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原以為自己還要在外面等很久才會見到秦非他們,沒想到,這才過了一天,秦非的名字已經突然出現在了新人榜上。……天吶。“好像說是半個月。”
蕭霄興奮不已,沖林業豎起了大拇指。5.如不慎受傷,請前往地下室■■■醫生會為您提供醫療救治。
那是——
又近了!進門的順序并不影響最后的積分結算,蕭霄連蹦帶跳地沖過去,直挺挺的雙手硬撞開門,頭也不回地跳進了門里。秦非看著他,眨了眨眼,伸手指向自己。
青年仰起臉,語氣帶著一種做作的夸張:“您想和我一起進義莊嗎?哦——那可不行。”外面走廊上已經很安靜了。二者之間一看便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。
凌娜已經顧不上再想起他,視野兩側的景物模糊成虛晃的一連片,可身后的腳步依舊清晰可見地越來越近。但此刻,或許因為秦非正寄居在蘭姆的身體里,致使他他能夠無比清晰地明白一件事:
即使真的到了那個時候,副本中能殺的人很有可能都已經被殺的差不多了,他想通關更是希望寥寥。一寸一寸,向著玩家們聚集的地方蔓延過來。
談永的嗓子眼中擠出破碎凌亂的叫喊聲,他試圖擺脫眼前那女鬼的掌控,可竭盡全力后卻依舊最多只能動動手指。
他身上的衣服也變了模樣,不再是那件,做工華麗繁復又被鮮血浸染過的神父長袍,看褲子的長短,如今這具身體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兒童。“現在天色不早了,我都餓了。”他目光閃爍:“我記得,2號死之前,應該是在追12號吧?”
又是一個老熟人。“比如……去找找告解廳的鑰匙之類的。”三途補充道。“就是,那個,我有個事能不能麻煩你一下……”
俗話說得好,論跡不論心,秦非半點都沒有為此產生心理負擔。事實上,直到一小時之后,副本徹底結束,幾人湊在一起復盤的時候,鬼火才通過秦非了解到,他們遇見的這個黑袍男人是2號囚徒。
他不聽指令。秦非倒抽一口涼氣。
“……”被他這么一說,其他人也覺得,確實是很像聲字。
房間的門沒有鎖。手搭上門把輕輕向下一壓,門便順著一股慣性自動向里開了。林業明知道那扇門一進去就再也不可能出來, 可就在門出現的那一剎那, 他的大腦就像是放空了似的,恍惚間雙腿已然不受控制地邁步。
秦非的雙眼驀地瞪大。很討厭這種臟東西。秦非剛才跑進來時,順手便甩上了身后的門。
雖然那個魔鬼撒旦存在感不高,但也的的確確曾在直播鏡頭中出現過。
當然還是要先享用美味。接著極迅速地低下頭去,抬手擦了擦嘴角。蕭霄連忙將自己的掛墜也翻轉了過來,后面是數字10。
秦非落座后抬起頭,看見自己的影子被燭火放大無數倍,投映在對面灰藍色的墻面上,像是一頭隨時會張嘴吃人的巨獸。他像個木樁子一樣站在原地不動彈。相互牽制,卻又相互背離。
并且,雖然秦非頂著一張單純無害的臉,可行事作風卻實在詭秘難測。他身上的束縛帶早已盡數松脫在地,秦非半撐著身體坐起來,慢條斯理地開口:秦非的手指輕輕叩擊著告解廳的木質墻壁,空氣中傳來有節奏的嘟嘟聲,聽得人心中莫名發慌。
林業就像只急于通風報信的鴿子,嘰嘰喳喳說個不停:“哥你是不是升到D級了?就剛才,沒多久之前?”那布滿紅血絲的眼中目光銳利,就像一柄藏在淤泥里的鋒刀。他并未直接用手接觸, 而是割下了神父袍上的一大片布料,將那東西放了上去。
話題五花八門。秦非雖然在那片黑暗的空間中一個人待了許久,但在其他人看來,也不過就是比他們晚出來了一小會兒而已。紙條上面寫了一行字。
他知道自己現在進了房間,很有可能就出不來了。
而現在不過才下午兩三點鐘。薛驚奇被懟了,笑了一下,竟然也不生氣。
有個奶奶還向秦非招了招手:“明明呀,怎么是你帶著他們過來,你當社區志愿者啦?”
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。
很快,新的打擊便接踵而來。下一刻,秦非睜開眼睛。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,屋里沒有點燈,本就微弱的光線像是被什么東西隔絕在了樓外似的。
蕭霄使勁向秦非使著眼色。
而一天也剛好有24個小時,同樣可以與圣嬰的數量相互對應。他喜歡傷人,刀子捅進皮肉的感覺令人著迷,而秦非這樣的小白臉往往是刀疤最熱衷的狩獵對象。人群瞬間震蕩,秩序潰散,所有人都像是沒頭的蒼蠅般亂了陣腳。
林業看著秦非八風不動的模樣,眼前不知怎么就浮現起在守陰村副本參加村宴時,秦非面不改色地伸手摳自己眼珠子的場景。
秦非卻看著那只手一閃而逝的方向,嘴角向上,慢慢勾了起來。在規則世界的直播中,支線獎勵非常難得到。
作者感言
蕭霄實在想不通, 事情是怎么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