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嗎？

但此時此刻，毫無疑問，有一束光照了進來。

其實0號話里的指向很明顯。那是一道十分厚重的腳步聲，伴隨著沉悶的金屬摩擦聲響，從距他不遠處的墻面后響起，正越來越近。“能夠幫助鬼嬰小朋友是我的榮幸。”片刻后，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，望向鬼嬰的目光充滿和善，“方便問一下嗎？為什么他會選中我？”

這是因為他覺得面前站著的，是一個足以與他相媲美的敵人。

秦非眨眨眼，道：“我想請教他一些問題。”“完成任務之后呢？”

“我記得這個0號還挺厲害的，他除了會用斧頭砍人以外，好像還有點精神控制的能力。”……“我不去，那當然是因為。”

而且，即使12號主播沒法真的殺死污染源，只要他能夠穿過心之迷宮，找到蘭姆的主人格，為這蒼白無趣的副本增添一條新的、完整的劇情線，那也足夠叫人滿足了！按照導游之前說的，眾人進了祠堂后就直接右轉，那里有一間堂屋，是專門收拾出來作為村長辦公室用的。

直播畫面內，義莊中的玩家們正陷在奇妙的沉默當中。蕭霄默默閉上了因疑惑而張開的嘴。

“你怎么也跟來了？”秦非愣住，伸手撈起鬼嬰抱在懷中。

可奇怪的是，秦非在那里的自助機前排了半個下午的隊，終于輪到自己時，屏幕上卻顯示他的個人資料內容“暫無查看權限”。實在太中二了，讓他有點受不了。秦非沒有理會。

她開始說一些秦非聽不懂的話。“話又說回來，如果被這個神父摸了會怎么樣啊？”

秦非在和誰說話來著，他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又想不起來了？“剛才里面還有個神父，一直在和我對話，做任務指引。”被如此突然地針對了, 秦非卻也并不生氣。

即使是在聚眾計劃殺人這樣危險的時刻，她腦海中最先運行的邏輯，依舊是“怎樣才能對所有人造成最小的傷害”。柜子外面，鬼火異乎尋常地尷尬。程松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很沉默，按蕭霄的說法，他無疑是整個副本中實力最強的人，可從始至終程松都沒有顯露絲毫，儼然十分低調。

這狗屎副本也太欺負人了，連灰都只往他一個人頭上落！！【在直播過程中共有17，846名觀眾，因您的精彩表現，購買了系統商城中的煙酒零食……】六個已經立起的牌位。

到現在為止半天過去了，一個得到積分的人都沒有。在經受了修女惡狠狠的一瞪后，14號玩家唯唯諾諾地彎腰，將叉子撿了起來。

可還沒等那淚水掉出來，秦非便又一次欺身上前。12號很強，6號明白，他不可能自己一人殺死對方。怪不得今天早晨9點前, 鬼火一點要去做任務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。

說著他掐起手指，口中念念有詞。秦非眉心緊鎖。

林業卻沒有回答。

他是不是該謝謝王明明的校服，讓他重新體驗了一下學生時代的青蔥歲月。但這個問題他有自信。聽蕭霄話里的意思，“精神免疫”似乎是這個奇怪的直播世界中衡量實力的要素之一，秦非默默記下這一點。

在西方傳說中，它代表罪孽、邪惡的欲望、謊言，代表著一切不吉祥之物，抑或是——E級大廳的光幕面前，屏息凝神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，驟然迸發出一陣劇烈的驚嘆。

如果如這人所說，他真的是一位為了傳播主的意志而來的傳教士。壓低的帽檐下，導游陰鷙的眼神一寸寸擦過玩家們慘白的臉。

這回答委實有些出乎6號的意料，竟然把他問啞了。這才是現如今的重中之重。

他這樣說著，視線卻并沒有落在院中任何一個人身上。前方不遠處，司機正安靜地開著車。它回頭的瞬間，幾人身后的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。

秦非抬手，示意蕭霄噤聲。車子里越來越亂了，哭鬧的、尖叫的、四處亂竄的比比皆是。

因為那次失敗無疑讓他丟了大臉。

他只好趕緊跟上。

“當然，我不是對這件事有意見，只要能讓鬼女小姐安心，要我們怎么做都可以。”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，整個人像是一片隨風飄飛的羽毛，好像下一秒就會碎掉。

因此，雖然大多數人巴不得自己這輩子都不用再下副本，卻還是只能苦哈哈地在臨期前的最后一天來到調度中心。說得好像非常有道理，他竟然完全沒辦法反駁呢。

她的肢體略顯僵硬，動作起來非常困難。就在秦非摸不清狀況的同時，車上其他乘客也正陸續醒轉，驚呼與疑惑聲四起。……

不愧是好感度高達75%的好朋友，為了他這樣勉強自己，真是感天動地。尸體存在或者不存在，都只不過是一個媒介，失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