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反正我就是你,我就是你的內心!是你的另一重身份!是你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映射!給我記清楚了!”
他伸手握住脖子上那枚吊墜,骨形修長的漂亮手指在上面輕輕捻磨著。什么也沒有發生。
他看著三途身上黑色的護腰帶被鮮血浸透,演變成一種介乎在黑與紅之間的詭異顏色。“哎哎哎??導游竟然把頭扭開了誒!”
玩家輕聲將這一切告訴給其他人,眾人的神情迅速嚴肅起來。
還說了句和剛才在地牢里,對0號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。
倒是頭頂的墻皮紛紛落下,灰塵四溢,嗆得蕭霄眼睛都睜不開了。這五積分聽起來很少,卻是阿姨一整天的工費。
他沒有提出任何條件,反而不急不徐的開口:
他是不是該謝謝王明明的校服,讓他重新體驗了一下學生時代的青蔥歲月。“就在這個時候,我突然在訂票的頁面看到了一則廣告。”林業的心里又開始咚咚打鼓。
術業有專攻,他回頭問蕭霄:“這玩意要怎么揭?”“你的美甲真的好看,那天晚上在棺材里,我都沒看清楚。”
又或許是不遠處的青年雙眸中的光亮太過攝人。“生死由命。”青年淺色薄唇微揚,語氣淡淡道。
在西方傳說中,它代表罪孽、邪惡的欲望、謊言,代表著一切不吉祥之物,抑或是——外面好像沒有聲音了。
若是不深入探究,這的確是一間十分普通而正常的房間。青年豎起食指,對蘭姆比了個噓聲的手勢。秦非當然也不必再客氣。
于秦非而言,“興奮”無疑是一種失落已久的感受,久遠得甚至有些許陌生了,血管中流淌的液體仿佛正在汩汩翻涌,冒著細小而灼熱的泡泡,刺激著秦非的每一寸神經末梢。翻窗下車很大可能是自尋死路,但,與其冒著和那些人起正面沖突的危險阻止他們,倒不如放任他們行動,反正,他們下車也影響不到車里的其他人……這條路是蕭霄扔了三個小銅板算出來的,據說有關鍵性信息的可能性最大。
眼睛?什么眼睛?為什么要特意提示這一點呢?
白白的,形狀不太規則,中空,上面有孔。
鬼火覺得挺有意思。
下一秒,強烈的失重感侵襲而來,耳畔風聲獵獵,身下的黑暗像是存著一股強而有力的吸引力,將秦非猛力向下拉拽。眸底仿佛匯聚著萬千星辰、匯聚著數之不盡的世界。
那就不必了吧媽媽。——就比如炒肝店老板娘這種,看一眼就知道不太正常的。
在意識徹底消失的前一秒,3號只聽見一道嗓音溫和的男聲十分輕松地說道。一路上秦非幾次看見有玩家神色不善又警惕地四下張望,顯然那目光不止秦非自己感受到了。
“什么??”
“但是就算是一句話,以前也經常有主播答不上來耶。”
這樣一來,即使最后內訌,他成功反水的可能性也會大大增高。0039號直播間的實時在線人數就像一波又一波浪潮,不斷上升、下降、再上升。“如果程松不愿意放棄刀疤, 我們就威脅他……”
沒有門軸、沒有門框,這扇被四塊磚頭墊起來的門,就這樣緩緩打開,露出背后黑茫茫的一片未知空間。孫守義和蕭霄聞言連連點頭。
“快看旁邊另外幾個主播,快要被嚇死了吧。”
他和那家人說,趕尸這種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,他得先回老家去拿點東西。
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為,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。“是的,一定。”“阿嚏!”
雖然這過道已然昏暗骯臟得面目全非,可秦非依舊辨認了出來,這里對應的,應該是玩家們從教堂走向休息區的那條廊道。這樣的念頭只在秦非腦海中閃現了一瞬,即刻便被他否決了。
而秦非也的確沒有讓她失望。秦非的前后左右各有一人,四個人像是抬轎子那樣,將棺材扛在肩上,腳步平緩而穩健。
原來,是這樣啊。“大家好,大家想我了沒有?我可想死你們啦!”他抬眸望向14號頭頂的好感度條,那刺眼的數值竟依舊是0,沒有產生絲毫變化。
眼前的青年身形單薄,身上的衣飾凌亂,沾滿了血污,但裸露在外的皮膚白得透明,兩相印襯下并不顯得他邋遢,反而顯現出一種十分惹人憐愛的戰損的美感來。右半邊大腦卻斗志昂揚,立志一定要把眼前這個該死的家伙給拿下。原來,不是所有的人心都那樣黑暗。
作者感言
彌羊略帶懷疑地盯著秦非。