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非在義莊內環視一圈,不見對方蹤影,只得暫且作罷。這蠟燭秦非在這場直播中用過好幾次,但不知為何,從他進了心之迷宮的門以后,蠟燭就再也點不燃了。“2號為什么突然去追12號, 后來他又是怎么死的?12號能跟大家說說嗎?”1號突然變得咄咄逼人起來。
此時,玩家們正穿著整齊劃一的紅白條紋T恤,三三兩兩地站在一起。按照玩家們原本的設想,假如那六具尸體只是六具普通的尸體,他們就直接一把火燒了。
寒氣順著蕭霄的足心竄起,一路直沖天靈蓋,就在蕭霄下意識的尖叫聲快要沖破喉嚨而出的瞬間,秦非極迅速的伸手,用力捏了捏他的指尖。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。這條臺階本就青苔遍布十分難走,如今秦非和蕭霄更是一邊奪路而逃,一邊用手指頭死死摳著一側的墻壁,生怕自己腳滑掉下去,直接將底下狂舞的電鋸變成碎肉機。
直到剛才。“所以我們現在,當然也是要懺悔。”他只經歷過為數不多的副本。
對徐家人來說,這并非是簡簡單單的一本書,而是一份傳承。鬼火就像觸電了一樣,飛快把手指頭縮了回來。
絕對已經死透了啊。雙馬尾愣在原地。林業感覺周圍越來越冷,好像從夏天瞬間快進到了冬天。
鬼女和鬼嬰兩姐弟的關系一看就非常好,但鬼女并沒有因為秦非救了鬼嬰而對他另眼相待。秦非以前在網上瞎看一些冷知識時,曾經看到過一種茅山煉尸法,和這書中記載的就差不多。
只要能夠回到村里,總能想到應對的辦法。
“算你贏了。”鬼女疲憊地收回左手。蕭霄對秦非心服口服:“有時候我真覺得你算無遺策。”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。
12號就站在那里,站在走廊中心,昏沉的燈光勾勒出他身形清晰的輪廓,他說話時的目光和語氣都顯得那么的篤定。青年像是完全沒聽見身后屋子里巨大的動靜,輕描淡寫地向前走去:“走吧,去祠堂。”
他倒要看看,徐家那本神秘的書,到底是不是藏在這個房間。下午天還沒黑時他去找導游套近乎,當時導游接連后退了好幾大步,起初秦非還以為導游是社恐過度抗拒和人接觸,但他在退至另外三名玩家身旁后便不再動了。
將人性格中相對極端的那一面徹底激發出來,讓狂躁的人變得更暴虐、軟弱的人變得更無能……
所以,他現在扮演的角色,就是這個學生王明明?他沒有第一時間便向鬼女討要《馭鬼術》,是因為他的心中對此還存在著一些疑慮。
他面色慘白,望向秦非。在晚宴上爆炸的王順,和被石像殺死的華奇偉。秦非伸出空閑的另一只手,將自己上翹的嘴角強行拉平。
黛拉修女對秦非的小動作毫無所覺。祂講這些時沒什么情緒的起伏,語氣淡淡,近乎冷漠。祂對這件事沒有太大的感觸,也沒有很強的表達欲。
血嗎?
談永渾身顫抖如篩糠,全然沒注意到,距離他不遠處的玩家們看向他的目光中已然透露出難以言喻的恐懼。“小弟弟,你怎么還不走?”她放下手里的賬本問道。
他像是一個諄諄教誨的老師,引導著學生走向正途。遍地炸開的血花中,村長起身,緩緩開口。據他所言,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,他空蕩蕩的大馬路上騎車,前方不知為何卻突然憑空冒出一個七竅流血的鬼臉,把他嚇得夠嗆,一頭栽進了旁邊的花壇里。
蕭霄一言難盡地望著秦非,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抹異樣的色澤,不由得頭皮一麻:“你棺材里怎么有血?”
所有村民都已經完成了挖眼的儀式,他們將頭緩慢地轉過來,百余只黑洞洞的眼眶凝視著禮堂中心的一小撮玩家。但所謂的什么“將屋子翻了個底朝天”,完全是他編纂出來的。暗火和星辰之間的矛盾是從雙方內部的玩家之間先開始萌發的。
自然,墳山,老玩家們也是非去不可。秦非敷衍地點了點頭。一路上,所有人都提心吊膽。
他從懷中掏出那張祠堂地圖,平攤在幾人中間。不忍不行。
蕭霄存了點私心,不太愿意管自己叫“白癡”,于是特意替換了一個聽起來好聽一點的詞。青年眉心緊蹙,面帶思索的望著那張寫滿規則的字條,片刻后,他伸手,從林業手中拿過紙筆。
“主播%……&%——好美&……#”只有薛驚奇從始至終都十分富有耐心。這條臺階本就青苔遍布十分難走,如今秦非和蕭霄更是一邊奪路而逃,一邊用手指頭死死摳著一側的墻壁,生怕自己腳滑掉下去,直接將底下狂舞的電鋸變成碎肉機。
一圈一圈纏繞著,向外拉扯。
蕭霄與凌娜眉心緊蹙,林業雙目失神地向門走了兩步, 被孫守義猛地一把拽住衣領。“為什么,你為什么還不過來?我的孩子。”任平,就是那個死掉的男玩家。
屋內,低低的童謠聲仍在繼續。“咔噠。”
“你在害怕什么?”程松可以救得下凌娜,其實也可以救得下刀疤。
這里四面環山,土壤貧瘠、水源枯竭,卻恰巧位于三座大山的交接之處,是群山之中的交通樞紐。他們所期待的真相與反轉,原來竟只是這樣嗎?然后他突然抬起手來。
可誰知,死雖然不會死,活著要遭的罪卻半點沒有因此而減少。
作者感言
“我懂了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