇氣都沒有,可秦非連他的話都沒聽完,卻一抬手就是一個大招。即使他失去了自由,仍能夠從周圍的每一絲、每一縷空氣中,覺察到一股善意而無害的氣息。
十分鐘。
玩家之間的信任度極速降低,所有人都在相互猜忌懷疑。“我的同事在外面盯著,他們全都去了大廳旁邊的街道上。”秦非雙手交疊,鄭重其事地開口:“有一件事,我必須要告訴你。”
他說的是那個在守陰村村口,將玩家們嚇得一哄而散的僵尸。細小的聲響從四面八方匯聚在一起,形成劇烈的震蕩,車廂側壁晃動著,令人不由得擔憂它在下一秒就會崩潰解體。像是在質疑這條新電話線是不是秦非自己變出來,用來糊弄大家的。
就在幾秒鐘之前,就在那個年輕英俊、行止優(yōu)雅的12號玩家的直播間里,在幾萬雙觀眾眼睛的注目之下,一個人影驀地從他身后冒了出來。秦非微笑著,大言不慚地開口:“ 哦,今天上午遇到教堂的神父,我們聊了聊。”
“當然。”秦非道。
連這都準備好了?
青年一語道破周遭異狀。“所以。”
“怎么回事,你們有沒有聽到那個聲音?”秦非微垂著頭,思維早已發(fā)散到了九霄云外。
真是沒有最變態(tài),只有更變態(tài)。總而言之,秦非認為,系統(tǒng)在規(guī)則說明里玩了一些小小的文字游戲。
他的肌肉力量向來算不上太強,為了防止任何不太美妙的意外出現(xiàn),秦非不得不下了死手。刀疤臉色越發(fā)難看起來,他的手在身側一摸,竟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來。
主播那張清俊的臉上似乎閃過了一抹思索。最后10秒!“任平指認對了,所以白方陣營拿到了一分;但他是誤打誤撞才指認對的,所以系統(tǒng)給了他懲罰。”
雖然很輕,距離很遠,但卻十分清晰,秦非確信自己沒有聽錯。得知這一消息時, 秦非和蕭霄正坐在暗火的招待室。果不其然,才走出幾步,他便覺得后背森森發(fā)涼。
孫守義:“?”
秦非:“?”但他非常聽話,傻呆呆地點點頭:“嗯嗯好。”多么美妙!
更要緊的事?
薛驚奇抬高音量問道。蕭霄完全看不清路,只能將手掌半撐在墻面上穩(wěn)住身形。
雖然大家只在他家待了10來分鐘,但秦非依舊可以確定,他家絕對沒有藏著什么尸體。
“沒關系,我們再往前面找找。”蝴蝶的聲音也雌雄莫辨,“這么短的時間,他走不遠的。”明明剛才那個女人開門之前,秦非聽見了她踩踏著木質樓梯上樓的腳步聲。
六千。
要形成這般盛況,除非所有的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厭倦了他的解說,在同一秒鐘選擇了閉嘴。他的目光中寫滿沉靜的憂愁,那眼神似乎在對秦非說:我知道,這始終是躲不過的事。
無論是玩家、boss、還是觀眾, 都愣了一下。
作者感言
秦非觀察著他的表情,在最恰當?shù)臅r機錦上添花:“其實我也很害怕,畢竟我也去了密林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