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身后小門被撞破之前,他已動作極其迅捷利落地一把將24號扛在了肩上。
頭頂的白云像是被墨染了般,迅速褪成昏沉的深灰。
刀疤臉色越發難看起來,他的手在身側一摸,竟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來。
懵逼了的道長步速漸緩,最后呆呆站在原地,看著那掄著電鋸的NPC追逐著他的隊友,往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,直到消失不見。秦非被贊許驚嘆的目光團團圍住,額角滑下一道看不見的冷汗。
他看著三途身上黑色的護腰帶被鮮血浸透,演變成一種介乎在黑與紅之間的詭異顏色。頓時,半邊襯衫被染成猩紅一片。
而是像被什么東西給禁錮住了一般。
“你呢?你的陣營是什么?”崔冉抿了抿唇,還想繼續套話,笑容滿面地看向自己面前那個雙馬尾。“秦哥!”
空氣中還浮現出一行玩家第一次開啟彈幕的提示語:按照常理來說,這個計劃唯一的變數就是13號。
他只需要等19號給出手勢以后,沖進房間幫忙把6號按住就可以了。老太太僵尸風情萬種地給秦非拋了一個媚眼,雖然頭頂“不可攻略”的字樣,卻毫不掩飾地表達著對秦非的偏愛:“我總是要給這個小哥幾分面子的。”
“但那個時候,我的腦子就像是被什么東西魘住了一樣。”徐陽舒有些痛苦地皺了皺眉,“我給自己和那四個人報了名。”
老板娘瘦弱的身軀在那一刻迸發出了驚人的力量。
他只想到了三途和鬼火兩人控制不了十余個玩家和囚徒NPC, 卻忘了思考一件事。秦非又是搖頭:“地板上的腳印有兩個尺寸,而且都是朝著相同的方向。”“怎么跑了??誰能告訴我他怎么跑這么快?”
“蝴蝶也在找他??那他死定了!”一切發生得都太快、太突然了,他其實有些懵,但對秦非發自內心的信任還是令他沒有片刻的遲疑。
緊接著,在三途愕然的注視中,秦非又拿出一個一樣的吊墜。他對著空氣伸手,從隨身空間抓出一件帶兜帽的黑色沖鋒衣塞進秦非手里:“好歹用個帽子擋一下。”他著重咬住“兩個世界”這四個字。
蕭霄將信將疑,這不是個本土湘西趕尸本嗎,怎么徐陽舒形容的鬼聽起來跟貞子似的?
因為這東西他認識。他這輕松愉悅的神態幾乎已經讓直播間里的觀眾形成條件反射:
現在,王家的大門正貼合著墻壁,那面鏡子照不到任何東西。秦非緩步從拐角的陰影處走了出來。
這兩個女玩家分別叫凌娜和劉思思,是這個副本中唯二的女性,雖然直播最開始時,所有新人都一樣驚慌失措,但這兩個女孩子鎮靜下來的速度卻挺快,倒是表現得比留在義莊的那幾個男人要大膽一些。
可剛才他們在祭堂中訟念巫咒,念著念著,有人卻覺察到了一些異常。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秦非沒覺得哪里對,他笑了笑,避開0號的視線,“其實見面四次,也有可能成為仇人。”青年仰起臉,清澈的眸底不見絲毫驚懼,反而氤氳出一種攝人心魄的明亮,那雙眼底像是有火在燒,仿佛不論他落入怎樣絕望的境地,都永遠不會被打倒、永遠能再次站起身來。
秦非沒有想到,它盡然在棺材里留下了那么多血。一切內心的陰暗全部由妝容來展現,眼線眉梢上挑,瞳色變成深不見底的純黑,嘴角還要單邊勾起,掛上一抹非主流式的邪邪笑容。可是三途河在冥府界內,根本不是活人能夠踏足的地方。
那輕柔而帶著些微沙啞的語調,就像魔鬼的誘哄,勾著11號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向記憶中那本不存在的虛無畫面。哨子?“自從15年前教會取消了絞刑以后,原本那些死囚犯們,就陸陸續續被遣送到了各個教堂。”
秦非欺騙鬼火那次就是通過告解廳隱藏了自己的行蹤。
系統從倒數30分鐘開始,每隔5分鐘便做一次播報。
清雋的青年身姿頎長,膚色白皙,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株風中的白楊柳,看上去親和又可靠。“秦大佬,救命!”還是不對。
真的……可以這樣嗎?“吱——”
一瞬間,尖叫聲四起。凌娜的眼前再次閃現過昨夜的畫面。
那棺材里是什么東西來著?
果然,就和2號當時一樣,血腥與死亡在教堂中是明令禁止的。在修女因怒極而接近脫力的這幾秒鐘時間里,秦非成功地見縫插針:
觀眾們恢復了活力,又開始拍起大腿。。什么情況?!雙馬尾的眼神卻閃了閃。
作者感言
但很快,這口還沒有徹底松出去的氣就變成了一團硬邦邦的堵塞物,卡在了他的嗓子眼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